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你日日夜夜都遭受夢魘的折磨，你不愧疚嗎？你殺了我又如何，她能喜歡你嗎？」釋離閆冷哼一聲，看著墨白撥動一根根弦，心裡有些忐忑。

「你對你自己太不了解了，魚鱗復活的人，起初原形就是嬰兒，嬰兒能知道什麼？」墨白繼續彈著琴，無動於衷。

「就像我一樣，被你欺騙？我幻化人形的時候你就去掉我是錦鯉的記憶，然後待我這麼好，讓我義無反顧地喜歡你，最後卻落得要你可憐我才能苟延殘喘地活著的地步？」釋離閆身體有些顫抖。

「鬼楚當初沒有選擇喜歡你，真是最正確的，你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陰暗！」釋離閆咬牙。

「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妖宮！離開蒼耀冰的身體！」釋離閆忍不住怒吼。

「你認為我來找你藉助的是蒼耀冰的身體？」墨白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釋離閆有些不明白，「難道不是嗎？」

「蒼耀冰幾千年前就被我殺了，從你第一眼見到蒼耀冰起，那個蒼耀冰就是我。」墨白看著那個侍女端上來的熱茶，笑了笑，「不喝？」

釋離閆忍無可忍。她以為墨白是最溫柔，最纖塵不染的男子，如今全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和黃粱一夢！

「如果我是鬼楚，你會這麼對我嗎？」釋離閆可笑地說出這個問題，感到自己已經愚蠢到無可救藥。

「如果你是鬼楚，我就不會讓任何人碰你，特別是狐狸。可惜……」墨白挑了挑眉。

「你不是。」

這三個字就像天雷一樣轟炸了釋離閆所有的神經，早就知道的回答，還要去詢問。

「在鬼楚的回憶里，那個叫墨白的男孩，不是這樣的。」釋離閆倒了一杯熱茶，顫抖地捧起放在手心。

墨白卻笑了。

那樣的笑容釋離閆從來就沒有見到過。

「以前，我本不是這般陰險，那是因為我以為她只會是我一個人的。我變成這樣，也許是從她弒神開始，我就知道，我在她的心中，什麼也不算了。」墨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看釋離閆。

「我只是想不到，我的如意算盤，幾萬年前被一隻九尾狐打亂，今世也是如此。或許，狐族留不得。」墨白收起琴，揮了揮袖子：「我不妨送你一份禮物。」

釋離閆抬起頭一看，空中飄浮著一道紅影，正在和女人花天酒地，左擁右抱。

「你以為你的姿色，當真能讓他心動？」墨白擦了擦琴，冷冷道。

「我也不知道，鬼楚的姿色能讓天庭第一美男子，天庭第一上神，墨白心動。」釋離閆毫不猶豫地反擊。

墨白的毒舌，她真是見識到了。

「這話，我還真沒辦法接。」墨白苦笑了一下，消失了。

只是那刺眼的紅影依舊笑得很開心。

讓你開心，讓你花天酒地！釋離閆怒氣沖沖，想用袖子擦掉那畫面，卻突然感到附近一片模糊。

「爺，你可多久沒來咱這了！」那老鴇笑得有些讓人想一拖鞋拍死的衝動。

「妻管嚴。」蒼耀華錦捏了捏左邊女子的小臉，深深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