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小林打了個電話叫他把我的車開回去，然後就上了顧泉的車跟他走了。

到了目的地時，天已經黑了，霓虹燈閃爍著，將街道照得如同白晝，而耳邊從各家店裡傳出來的混亂的金屬搖滾音樂，預示著這夜裡人們無盡的放縱。

我當真感覺這一段時間我遇上了很多千奇百怪的事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目光太短淺了，也或許是被那個笨小子許澄給傳染了，當我無比享受地和顧泉碰杯的時候，經理把幾名看起來不大，斯斯文文地少年帶到我面前，並且讓他們陪酒時，我整個人是膛目結舌的。

而我的反應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顧泉，他甚至讓其中一名很漂亮的男孩坐在他腿上，我還看見他的手伸進了那個男孩的上衣里摸索著……

我操！這是一家gay吧！

我瞬間明白了，打著經營酒吧的旗號，實際上卻是一家只招待上層社會的同性戀酒吧，沒想到顧家父子竟然玩這種貓膩。

「怎麼？傅少看不上這幾個？」顧泉一邊吃著那少年的豆腐，一邊問我。

媽的，我心裡暗罵。原來顧泉有這種癖好。

我早就聽說上層社會很多人都好這一口，今兒還是第一次見現場版的。其實我對他們這種人還是挺感興趣的，他們抱男人到底是什麼感覺，有抱女人爽嗎？

身邊圍繞的這幾個男孩都長得不錯，有鼻子有眼睛，身材也都各種各樣，有的比較健美，有的比較勻稱，有的雖然看起來幹巴巴的，再一瞅屁股，那個翹啊！

不過每一個臉上都略微帶一點緊張，想也知道能挑出來伺候顧泉的肯定都是雛兒。

我笑得有點僵硬，「顧總，這是？」

「哈哈，傅少沒玩過吧！」顧泉笑著把頭湊過來，單手掩在嘴邊悄聲說，「這男人上起來可不比女人差，最大的區別就是更刺激，更有徵服欲，而且啊……他們身子比女人好多了，撐得住。傅少今晚試試？」

我操，顧泉這是拐彎抹角說自己屌大活好啊，這我能樂意嗎？人人都知道我傅大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雖然不直說，但他就是鄙視我了！

不蒸饅頭，這口氣我也得爭，我彎起嘴角，露出個猥瑣的笑容來，「沒想到顧總這麼生猛，聽你說的這麼爽，我還真想試試。」

「這些人隨你挑，幾個都成！」顧泉爽快地說。

我笑笑逐一掃視那些男孩兒，看了一圈下來，目光鎖定在一個身上，我指著他，你，過來。

男孩兒一愣，然後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走過來。

坐我邊上，我說。

男孩乖巧地坐下，兩隻手在大腿上緊緊地攥在一起，連看我一眼都不敢。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微微抬起一點頭偷偷看我一眼，像只兔子，可能是覺得我比較面善，壯著膽子端起一杯酒舉到我面前，「傅……傅少爺，您喝酒。」

我笑著接過來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然後抓住他的手說，你長得像一個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洛米，他說。

我說，洛米，今天晚上你就跟著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接著從包里掏出一大把現金，塞到他的襯衫里說，這些都是你的，今晚好好伺候我，這些只是零頭。

洛米一副受寵若驚地模樣，不過他是個聰明的人，知道怎麼做才能讓我開心，所以他主動地鑽進了我的懷裡。

顧泉給我安排的房間就在酒吧的樓上，除了一樓是酒吧以外，往上的11層全部都賓館，我不禁有點佩服顧泉，只是個gay吧而已，他卻想做成產業鏈，既敢做，又能做大。

我帶著洛米回了房間，一進去，我就坐在沙發上對他說，「你先去洗澡吧。」

他又是一愣，緊接著說好，然後逃跑似的進了浴室。

我點了一支煙，就這麼幹巴巴地坐著。

坐了一會，我朝浴室望過去，剛好浴室的門上有一塊磨砂的玻璃，透過玻璃彷彿能看到裡面無限好的光景，無比色情。

就這麼著，煙一支接一支沒停過。

不一會，洛米從浴室出來，上身仍然穿著他的白襯衫，只不過，他沒有穿褲子，襯衫長長的搭下來，將秘密的部位蓋住，只露出兩條又白又直的大長腿。

我早說這是個聰明的孩子，引誘人的活兒，他拿捏得很妥當。如果我是顧泉，恐怕看到這種光景，早就按耐不住衝上去了。

可我是傅子易。所以我看了一眼後淡定地繞過他，進了浴室。

沖完澡裹著浴袍出來的時候，洛米正低著頭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問他，有經驗嗎？

我當然知道他沒經驗，只是見他太拘束，找找話題罷了。

沒有，他說。

我會很溫柔的。

說完我一把將他推到，欺身上去。他的頭髮還沒幹，濕噠噠的散在頭上，皮膚有些粉紅，眼裡也帶了些水汽，有一種說不出的柔美，可以說比起那些和我上過床的女人毫不遜色。

我一顆一顆地解開他襯衫的扣子，他不好意思地別過臉閉上眼睛不肯看我，我輕輕在他唇邊印了一個吻，「看著我。」

他固執了幾秒，還是把眼睛睜開了，水靈靈地一眨一眨。

我微笑了一下，繼續手底下的動作，我撫上他薄弱的身體，沿著他白皙的頸部一路吻下來，可當我吻上他胸前的凸起時，他整個身體一抖，抬起手按住我的手臂。

我抬起頭來看他，他眼中的淚水快要溢出來，我問他，怎麼了。

他吸吸鼻子，嘴唇一抖一抖說，我怕。

我從他身上起來，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浴袍，看著他問，害怕那為什麼還勾引我？

他也匆忙坐起來，把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系好，低著頭欲言又止。

過了將近一分鐘才開口，我需要錢。

又是錢。

洛米為了錢做了money boy，許澄也曾經為了掙錢騙了我兩次，他們到底多缺錢？

我冷笑了一下說，需要錢為什麼不做下去？

洛米咬著嘴唇回答，我後悔了，我害怕。

我大笑，說，好啊，那你走吧！

他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一臉吃驚地問，為什麼？

我望著他依然水靈靈的眼睛，你像一個人。

你從開始就說我像一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我想了想，輕聲告訴他，一個和你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