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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錦官城之蜀相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自從杜寰當上了皇帝,還是喜歡和從前的太傅,現在的丞相白璞唱反調。可不管吵得怎樣厲害,白璞只要輕哼一聲,杜寰立馬就慫了,因此有了個「從諫如流」的好名聲。可是跟在身邊服侍的小城子一日說漏了嘴——陛下哪敢不順著白丞相啊,白丞相若是生了氣,那懲罰陛下可是承受不來的。 這是一個師徒手牽手抓壞人牽紅線的歡脫故事~ 既是逃不掉,夫子陪我君臨天下可好?

    拾捌 你是說我為什麼要親你?那不是你自己貼上來的嗎?

    小說: 花重錦官城之蜀相 作者:落萧遥 字數:2169 更新時間:2019-04-25 15:11:15

    上官府里外共有六層門,外三門為外府,主要是接待一些外客,生意上的往來和官場上的應酬都在此處。若非是至親骨肉和三代家奴皆不得入內府。

    家主居於內府正中的榮靖堂,這是先太祖皇帝親自題的匾由此可見皇恩厚重。以榮靖堂為中心,各個夫人姨娘,公子小姐的院子錯亂分布,再然後便是下人們的屋子。

    住的院子在哪自然也就可以看出主人的得寵與否。好比上官錦的院子就在榮靖堂東,而白璞的院子就離得遠了。

    白璞此時領著杜寰就是要去榮靖堂的前廳拜見楚氏。

    一路走來分花拂柳,兩個人都沒有那一份閒情逸緻。白璞是擔心憂慮,杜寰則還是沒能從先前的吻里回過神來,因此白璞一路囑咐他的話他一句也沒能聽見。

    也正因如此,當他見到那個楚氏時 都沒能恢復警惕心。

    楚氏是寡婦,縱然是上官府的當家主母,卻依舊只能穿素色衣裳,薄施粉黛,連釵環都少。她身偏瘦,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露出些孤零零的可憐來。

    看到白璞和杜寰,她笑得很是溫和,「玉兒,這便是你那學生?」

    「是。」

    白璞看杜寰還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樣,皺著眉扯了扯他的衣角讓他請安問好。杜寰不解地看向白璞,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娘啊,他現在可是在楚氏面前啊!

    「夫,夫人好。」他慌忙請安,

    楚氏看他這樣慌亂,笑意更深,「看上去真是討喜,多大年紀了?」

    「回夫人,十四。」

    「這些年玉兒在外頭,幸而有你陪伴,才少了許多孤單寂寞,也讓我放心了些。」

    嘖,這話說的儼然是一個慈母,若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底細,杜寰說不定都要感動了。

    不過,他想過楚氏的為難,也想過如何應對。可他萬萬沒想到楚氏初次見他會是這樣的溫柔和藹,反而失了方寸,只好看向白璞。白璞的眉頭皺得更深,他原本是交代過他的,可杜寰看著聰明,怎麼一點也沒記住?

    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屋子裡居然一下子安靜了。

    安靜中,生出了些許尷尬。

    好在上官錦的聲音恰時出現了,「夫人可在屋裡?」

    說著就進了屋,對楚氏笑道,「今兒山東來了一批好墨,兒子挑了幾塊來獻與夫人。」然後向後面跟著的小少年使了個眼色,少年便上前獻墨。

    楚氏接過墨,原本半真半假的笑里多了些真心,「難為你記掛著。」

    上官錦笑道,「應該的。」然後像是剛剛才看到白璞和杜寰兩個人,「怎麼,夫人居然有時間見這兩個人?」

    「你弟弟的學生今兒來了,我看著挺討人喜歡的,多說了幾句話。」

    這母子倆旁若無人地交談著,冷落了白璞他們,倒讓他們更加不自在了。白璞於是恭順道,「既然大哥來了,兒子便告退了。」

    楚氏點點頭,白璞就領著杜寰要走,卻聽見上官錦在身後道了一句,「真沒想到,你還會喊我大哥。」他腳步頓了頓,眼裡有著莫測的感傷。

    可是上官錦接下來是一句,「我以為你早就不是上官家的人了。」

    白璞原本還有些許溫度的眼神冷了下來,也沒有回頭,只是牽起了杜寰的手,輕輕說了一句,「走吧。」

    從前還有過的那些溫情,雖然是假的,卻也已經是他生命里很重要的部分。至少在遇到杜寰之前,他是靠著那些虛偽的溫柔活著的。明知是假,卻還是拼了命的去依賴,這和飲鴆止渴又有什麼分別?

    好在都過去了,如今他手裡能握住的手很溫暖,也很真實,足以將他心上的缺口一點一點填補,直到它變得完整。可以大到包容一切,也可以小到只容得下他們兩個人。

    屋裡的楚氏收了笑容,望著白璞離開的方向,「我還以為他的學生有多厲害,原來是個草包。」

    「夫人說的是。」上官錦陪笑道,「夫人實在不用和他們計較了。」

    楚氏把玩著那塊墨,沉默了許久,道,「不行,不除了他,我始終不安心。」

    杜寰由著白璞牽著自己,想著白璞那時瞬間就冷掉的眼神,心很疼。

    在上官府,他是一個外人,可是就他一個外人也已經感受到了上官府的人對白璞的冷漠與蔑視,也已經感到心疼。那若是白璞他自己呢?他從小生長在這裡,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會不會有的時候,也會心痛到不能自抑呢?

    那白璞這樣一個冷冷淡淡什麼都不在乎的人,真正心痛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呢?

    「夫子,」杜寰狠狠握住白璞的手,白璞看向了他,有些疑惑,而杜寰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垂了頭,覺得自己很無用,居然連一句安慰都不會說。

    白璞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伸手摸摸他的頭。這是他對杜寰經常做的動作,無論何時都是有著寵溺的溫柔,溫度可以從掌心一直傳到心裡,那麼穩妥的安心。

    「我沒事。」白璞俯下身子看著杜寰的眼睛,「有寰兒在身邊,其他的隨他去就好了。」

    杜寰看著他,確認了白璞似乎是真的沒有難過,才放下心來。

    「夫子你為什麼......為什麼......」放下心來之後杜寰又難免想到先前的尷尬事,可是他又實在說不出口,在心裡糾結了好久,才像蚊子哼哼那樣說了句,「為什麼和我做那種事?」

    那種事?

    白璞皺眉想了想,也憶起了那個吻。

    要說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情之所至,可是這樣的理由他能說嗎?杜寰又真的能接受嗎?現在知道當時是他自己太衝動了,可是那種情況下,他又怎麼控製得住自己?

    「你是說我為什麼要親你?」白璞道,「那不是你自己貼上來的嗎?」

    呃......好像是這個樣子。

    不過,就算是他先親的,他哪有他那麼過分?

    杜寰糾結得眉頭皺成了一團,白璞不禁笑了,「是你自己說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做父親的親親自己喜歡的孩子,沒什麼奇怪的。」

    雖然這樣騙小孩子很不對,可是他也只能這樣解釋了吧。

    有些感情是不對的就不應該有,可既然有了,那就要忘記。如果忘不掉,至少不要讓它肆意生長,否則對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好處。

    這個道理白璞已經悟出來了,從以前開始,就一直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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