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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只靈蛇為將寵

    道貌岸然將軍攻×容易拐帶蛇妖受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隻狐,撿了條一臉懵逼的黛青小蛇,從此二獸過上了福祉... 咳!等等!這竟是只大逆不道的狐?! 黛青小蛇為救'叛族'白狐不惜以命搏仙草... 咳!再等等!這竟然是個圈套?! 中毒頗重的將軍要喝靈蛇羹湯?! 一眼誤終生...靈識和魂引將一人一獸緊緊綁住... '破岩'相師,蒼雲將軍,玄道者,三皇子... 丹國,佘國,郢國,狐族,狼族...各方勢力縱橫交錯,會將黛青推向何處?

    第九章 藥引(下)

    小說: 拐只靈蛇為將寵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441 更新時間:2019-04-25 16:00:51

    黛青在燈火幽冥的室內醒來。腦袋混混漲漲,隱隱作痛,裡面像灌滿了鉛水,又像塞滿了棉花。

    待黛青稍稍定神,方才借著遠遠的盞中燈火瞅清了這一室模樣。

    他在一頂帳篷內。帳篷不小,但陳設卻十分簡潔。入目是一桌一椅,桌上狼毫空擱置於筆架山上,臨近處是累累案牘,案牘雖多,卻出乎尋常的整潔,一本壘一本,甚至於連邊邊角角都重合得嚴絲合縫。桌椅旁是一副偌大的地圖,上面圈圈畫畫了不少東西,在幽暗火光下甚是模糊。地圖背靠一扇曲屏風,屏風有四扇,木框包錦,框內四隻白虎形態各異,卻連成一幅意蘊統一的相來。屏風後隱隱現出床的一角。

    「咳!!咳咳!!」激烈的咳嗽聲敲破一室靜謐,輕易將黛青四處遊走的目光聚到白虎屏風後露出的那一角上,那兒有一團黑影,模糊不清。

    隨後傳來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此後又歸於平靜。黛青等了好一會兒,卻無動靜,於是開始思考起自己溜走的可能性。

    黛青現在的模樣可謂一點美感也無——被一根不知是何材質的繩子像捆蠶絲兔般給綁得直邦邦的,可偏生他又比兔子細長,倒像一根被繞千匝的青竹竿兒,這叫他思來想去只尋到一個「滾」走的溜法,可真讓他好生糾結。可見綁他的傢伙絲毫沒有顧及到他生而為蛇的尊嚴。

    就在黛青思量著不顧為蛇尊嚴的逃跑路徑時,一團黑黢黢的影子從屏風後飄了出來。說是「飄」一點不為過,那人面容模糊,外罩玄袍,玄袍下擺上綉滿星宿圖案,彷彿將浩瀚星河都套在了身下,玄袍曳地處,無風自動,點點星子便像活了似的,若隱若現。端的是仙風道骨,隱士高人之姿。

    此刻,忽的一陣不知何處而來的陰風讓黛青心頭一緊。

    那人腳不沾地似的幽幽「飄」至黛青面前,此刻黛青才借著昏暗的火光看清來人面容——額頭扁平,一雙白眉柳葉兒似的越過高高的顴骨往下墜,眼看著就快要和下巴上的垂到胸口的白鬍須銜接到一起,一雙倒三角眼裡精光一閃而過,隨後沉澱成幽潭,不起一絲波瀾,唇抿成刻薄的弧度,刀鋒一樣薄利。

    黛青覺得來人確實是風神迥異,不過卻與『仙』字完全站不上邊兒,倒有些詭異森然。

    只聞得黑袍人低沉有力地吐出一字,「起!」

    不知何處而來的風憑空而生,一股股地往黛青身下鑽去,交織糾纏在一起,直到將黛青囫圇個兒的團起來,才托起木棍兒似的僵直的黛青,平平穩穩地懸在空中。黑袍人轉身向屏風「飄」去,黛青緊隨其後。

    黛青試圖透過運轉靈竅斂化靈氣,卻奇異的發現周圍的靈氣都被那股奇特的『風』給阻隔開來,竟絲毫無法滲透其中。黛青心下瞭然,這黑袍人怕是防著萬一黛青有了靈氣指不定怎麼溜走甚至打擊報復。

