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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錦官城之蜀相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自從杜寰當上了皇帝,還是喜歡和從前的太傅,現在的丞相白璞唱反調。可不管吵得怎樣厲害,白璞只要輕哼一聲,杜寰立馬就慫了,因此有了個「從諫如流」的好名聲。可是跟在身邊服侍的小城子一日說漏了嘴——陛下哪敢不順著白丞相啊,白丞相若是生了氣,那懲罰陛下可是承受不來的。 這是一個師徒手牽手抓壞人牽紅線的歡脫故事~ 既是逃不掉,夫子陪我君臨天下可好?

    伍 為師也希望你不要長大

    小說: 花重錦官城之蜀相 作者:落萧遥 字數:2158 更新時間:2019-04-25 15:11:12

    承德殿西配殿里,杜鴻已經坐在那裡了,杜寰才拉著白璞悠哉悠哉地走過來。

    進來了也就是普通的行禮請安告坐,可等三個人都坐好了,杜鴻也沒有開始用膳,他不吃第一口,誰敢先動筷子?等到菜都有些涼了,杜鴻還是沒有開飯的意思,杜寰和白璞都是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後來杜鴻實在是耐不住了,重重拍了桌子,「人呢?」

    一旁被他質問的元酉公公嚇得「噗通」跪下了,「奴才,奴才不知道。」

    眼看杜鴻就要發怒,門口才悠悠然出現了一抹妖艷的紅,「喲,陛下又對奴才生氣了?」

    杜鴻聽見這聲音怒火微微散了些,「怎麼這麼晚?」

    「我幾時說我要來了?」來者正是柳棉,也就是這世上除了杜寰唯一敢給杜鴻吃癟的人。他看也不看杜鴻,只把目光停留在杜寰身上,「聽說太子殿下也在,我才巴巴趕了過來呢。」

    這話怎麼聽都讓杜鴻不是個滋味,難不成柳棉會看上杜寰?杜鴻一直以來都得不到柳棉的一點回應,正是失意的時候,一個失意的男人也很會胡思亂想。

    他兒子自然是隨他,長的吧雖不若柳棉傾國傾城,也算是一表人才,就是看上去肉肉的,唔......肉肉的好像很可愛的樣子。而且杜寰這個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還沒有長開,以後長成翩翩佳公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杜鴻越想越覺得這是件很有可能的事!

    正當杜鴻內心鬱結,杜寰卻被柳棉滿臉的笑容弄得渾身雞皮疙瘩,看向他對面的白璞求救。白璞雖然才智過人,可是這唱的是哪一齣戲他也有些不明白。

    「寰兒,」杜鴻讓柳棉在他身邊坐定後一本正經地開口問道,「你師從白先生這麼多年,究竟有些什麼長進?」

    這個問題真是莫名其妙,少說也五六年過去了,這長進一時半會從哪裡說起?況且白璞常說,有些東西是看不到的,譬如讀的書多了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那儒雅氣質就是長進,卻是說不清也道不明的。

    這個問題別說杜寰了,就連白璞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而且看杜鴻這意思,難不成是要興師問罪?

    「哼,真是愚笨!比起朕當年那是差得遠了。」

    柳棉像是看不慣杜鴻這幅自滿的模樣,「你既會說,何不就把殿下留在身邊親自教導?免得他整日奔波,看得我心疼。」

    柳棉輕飄飄一句「心疼」讓杜寰感覺一陣陰風掃過,打了個寒顫,而杜鴻也不知為何臉都紅了,「朕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去教導這樣一個黃口小兒?」

    杜寰和白璞對視一眼,也總算髮現了他們兩個人的多餘,這分明就是皇帝陛下在和自己的男寵置氣啊。兩人正想找個機會開溜,誰知杜鴻點了白璞的名,「愛卿費心教導朕這個愚蠢的兒子真是辛苦了。」

    白璞正了正色行了禮,「殿下聰明伶俐,有這樣的學生是臣的福分。」

    「既是如此,那就讓杜寰常住愛卿那裡,也方便時時接受良師教導。」說著杜鴻瞥了柳棉一眼,「至於這來回奔波之苦,身為儲君還是不要那麼嬌氣的好。」

    柳棉像是沒聽杜鴻說什麼,朝著杜寰就使了個眼色。杜寰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但也明白柳棉的意思。

    他這樣一打岔就讓自己常住在白璞那裡,這是向他邀功呢。可是杜寰雖然是很高興沒錯,卻不贊同柳棉的做法,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師徒之情,怎麼弄得小偷小摸的?

    一頓飯吃得眾人各懷心思,飯畢白璞就和杜寰告辭了。

    杜鴻和柳棉兩人一起目送師徒二人離去。不過他是杜鴻的父親,送送兒子無可厚非,柳棉這般深情款款依依不捨又是為了什麼?杜鴻醋意上來了,道,「你少盯著那小兔崽子看。」

    柳棉輕聲笑了笑,笑得杜鴻骨頭都酥了,說出來的話卻不那麼中聽,「太子殿下是小兔崽子,那麼陛下您是什麼?」

    杜鴻被他噎住了,就連身邊的元酉都憋著笑,這讓他感覺很沒面子,「你不能給我留著些面子?」

    「你把我趕出宮去,後面那些女人有的是面子給你。」

    「哼,」杜鴻把柳棉往懷裡一帶,「你休想。」

    「夫子,你覺得我父皇和柳棉他們兩人是不是怪怪的?」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杜寰百無聊賴地看著錦官城的街景,隨口問道。

    「哦?哪裡奇怪?」

    杜寰偏著頭想了想,「父皇就像柳棉說的,是個老色鬼,對每位娘娘都很好。可是我卻沒見到過有人對他那麼無禮他還一副......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他坐正了身子,看著白璞,「夫子,你曾說皇帝就是高高在上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冒犯,可我看柳棉何止是冒犯,簡直是......」

    他一時間想不出詞來形容,白璞摸摸他糾結的小腦袋,「皇帝是高高在上的,但皇帝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就是這個道理。」

    「夫子的意思是父皇是真的喜歡柳棉?」杜寰睜大了眼,柳棉有什麼好的?長的雖好看卻妖妖調調的,一點都不莊重,和他從國小的賢妻完全沾不著邊,而且......「可是柳棉是個男子啊。」

    白璞看著杜寰,笑道,「情之一字,世之難解,你長大以後就明白了。」

    聽夫子這麼說來,情這個東西很麻煩,能讓他不可一世的父皇轉了性也罷了,居然連夫子都不能解釋清楚。

    「那我還是不要長大了。」

    十四歲的少年了,說的話還是這麼幼稚,白璞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似乎不管怎麼教,這個孩子就是這樣,人前是成熟穩重,給足了他面子。可是私下裡怎麼還是這樣任性呢?

    「為師也希望你不要長大。」

    不長大的話才會像現在這樣坦率天真,也才會這樣一直依賴他吧。白璞清楚自己的心思,他喜歡自己被杜寰依賴著,喜歡獨享這個少年不為人知的一面,這種莫名其妙的佔有欲似乎已經超越了師徒之情。

    他說不清情是什麼,可是當情來臨的時候,他知道那就是情。

    生來冷情淡漠,卻也不會刻意逃避,他相信天命,該來的躲不掉,既然這份情已經出現在他的生命里,那他就會好好珍惜。

    哪怕一直只有他一個人守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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