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杜寰躺在床上，忽然就感覺身體有些熱。

有些難受，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白璞在他面前，一張臉也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神情。白璞的手解開了他的衣裳，在他胸前遊走，那時身體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像是有清水在身上緩緩流過，撫慰他的燥熱不安，讓他不自覺就扭動身子渴望更多的觸碰。

白璞阻止了他，俯下身來吻住了他的唇，杜寰感覺到自己在顫抖，身體莫名的興奮著，想要，想要更多。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可就是想要白璞一直這樣下去。

自己的腿被分開，突然間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有什麼被釋放了出來，有讓人失神的快感。杜寰沉浸在這樣的快感中，好像連靈魂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回過神來，天光大亮，哪裡還有什麼白璞？

只是身體的確很疲倦，是夢嗎？好真實的夢。

還來不及回味殘餘的快感，杜寰就驚叫了起來，他的褲子濕了，手一摸是黏糊糊的一片。慌忙脫下褲子一看，大腿根上還有點點白濁，發出羞人的味道。

這是什麼？

杜寰慌亂了，是因為他做了那種難堪的夢所以要被老天懲罰了嗎？

還沒有能從羞愧里走出來，小城子就跑了過來，「殿下怎麼了？」

杜寰害怕被人發覺這一切，揮著手讓他走，可是小城子會錯了意，反而跑到了他身前。杜寰又急又氣，「你出去！」

「是，奴才去找白先生。」

「不，不許去！」

杜寰正要阻止他，早就起床的白璞已經聞聲趕了過來，「怎麼了？」

看到白璞過來了，杜寰裹起被子往裡頭縮，「沒有，我沒事。」

白璞皺了皺眉，這哪裡是沒事的樣子？他讓一幹跟來的人都後退，自己緩緩走上前，「殿下別怕，夫子在這呢，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沒有，真的沒有。」

杜寰低了頭，夫子還對他這麼好，萬一讓他知道了他居然抱著那種心思，肯定會氣得再不理他了。白璞看到杜寰這副模樣很是著急，可是他也看出來了杜寰的狀態不太好，若是逼得太緊反而誤事。於是只好退了一步，「那好，時辰也不早了，殿下也準備梳洗吧。」

杜寰看白璞不追問了才鬆了一口氣，把頭從被子里露出來一點，「我自己，換衣服。」

這可奇了。杜寰打小兒就是眾星捧月，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居然會要自己換衣服？

白璞像是想起了什麼，暗暗低頭看那床鋪，果然，杜寰捲起被子後床單上有一小塊顏色略深，像是被什麼弄濕了。杜寰發覺了白璞的意圖，慌忙撲上去要掩蓋，可也知道白璞已經發現了。

「夫子......」

白璞轉頭向小城子吩咐道，「回去告訴陛下，殿下夢遺了。」

小城子抿著嘴跑了出去，其他人在白璞的示意下也都離開了。白璞這才上前摟住了已經羞愧欲死的杜寰，「殿下，沒事的，這是好事，你長大了，可以娶太子妃了。」

杜寰愣了一愣，也鬆了一口氣，可是聽到他的話又有些難受，「我不要太子妃，我只要夫子。」

「傻話。」白璞先是一愣，可也知道杜寰這話太孩子氣，他只是依賴他罷了。讓杜寰愛上他是白璞想都不敢想的，他甚至覺得若是讓杜寰知道他那種齷齪的心思，他會逃開。所以為了還能待在他身邊，他會一直守住自己的心思，看著他長大成人，娶妻生子。

「馬上會有嬤嬤來教你這些事，你今日就先休息，昨兒可累壞了吧。」

白璞難得笑得有些不正經，看上去比往常更加富有生氣，其實他也不過三十歲，卻總是裝得很老成。

杜寰看得有些呆，「夫子，你教我好不好。」

這可難住了白璞，他雖然是公認的博學多才，可是若讓他來教一個孩子床笫之事......這可比讓他注釋整本《論語》還艱難。

「殿下別鬧了，收拾一下去用早膳吧。」

白璞微微紅了臉，卻沒逃過杜寰的眼睛，「夫子臉紅了！」

「別胡說！」白璞露出些許羞澀，杜寰卻不依不撓，「原來夫子也會臉紅！我還以為夫子就只有一種表情呢！」

「杜寰！」

名字一喊出口，兩個人都愣了。

白璞一直彬彬有禮，從來只喊他「殿下」，聽上去冷冰冰的，杜寰其實不是很喜歡。他覺得白璞對於他而言不僅僅是夫子，更像是親人，他的親人只有一個杜鴻，所以也只有杜鴻會喊他的名字。

「夫子，」他握住白璞的手臂，「以後你就像父皇那樣喊我好不好。」

「不合規矩。」

「我不！」看白璞要抽手離開，杜寰握得更緊，「我想聽夫子喊我的名字，想聽一輩子。」

聽到杜寰這樣幼稚卻真摯的話，白璞沒有辦法就這樣離開，他低下頭認真地看著杜寰，「殿下，一輩子不是可以隨便說的。」

杜寰摟住白璞的脖子貼了上去，「我要和夫子在一起，一輩子。」

白璞讓自己不要多想，雖然很像表白，這隻不過是一個孩子一時興起的話罷了。可是再怎麼冷靜也抵不過杜寰一直把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往他脖子上蹭，然後白璞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變化了。

「殿下，你放開。」

他不是個縱慾的人，卻也不會刻意壓制自己的慾望，此刻被杜寰這樣折騰，他的確有些受不住。可是杜寰不管這些，「夫子叫我的名字。」

「殿下......」白璞的聲音有些低沉，說不出的性感，聽得杜寰心有些癢，「夫子......，你就叫我一聲好不好。」

杜寰的聲音不自覺就有些綿軟，白璞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剋制不住了，很想把他推到，狠狠欺負一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放肆！

正想要付諸行動，卻聽見有人敲了敲本來也沒關的門，「喲，我來的不巧。」

妖嬈嫵媚的聲音，彷彿能攝人魂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