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溫明仁。

所有人都以為馮子誠生氣了，便把矛頭都指向溫明仁。

「阿誠，這個鴨子不怎麼樣，你別了他生氣啊！」

「就是啊馮哥，你剛回國不知道吧，雖然他在ADDICT里排名靠前，但只是因為他騷而已，根本沒什麼職業素質！」

「還是換一個玩吧，這笨手笨腳的樣子怎麼能總是在您身邊呢？！」

……

濕了一片的襯衣貼在身上，冰冷而粘膩。溫明仁感覺到喉嚨里像是塞著一塊冰似的難受。

還以為自己早就不知道什麼是羞恥了呢……

還以為聽到別人的嘲諷謾罵可以不在乎了呢……

還以為早就不會感覺到委屈了呢……

媽的，勞資在店裡每天跟人做賺錢賺的好好的！要不是安安故意搗亂，我至於倒個酒都倒不好麼？要不是馮子誠帶我出入這種場所，至於丟臉丟成這樣麼？

要不是你對我這麼好，我至於這麼矯情麼？

馮子誠，你知道沒人幫我上過藥麼？你知道沒人帶我回過家麼？你知道沒人帶我去剪過頭髮麼？你知道沒人帶我去買過衣服麼？你知道沒人那麼溫柔地摟著我抱著我吻著我麼？

你知道麼？！

眼淚一滴一滴掉在地毯上，很快被吸收，幸好，沒人看到。除了在做的過程中被欺負狠了會流出生理鹽水外，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

「三瓶奧比昂，三瓶拉圖，四瓶歐頌。」馮子誠開口，卻是點了十瓶紅酒。

在座的人，包括溫明仁都奇怪馮子誠這是什麼意思。

「起來。」馮子誠聲音不大，但人們都聽出了其中的怒氣。

安安放下酒杯，得意地揚起了嘴角。

但是接著，馮子誠卻把溫明仁抱在了懷裡，一顆一顆幫他解開扣子，脫掉衣服，然後用紙巾把他身上的酒水擦幹凈。

正當大家怔愣之時，酒送到了。酒瓶周圍冒著冷氣，冷氣遇熱變成的水珠一點點滑落。

「你很喜歡紅酒是麼？只看一眼就可以認出來是柏圖斯啊！」馮子誠轉頭對安安說。

本來是讚美的話，安安卻感覺到恐懼。

「是……是的。」安安竟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正好我今天心情不錯，把這些酒都送給你。」馮子誠指著桌上那些酒，微笑中帶著殘忍，道：「不過，你得用下面喝完它們！」

安安驚恐地搖頭，撲通跪在了地上，大聲哀求道：「不要啊馮爺！我錯了！別……別……」

「你既然敢說小溫沒有職業素養，那麼我想，你應該最有職業素養了啊……」馮子誠無動於衷。

「求求馮爺，求求你阿修，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啊！」安安跪著快速撲倒馮子誠和溫明仁面前，拽緊他們的褲子。

「你們過來！」馮子誠叫過來最前面的三個保鏢，聲音裡帶著狠厲：「你們把他帶下去好好灌，少一滴都不行！做好之後，給我發過來照片。」

安安精緻的五官開始扭曲，驚恐到眼神開始渙散，只是不斷地搖頭，掙扎著被人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