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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如斯起風雲

    他是美如仙人的翩遷公子,捲入風雲,身不由己,只得周旋其中,安身立命。家國興亡,恩怨情長,他該如何自恃,處淤地而不沾染半分?(柳如斯) 他是位居高位、心思縝密的東御王,莫名的羈絆讓他與那美人公子有所交集,他決定將美人公子囚於身邊之時,卻發覺美人公子已無影無蹤。翻遍整個南固國,勢必將美人公子找回。(南宮穆炎) 他是北溟三皇子,卻落入南固當質子。幸得美人公子暗中相救,而後將江山託付,卻不知美人公子在艱難險阻中,步步為營。(殷墨) 他是人高馬大的西羯將軍,與北溟交戰,再遇美人公子,誓將此人收為己用。(赫鷹) 他是冷漠無情的南固王爺,算計了一切,卻算不過自己的命數。他虧欠美人公子的,終究還是要歸還。(慕容宇)

    第一章 誤入醉夢樓 初識柳如斯

    小說: 美人如斯起風雲 作者:金路 字數:3195 更新時間:2019-04-25 15:31:51

    「天下大勢,四國平分天下。」教書先生搖頭沉吟時事,「東御國疆土廣闊富饒,國庫充足,獨據金江以東,國力昌盛,余之三國忌憚……」

    容不得底座學子狂妄隨性,先生怒火衝心,以書重敲桌案,「不許在學識聖地瞌睡!你且起身說說,而今這天下四國鼎力,各國局勢如何?」

    先生眼射寒光,眉頭緊鎖,自上而下掃視少年。只見那少年人潔白皙,眉目疏朗,美如冠玉,身著紫色頎長暗紋錦服,外罩月白襟棉,頭束寶紫金冠,踏青緞黑底靴,晃神倏然站起,驚愕晃神道,「局勢……」

    「此等狂妄小兒,不學無術,不知尊師重道,該罰!」教書先生側身遞來木尺,幽幽斜睨,「撐開手,受教!」

    「先生怎知我答不上?誠如先生所言,東御國力強盛,其地位暫且無勢力能敵。」紫衣少年胸有成竹道。

    「我南固國地處幽靜南方之地,因地制宜,年余豐收,國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民之安樂可見一斑,國之地位名列二位。」 爽朗清舉,紫衣少年欣欣然挪步。

    「四國中位居其三為西羯國,若是誤入其中,險遇蠻不講理、矯勇善戰的勇士,無人可以生還,光想就使人不寒而慄。」以手為劍比劃一二,在座學子深有體悟,不危而恐。

    「至於北溟國的地位可謂岌岌可危,若不是將質子送至我南固尋求庇佑,危如累卵的北溟國恐怕早已不復存在。」紫衣少年侃侃而談,目如朗星。

    「先生,為何要知曉這即成事實?枯燥乏味,毫無生息,還不如撫琴暢飲來得逍遙自在。」青衣少年修長細指,手肘撐桌,輕托白皙臉頰天真爛漫,面露慵懶疲倦之態,輕伸腰舒展筋骨。

    「舞劍可比這有趣味可尋。」紫衣少年附和,教書先生不以為然,蔑視悶哼,指著木格花窗,遙望透過方格的狹窄空間凝視天空,語重心長,「不苦讀詩書,考取功名,即失去無光宗耀祖契機。空享家業之榮華,有朝一日,遭遇變故,落得隔街醉夢樓的小倌同等下場,可就為時已晚,後悔莫及。」

    休憩時,紫衣少年懵懂不知醉夢樓為何地,輕推青衣少年,「這醉夢樓不是煙花柳巷?先生將那煙柳之地比擬我等王孫公子,不分男女,實在欠妥。」

    「子昱,那醉夢樓可不是鶯鶯燕燕聚集之地,而是……」青衣男子左顧右盼,手掩面貼近紫衣少年耳畔,「醉夢樓里皆是斷袖美人,各懷絕技,善琴棋書畫,有勾人魂魄的魅術,進去的恩客,死於非命的不在少數,禁不住誘惑的人卻是絡繹不絕,實在費解。」

