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哥，這是你讓我找的資料。」阿雷把一個文件夾遞給馮子誠：「西美園五棟三號樓302室現在的住戶是一位單身女士，戶主出示了兩年前的租戶資料，的確是溫明仁。但是……」

馮子誠看著手上的資料，照片上的溫明仁清秀幹凈，可以看出身上穿的是某個高中的校服。

兩年前才十八歲……怎麼現在去做牛郎了？

「但是什麼？」馮子誠看著阿雷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是……關於他父母的身份資料即使透過特殊途徑也難以查出來，似乎是某些高層故意隱瞞。正常途徑查出來的連身份證號都是假的。」阿雷繼續說：「溫明仁在一年多前來H市，後來進牛郎店ADDICT做了牛郎。這期間換過住處，現在和一名社科院的研究所合租。」

「做了牛郎以後，有沒有和某個客人關係很近，有沒有特意巴結某些人？」

「沒有。」阿雷進一步解釋：「但是……他好像很缺錢，為了錢不管什麼樣的客人都會接。而且看起來不懂人情世故，到牛郎店的一年多都沒有和老闆和牛郎們處好關係。」

「很奇怪啊……」馮子誠自言自語：「隱秘的身份，還很缺錢。不諳人情卻去做牛郎，還和社科院的研究所合租！」

「做的不錯，你忙別的事去吧。」馮子誠對阿雷道。

馮子誠把資料放在辦公桌上，目光停留在了青澀的照片上。

不認得我了？

不過沒關係，我可是對你……

越來越有興趣了呢……

溫―明―仁

「阿修――」老闆推開休息室的門道：「準備好了麼？」

「好了！」

溫明仁從休息室走出來。項圈上的鉚釘反射著金屬光澤。

「今天有好多名流來，你要表現好一點啊！」老闆囑咐道。

「好的。」溫明仁答應道。

每個月ADDICT都會舉辦兩次現場作秀，可以體現牛郎的「專業素質」。這也是ADDICT成為口碑最好的牛郎店的原因之一。

溫明仁爬了出來，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可以看見他身上浮現的誘人粉紅色。

金屬碰撞的聲音暗示正式開始。

道具一件一件慢慢用在溫明仁身上，等到最後作秀結束，溫明仁的頭髮已經濕嗒嗒得貼在臉上，眼圈紅紅的。

等到所有客人都走出調教室時，他才踉踉蹌蹌地走回休息室。

找到自己的櫃子，拿出藥膏，正在往身上塗抹時，鏡子里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的臉。

馮子誠。

溫明仁心裡一驚，手裡的藥膏脫了手。

馮子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彎腰撿起了藥膏：

「我幫你塗。」

溫明仁感覺室內溫度驟降，這就像是某種條件反射，只要一看到這個人，就會想到冷得要命的709號房。

「那個……馮爺，我們店有規定，為了保證服務質量，晚上現場作秀的牛郎當晚不能進行服務。您還是……找別人吧。」溫明仁試圖趕走這個瘟神。

「我問了老闆，他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啊！他說的是……」馮子誠的嘴巴湊近溫明仁的耳朵：

「今晚，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