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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醫生的秘密情人

    [忠犬竹馬暖攻x傲嬌醫生冷受] •十年之後,孤身一人的胸外科住院醫生程時再遇權衡,程時苦等十年,再遇見,兩人之間已然是山水之隔。 •重逢那日,程時悲痛之下委身於自己的頂頭上司明哲,在那晚的激烈碰撞中,回憶起和權衡往日的愛恨痴纏。 •二人的情感糾葛,將在這個每時每刻充滿生死較量與考驗的醫院外科部,拉開序幕。 •程醫生這條自由灑脫的魚是會選擇權衡這孤寂荒蠻卻靜默守候的島嶼,還是明哲那暗潮洶湧但無羈無縛的深港? •將虐心與甜蜜進行到底。

    第二十五章 猶恐相逢是夢中

    小說: 程醫生的秘密情人 作者:青识 字數:3672 更新時間:2019-04-25 16:09:23

    趙萌萌看著心不在焉的許瑩,擔心地說:「你還是去看看吧。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

    許瑩吃著飯,卻味同嚼蠟,趙萌萌的話她也沒聽見。

    趙萌萌推了推她,「跟你說話呢!」

    「什麼?你說什麼了?」

    趙萌萌無奈。

    「程時走了,你的魂也跟著走了,空留一副軀殼給你的閨蜜,你過意的去嗎!」

    許瑩抱歉地笑笑。

    趙萌萌嘆息,「果然又變回那個毫無幽默感的傻瓜!你……為了程時真的變了很多。你剛才和我們有說有笑,都快讓我不認識你了。」

    許瑩沉默,半晌才說一句,「我愛不了他,那我只能把自己變成他,然後愛自己。」

    許瑩有些不舒服,就先行離開了。

    沒過多久,韓婧也說還有些事就告辭了。

    韓婧快步追上了許瑩。

    「許瑩?」

    許瑩陡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路燈散著詭魅的昏黃,照在韓婧不懷好意的臉上。

    「有事嗎?」許瑩面無表情地問她。

    「感覺好些了嗎?要不要緊?」

    「我什麼時候值得你關心了。」

    沒有人見過許瑩這樣冷冰冰的樣子,除了韓婧。

    「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

    韓婧也不必再刻意偽裝,收起笑容,挑釁地擦過許瑩的肩膀,趾高氣揚地走下階梯。

    許瑩吸了吸夜裡的冷風,鼻尖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

    許瑩在她身後叫住了她,「姐姐。」

    許瑩抱臂,嘲諷地看著突然頓足的韓婧。

    跫音突兀地消失,韓婧的腳邊升起詭譎的涼意。

    韓婧咬牙,眼神驚慌,仇恨。

    她顫抖著回頭,臉上卻是波瀾不驚。

    「是在叫我嗎?」

    許瑩走近,貼在她的耳邊悄聲說,「姐,妹妹我最見不得你這副樣子了。」

    韓婧一動不動,心裡的畏懼與怨恨鼓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狗,也知道撒一圈尿來區分自己和別的狗的領地,是它的,它自然守護,不是它的,它也不去強求。可要是餓極了的瘋狗,那就不一定了。誤把石頭當做獵物,一心撲食,最後只會齒牙盡碎,什麼吃的也撈不著。」

    韓婧的眼睛變得比夜色還要漆黑,用力抓著包的手泛著青白。恐懼,懦弱,不知所措。

    就像——當年站在父親身後的許瑩。

    包間里里喧闐嘈雜。

    酒過三巡,桌席上已杯盤狼藉。

    程時在人群中搜尋著權衡的身影。來來回回找了三遍,也沒見到權衡。他漸漸感到不安。

    他隨便拉住一個人問。

    那人滿面通紅,含含糊糊地說,「權衡啊,權衡這小子不知道上哪兒快活去了!來的時候就一姑娘挽著他胳膊呢!」

    程時失魂落魄地走出酒店,看了一眼矮矮的像泄了氣似的噴泉,漫無目的地繞著湖邊走著。

    空氣里傳來幹凈溫暖的氣味,程時搖著頭苦笑。他無數次聞到這種氣味,已經對自己神經質的幻想習以為常了。

    程時走了兩步停了下來,順著風的方向驀地回頭。

    難以置信的眼睛裡,窸窸閃動著熟悉的黑影。那黑影扶著棵樹,俯著身體不住地嘔吐。

    程時的睫毛顫動如蝶翼,淚水波濤似的翻湧。他裂開嘴笑著。這笑,是權衡離開後,他最誠實的笑。

    他提步上前,卻在邁出後收住了腳步。

    韓婧匆忙趕來扶著權衡,輕拍著他的後背。

    「不能喝你也少喝點啊!走,去喝點醒酒茶。」

    韓婧攙著權衡,往程時這邊踉踉蹌蹌地走來。

    韓婧抬眸時看到了程時,卻立即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她停下腳步,扶著搖搖欲墜的權衡,深情地凝視著他。她捋了捋權衡的頭髮,羞澀地說:「每次你喝醉了都不放過我,就知道你是故意借著酒勁胡作非為呢!」