    「有去無回?真如你所說的那般詭異,這醉夢樓早應被官府取締,怎會存活至今?」紫衣少年面露狐疑,輕捋耳邊一縷髮絲,「空口無憑,滿口胡言。」青衣少年慍怒驀然敲案,「子昱怎可不信我?去那醉夢樓探探虛實方可知我是不是滿口胡言!」

    「有去無回可是你說的!如無人生還,那怎可證話中真假?」紫衣少年施施然漸行漸遠,青衣少年不悅,閑來無事,眼珠滴流一轉,朗聲道,「子昱,男子漢大丈夫,遇上螻蟻小事臨陣脫逃,算什麼英雄好漢?」

    此話正中下懷,紫衣少年揚袖,憤然轉身,「去那醉夢樓,無論途中發生何事,不可反悔!」 青衣少年眉開眼笑,「一言為定!」

    日暮漸斜,夜幕降臨,星羅棋布,月色盈街,燈籠高懸,醉夢樓門前,喧鬧使人情迷,兩美人妖嬈媚笑,肌如白雪,行動弱柳扶風,風姿招搖,恩客紛至踏來。

    「子昱,可辨識出那兩人是男子抑或女子?」青衣少年輕搖摺扇掩面,似笑非笑。

    「此等妖艷,腰細如束,必然是女子。」紫衣少年不屑一顧,正衣冠,撫錦服衣袍,正待踱步流星趕月至於醉夢樓前,青衣少年面顯笑意,輕扯他飄逸錦袖,「子昱,堂而皇之正門而入必吃閉門羹!況且此二人皆為男子。」

    「滿口胡言!且不說身份,來者是客,為何將你我拒之門外?」紫衣少年滿腹狐疑 ,將青衣少年推搡開,撫順錦服。

    「醉夢樓的人眼神鋒利,你我尚未弱冠,必定不允行動自如,若不信我們來做個賭約如何?」青衣少年玩世不羈慣了,饒有興趣地顧盼左右,「先踏至醉夢樓者為勝者,敗者任勝者差遣一日,子昱意下如何?」

    紫衣少年深思熟慮,這風月之地其意為財,不信掏出銀票,醉夢樓的人也有拒絕之理。「願賭服輸,一言為定。」二人擊掌為盟,約定一炷香的時間,分頭行動。

    「這位公子,好是面生,今兒初來乍到?」紫衣少年腿輕邁醉夢樓門階,卻被花枝招展掩面而笑的人攔下,他詫異於判斷失誤,美為不可方物的人,竟是有著尖細鶯轉嗓音的男子,而後凝神辯駁,「難道醉夢樓客人都需熟絡之客?」

    「小公子,此非閑人差遣之地,不可亂闖。」那小倌輕搖摺扇,不急不緩,靜觀默察。

    「若我執意進醉夢樓,你攔得住?」紫衣少年疾言厲色,那小倌弱柳扶風般緩緩轉身輕聲笑道,「此處有人鬧事。」兩彪形壯漢不知從何處走出,

    「若執迷不悟,休怪我狠心。」那小倌面色驟然陰寒,似是警戒又似恫嚇,身後兩彪形壯漢更近一步,紫衣少年彷徨退卻,識時務側身知趣離開,卻是念著賭約,繞道至於醉夢樓後院門前,思忖眼測後院牆高,身軀敏捷一躍,攀附牆面,不一會兒便入了後院。平日師傅教授的基本功,此時派上用場,紫衣少年頗有得意之勢。

