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人臉上有白色的粘稠液體，正在自瀆，很享受的表情，脖子上的有一個黑色項圈，上面掛著條鏈子，鏈子不知道是誰在牽著。

關鍵是，照片里的人和劉虻長得非常像！換作任何一個陌生人都會相信這就是劉虻本人。

劉虻把照片連著信封撕碎了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撥打那個他以為永遠都不用保存的電話號碼。

「你的目的。」劉虻撥通了電話開門見山道。

「寶貝兒，你看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孟柏文的聲音中有難以掩飾的得意。

「……」

「呵……看起來很像你對吧，不過其實你和他原來一點都不像。是我讓他整容整成了你的樣子呢。」

劉虻這邊沉默了許久，然後冰冷地吐出兩個字：

「變態。」

「我就喜歡寶貝兒你說我變態呢，這讓我很想變態給你看！」孟柏文在最後變態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請你告訴我你的目的。」劉虻忍下怒氣，語氣溫和了許多。

「我想讓你對著我做照片里那人做的事情。」孟柏文語氣曖昧。

「不可能。」劉虻回答得絕對：「即使你讓我身敗名裂，我也不會做這種事。」

「哈……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對付。」孟柏文一副早知如此的語氣：「這樣吧，你每個星期日都和我去看幾場演出，我保證什麼都不會對你做，行麼？」

劉虻道：「給我三天考慮時間。」

「嗯嗯，好吧。」孟柏文接著「好心」提醒道：「我希望你最好答應，這條件並不過分。而且你知道的，這些照片我可以隨時製造……」

劉虻掛掉了電話。

中午，馮宅。

「有什麼事兒麼？」馮子誠問正在從袋子里拿文件的孟柏文。

「我這兩天去查溫明仁，發現他的背景還真是被藏的嚴嚴實實的。所以我查了一些軍隊和上層的資料，這些文件都是有一點蛛絲馬跡，我連不上，看不出什麼，所以就拿給你看看。」孟柏文把一沓紙放在了馮子誠面前。

「用軍隊的系統都查不到麼？」馮子誠皺眉道。

「老頭子現在看我看得有點兒嚴，暫時還用不了軍隊的系統查人。」孟柏文似乎並不感到可惜：「不過，我查到了別的有意思的事兒。阿誠，你問過溫明仁為什麼做鴨子和他父母的事麼？」

「問過了，他的答案和資料上的一樣。」馮子誠悶悶道。

「我從他的室友劉虻身上查，發現劉虻每個月都會向A縣縣醫院匯一筆錢，而這筆錢是溫明仁匯給劉虻的。溫明仁的母親杜秋茗也正是一直在這家醫院裡接受治療。」

「那又怎麼樣？畢竟溫明仁是出來做鴨子，當媽媽知道了也許不願意認他。」馮子誠猜測道。

「不是，我找人去醫院打聽，發現她居然說自己的兒子受到好心人的資助在外地上大學，每月的匯款也是好心人打來的。不僅如此，根據報告，杜秋茗的病房被人監視了。」

「什麼人幹的？」馮子誠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急躁。

「線索查到三水劉就斷了，三水劉可是在軍火走私方面叫的響名字的主！這個溫明仁到底是怎麼惹上這些人的！」

劉淼，因為名字有些女氣，道上人稱三水劉。

「三水劉是必須除掉的。」馮子誠道：「他擋著生意走到尼泊爾的路呢。溫明仁不會惹上三水劉，但是……他的父親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