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楚的笑容有些僵硬：「我曾經喜歡你的師父，喜歡啊，喜歡啊，他卻一眼都不願意看我，那一日，我遇到了一個可愛機靈的小狐狸，他總是抱著我笑，抱著我一起玩耍，日久生情，我似乎覺得，以前我對墨白的也許只是仰慕罷了。」

「後來，仰慕到淡然到冷漠，最後變成了仇恨。」鬼楚的眼神越來越狠。

釋離閆皺眉：「到底為什麼，讓你這麼恨他？」

她師父愛鬼楚愛到心底里，可是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當著我的面，親手殺了我最愛的兩個人。那樣的痛苦我就是死也不會忘記。」

「他口口聲聲說護我周全，卻在背後做了這麼多傷害我的事情。」

「我知道，若是我隨他回了天庭，我便是千古罪人，罰入輪迴台，雷霆之刑。我不後悔，我為小狐狸做的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後悔，我後悔的是，認識了墨白。」

「我後悔，我到底為什麼要傾慕墨白這樣令我厭惡的人如此之久，我恨他，恨不得將他粉身碎骨。」

「他每一次哄我我都覺得好開心，我離他又近了一步，可是到了最後，可憐的人還是我。我什麼都沒有了。他騙我，騙我的感情，騙我對小狐狸的真心。」

「若是沒有墨白在，我與小狐狸也許早已在世外桃源相夫教子，不問世事。」

鬼楚淚眼朦朧，對墨白得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齒，釋離閆卻依舊覺得，她的師父不是那樣的人。她從心底里堅信。

「師父不是這樣的人。」釋離閆雖然可憐鬼楚如今的模樣，可是她還是要說出自己的想法。

鬼楚卻頓住：「真好，他有你這個徒弟，真好。」

「我也請你記住，有時候莫要等到足陷泥潭太深，拔不出腳的時候方才醒悟。人，總要留一絲理智給自己的選擇。相信你的小狐狸，不要相信任何人。」鬼楚最後一句話，笑得那樣福祉。

她的小狐狸？她的小狐狸是誰？

「你永遠不知道，你那麼渴望的東西觸手可及。」

釋離閆不斷地喊著鬼楚的名字，想要伸手抓住什麼，手全被猛地一下摁了回來。

「鬼楚！」釋離閆起身驚醒，看到蛇王正看著自己滿頭大汗，挑了挑眉。

「你想要知道的東西，知道了嗎？」

釋離閆咬了咬下唇，她還想知道更多，可是鬼楚得最後一句，是否在給她提醒，不要相信任何人？

「蛇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釋離閆直直地看著蛇王，她選擇相信鬼楚。相信那個恨墨白的鬼楚。

「不可能！」蛇王吼道。

「蛇王，究竟想讓我看見什麼？」釋離閆也選擇相信那隻臭狐狸。比起蛇，她覺得狐也挺好的。

「不可能，你身上有她微弱的氣息！」蛇王的的眼睛突然紅了。

釋離閆愣了一下，等等等等，他這是要哭了？

「誒你怎麼了？好好說話。」釋離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急急忙忙替他抹了抹眼角。

「恩人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你怎麼可能看不見她？」蛇王有些痛苦。

恩人？鬼楚是他的恩人？

她到底要選擇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