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收到蘇沛杭的簡訊，謝易陽就來接他了，可是看著懨懨的男孩，謝易陽卻覺得有哪裡不對，故而問了一聲，難得地開了一次玩笑，卻沒想到蘇沛杭卻真的應了，「嗯。」

這下子是真的沒什麼好說了的，謝易陽覺得蘇沛杭其實挺好懂，開心就笑難過就撇嘴。明明看起來不怎麼喜歡季楚，如今卻為了季楚黯然傷神。

這都是什麼事啊。

只是謝易陽不知道的是，蘇沛杭的眼神看起來那麼難過，不過是因為什麼都不不清而已。

冬日的天空總是暗得異常地快，不過才五點多的時間，這個城市卻已經是燈光璀璨了，兩人的影子被燈光拉長，無限地蔓延。

「謝易陽，我是不是挺渣的？」

「……你還小。」

「嘖，我也覺得，老子那麼英俊，沒了這個還有下一個。」蘇沛杭聽著這棱模兩可的回答，也沒有再問了，自知自明什麼的，蘇沛杭那是一直都沒有。

也正因為蘇沛杭沒戴眼鏡，才沒看到在他自己說出那麼一句話時，謝易陽眼裡的那抹憤怒與隱忍。

回到家的時候，很自然的謝易陽還是跟他們一家吃飯，蘇沛杭是真的覺得自家的媽更喜歡別人家的孩子。可是卻也無法反駁，除了撩妹，「別人家的孩子」哪樣都比他強。

沒有了戀愛的束縛，蘇沛杭是徹底地放飛自我了，憑藉著謝易陽的掩護，自兩個路口，一個通向市圖書館，一個通向大型遊戲廳。

「不是，我說兄弟你真的分手啦，」張揚是在離開學還有幾天的時候才知道的，「說好的要他們好看呢，還不惜潛入一班。」

蘇沛杭不知道自家好友的腦洞開到了什麼地方，而是懶洋洋地回答，「謝易陽已經是我哥們了，我以為你會對他的態度好點。」

兄弟說的每個字都懂，可是連在一起怎麼就覺得怪怪的呢，話說這兩竹馬在寒假發生了什麼？他不就是在寒假的時候去旅遊了嘛，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影不影響他和他沛杭兄弟的感情？

「蘇沛杭……」謝易陽頭痛地念著這個名字，這個自小就出現在自己視線里的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折磨著他。

時至今日，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的，他喜歡蘇沛杭，也許還喜歡了很久，甚至可能在自己都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人放在自己心裡了，得出了這個結論的高材生，難得不知所謂了好久。

就算再怎麼樣，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同性戀，可是在市圖書館裡找了那麼多的資料，他卻也是釋然了，喜歡一個和自己性別不一樣的人，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那人是蘇沛杭啊……

少年靜靜地和衣躺在床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房子顯得如此空曠，少年人不會輕易說愛，就算說了也不能當真，謝易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上蘇沛杭，可是如今這個狀態的自己，委實不太好。

再不說，就沒有時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