    醉夢樓前庭若市,熙熙攘攘,喧鬧繁華,後院冷冷清清,秋風蕭瑟,人煙罕至。月光皎潔,不至於看不清幽幽曲徑,順著碎石小徑行進,隱隱聽聞水流聲。

    清冷月色,葉落偏飛,景色蕭索,只見一稍挽髮絲的羸弱男子微彎腰身井邊打水,紫衣男子慌神躲至長相怪異嶙峋古樹後,目光難以從那男子身上挪開。

    似蹙非蹙染墨眉,似喜非喜桃花眼,唇薄輕抿,玉膚凝脂,身著蒼色袍服,外罩靛藍褂衣,登一漆黑簡靴,唯單薄清瘦美中不足,卻也難掩其輝,若是著錦衣華服,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俊美無儔,容止可觀。

    男子吃力置放木桶,輕抹額間細汗,以棒槌擊打濕衣。少年微嘆口氣,「可惜絕代佳人是男子,君子好逑,不得其法。為何形單影隻做此等卑賤粗活?」疑惑之際,只見那男子側身,一道猙獰疤痕不合時宜獨留白皙臉頰,紫衣少年駭然,暗嘆可惜,不具名之趨使,撩樹漸行。

    忽聞一聲悶響,似是重物墜地,一道黑影劃過,紫衣少年心生恐懼,返隱匿於陰暗處,卻見那黑衣人虛弱掙扎,嗓啞聲沙,「救我……」

    「他必定在這附近,恐混入人群,搜醉夢樓!」牆外步伐匆亂,官兵全城戒備。紫衣少年蹙眉思慮,此地不宜久留,伺機而動,離開此是非之地。

    恍然間,贏弱男子毫不遲疑,卻是將濕衣裳與被衾晾起,形成四面圍裹陣勢,三個帳陣,紫衣少年細數,頷首讚歎精妙,原以為男子會將黑衣人扶至其中一個陣中,那黑衣人卻是被扶至盛放濕衣的石桌下,贏弱男子將濕衣任意拉下一角,掩住來人視線,唯平躺視之可見。

    男子弱聲道,「水濕沾衣忍耐片刻,待安全之時,我必告之。」語罷起身繼而若無其事敲打濕衣。

    目睹官兵搜尋三個帳陣,男子從容自若,紫衣少年冷汗直流,若按常人思緒,黑衣人性命危在旦夕,出乎意料的是那男子膽識過人,待到三更半夜,將黑衣人扶出石桌,吃勁地攙扶黑衣人漸漸往一側簡陋無華的廂房中行進。紫衣少年待亦伺機回府中。

    隔日,青衣少年無奈攤手,「昨日我本打算以才智耍計謀隻身混入醉夢樓,只可惜路遇叔父派人全城搜尋,活生生將我趕回府中,願賭服輸,你可任意差遣我一日,切忌盲目差使!若不是我能力所及,即算強人所難!」

    「那幫我查一個人,醉夢樓里一個右臉頰長著刀疤的男子。」紫衣少年恍然道,目光游離,青衣少年在他雙目前上下揮手,「子昱,回神!為何查那種自斷後路的愚昧男子?」

    「自斷後路?愚昧?從何說起?」紫衣少年惑然不解,反輕扯青衣男子錦袖,尋求答疑。

    「三年前,醉夢樓有一名魁,正當顏藝盛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貌雙全,自是有眾多恩客願高價將他贖出,他卻自毀容貌,你說愚不愚鈍?」青衣少年慨嘆,「這等出身,竟斷了後路。此後便遭受冷遇,每況愈下,此舉令人費解,可惜可嘆!」

    「若不是有難言之隱,何以如此?」紫衣少年沉浸在月色如畫男子急中生智救助黑衣人情境中,「那男子可有名字?」

    「花名柳如斯,你問這作甚?」青衣少年輕拍紫衣少年肩膀,「怎麼魂不守舍?昨夜發生何事?」

    「沒,並未有事發生。你叔父全城搜尋何人?」紫衣少年轉移話題。「噓——不可告訴他人。」青衣少年左右顧盼,掩其耳輕聲道,「北溟國質子失蹤了。」

    紫衣少年愣怔,喚做柳如斯的男子私藏質子?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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