    屏風後。

    黑袍人在前遮住了黛青大半的視線,只能窺見一隻赤裸的足,蒼白卻青筋虯結,一股子說不出的孱弱中透著力道。

    「將軍,這便是藥引了。」黑袍人對著床頭方位微微拱手。言畢手臂輕輕往前一帶,黛青就被風送到了將軍面前,一直到將軍面前不足兩寸處才堪堪停下。

    黛青從未同生人如此靠近過,也從未被如此細緻地打量過,一時十分不適,掙扎著想要遠離已經輕輕打在自己身上的鼻息,卻因禁錮無可奈何。

    將軍的臉隱在重重陰影之中,不甚明晰。黛青雖憑著精怪之軀,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個大概的輪廓,這人大約是極俊朗的。唯有一雙眸子在昏暗中璨璨生光,卻又不知何因有些飄忽迷離,像傾瀉在水潭中的粼粼月華,又似飛渡溪流的螢蟲之光,清亮的,沉靜的,卻抓不住。這樣一雙眼將黛青從頭到尾,從鱗到腹都打量了個通通透透,徹徹底底。

    末了,黛青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在耳邊響起,像是幻覺。

    「有勞相師。」低沉的嗓音有些許沙啞「只是憑我這凡胎肉眼瞧了許久也不見這小蛇有什奇異之處,枉傷無辜豈不有傷善德。」

    「將軍有所不知,此蛇是我布下三木陣誘之以幽蘭草從靈山上擒來的」相師頓了頓,捋上長髯「此蛇受靈山精氣浸養,早已修鍊成精得以吐人言、化人形,將軍此番不慎染上奇毒,以此靈物血肉為引,方可痊癒。」

    將軍伸出一根指頭,於是那股包裹著黛青的風為將軍的手指讓路,手指在黛青小小的額上輕點兩下。黛青幾乎是下意識地一哆嗦,這是他從未感受過的一種奇異的溫暖,像春風拂柳,像冬日暖陽。

    「可我現在橫豎看來他也只是一條普通的小蛇而已。相師為何不用幽蘭草為我治傷,你不是說那是難得的上質奇草麼?想必療效也有七八分吧。」言辭間雖有責問,可語氣卻並不凌厲。將軍的指腹摩挲著黛青的腦袋,彷彿並不知這有著三角形腦袋的小東西有著可以讓他一口致命的本事。

    相師作揖,卻並未低頭,道「屬下不敢妄自欺瞞將軍。幽蘭草性寒,將軍服用後定會落下病因,故擅自做主,以其誘了這靈獸來。此獸在與一飛禽爭奪幽蘭草鬥爭中靈氣耗盡,故暫時無法顯人形,吐人言,望將軍明察。」

    黛青隱約看見將軍唇角勾了勾,一瞬即逝「那,這小東西可曾害人性命。」

    相師閉目,單手掐訣,星宿袍袍邊飄逸靈動,俄頃,睜目「未曾。凡傷人性命者,皆負戾氣,重天劫,此獸無矣。」

    將軍收回手指,目光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注視著黛青「它既不曾傷人,我緣何能憑白奪它性命?再者,家母抱恙京中,我已向佛祖請願,願齋戒一年為家母祈福,豈能半途而廢?」

    「可將軍…」

    「不必再言,放了它吧,它不該命盡於此,當另有機緣。有勞相師為在下多費心了。」將軍說完竟是閉目養神起來,不願繼續這場談話的意圖明確。

    相師心中多有不忿,此時此刻也只得忍住,躬身行禮,道「屬下告退。」隨後轉身一撩袍袖,大步流星地離去。

    黛青就忽的感覺到身子一輕,風枷解開了!

    由於此刻黛青體內並無靈力,無法御風凌空,於是一頭栽倒在被褥上。這一下本來不重,可頂不住黛青被風枷鎖了這許久,又一動不動,再加之先前與鴻烈鳥一戰耗費的精力未能補充,於是摔的七葷八素,頭暈眼花。正當黛青晃晃悠悠不知東南西北時,一雙有力的手將他托起,語氣低沉,卻異常輕柔「走吧,小傢伙,人世險惡,別再給別有用心的人逮住了。」

    黛青神智清明的一瞬間,聽見的就是這樣親切的囑託,一雙清亮的眼裡滿含說不出的溫情與眷戀,熠熠生輝,仿若璀璨星光。

    黛青微微愣了愣神,下一刻一點幽幽青光從黛青眉心飛出,急速隱沒在將軍手背上,接著卻毫不猶豫的順著將軍的手臂滑到床褥上,亟亟溜走了。

    黛青心裡七上八下,他還記掛著白煙呢,也不知他現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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