    她靠近權衡的身體,覺著權衡滾燙的呼吸噴在自己的鼻尖,她抬頭,用火焰般的紅唇輕觸了一下權衡的下巴。

    程時身體劇顫,手緊緊握成拳頭。

    韓婧放鬆了支撐著權衡的力度,權衡失重般朝韓婧身上跌去,兩個黑影狎鬧親昵地滾到草坪上,伴著韓婧的一身低呼,權衡不小心扯住韓婧的衣袖,露出韓婧白皙的肩膀。

    權衡的頭埋在韓婧的脖頸,腦袋裡一片混沌。

    鮮艷絕倫的畫面,浸染凌亂淫靡的氣息,在程時的眼裡泛出彀皺瀾漪。

    「權衡。」

    程時的聲音喑啞,卻割破夜幕穿腦而過。

    權衡於混亂中驚醒,夜風刮過,酒已醒了大半。他抬起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眯著眼望去。

    湖泊邊,月的光影被噴泉折射,灑在那單薄的身影上,輪廓漸漸明晰。

    程時?

    程時掛上幹澀如欖的微笑,蒼白的雙手漸漸放鬆攤開。

    權衡迅速從韓婧身上爬起,走近那個瑟瑟發抖的身影。

    程時的眉目如一把匕首,刺破他的瞳孔,血色漸染了整個眼球。

    冷冽的夜風中,兩人相顧無言。

    韓婧從草地上起身,看見許瑩朝著程時走去。

    她的嘴角添上一抹陰森的笑意。她死死地盯著許瑩那張姿容姣好的臉,仇恨如注滿毒液的爪牙,在她心上搔爬!

    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著那邊走來的高中同學招手。

    那些肩上臂上背上甚至私密處都有著刺青的人,的確是他們的高中同學,只不過在高一就被學校開除了學籍。整日在社會上成群結隊地晃蕩,漸漸的也能在道上叫得出名字。

    這群人中的老大最近差點扎死了一個人,在拘留所里待了半個月,這才被保釋了出來。

    「伍哥,好久不見啊。」

    韓婧笑著和那個看著就絕非善類的人打招呼。

    「喲,這不是咱班的學習委員嗎!怎麼和我這俗人客套起來了?」

    伍飛輕佻地勾了勾韓婧的下巴,眼裡竟有一瞬的歡喜。

    韓婧笑著偏過了頭。

    「俗人」,是當初韓婧當著伍飛的面送給他的。

    伍飛在高一的時候就已經顯示出黑幫老大的氣概,是韓婧他們班第一個敢明目張膽給女生買禮物寫情書當面告白的人。越是難搞的人,伍飛越是喜歡越是上心。而韓婧,就是那種對喜歡自己的男生趾高氣揚,不屑一瞥的人。於是伍飛的每次行動都以韓婧的冷處理告終。

    漸漸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伍飛是真的動了真情,都說混混表面跋扈張揚,可一旦起了真心,就跟螞蝗黏在皮肉上一樣甩都甩不掉。

    韓婧在他的暴戾威逼下都未屈服,更不用說他的糖衣炮彈了,反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伍飛的愛情攻略沒有絲毫突破性進展。

    若是撇下伍飛莽撞衝動的個性不看,其實人長得也不賴,對自己的心上人又好,換成花痴早就拜倒在他的腳下。但韓婧她冷靜,理性,成熟,始終認為伍飛就一粗鄙之人,怎麼改頭換面也剔不掉他身上那根叫做「俗」的骨頭。

    要說伍飛被學校開除,從此踏上不歸路這檔子事,其實和韓婧脫不了幹系。

    一天,韓婧終於受不了伍飛的攻城略地,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了班導。

    班導在和伍飛談話時言辭過於刻薄激烈,兩人發生了衝突,伍飛生性做事不計後果,便朝著班導一拳掄了過去。毆打教師,罪責深重,但伍飛他媽媽在校長辦公室苦苦相求,差點都要給學校領導下跪,於是最後學校予以記大過處分。

    這事並沒了。

    伍飛媽媽的事像傳說一樣在學校里流傳,他的臉簡直是要擱在褲襠里。

    隔壁班一男的託人給韓婧遞情書,情書裡面或多或少嚼了些伍飛的舌根。

    伍飛霸道地搶過韓婧手裡的情書,看完後,臉跟上了水彩似的。第二天,學校里就發生了轟動一時的群毆事件,數人受傷,一人死亡。死的那個,就是給韓婧遞情書的那個男的。頭部受到鈍物的重創,失血過多不治而亡。

    因為場面混亂,具體是誰造成那人的死亡已無從考究。

    學校給予參與者記過和留校察看的處分,帶頭的人交給了公安局處理。因為兩個當事人已有一人死亡,另一個人也就是伍飛,必然難逃其咎。

    伍飛的母親聽說兒子殺了人,跑到公安局時一口氣沒順過來,就倒下了,死的時候眼睛大睜著,瞳孔卻渙散無光。

    伍飛在門口認領母親的屍體時,一滴淚也流不出。

    他還是未成年人,拘役了一段時間後施行管制,考慮到他的特殊家庭狀況,由政府收容教養。

    年少衝動釀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劇,伍飛為他自以為是的青春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

    可是,他回不了頭了。

    混社會的冷血,殘忍,嗜殺,伍飛早已褪去年少青澀的模樣,被骯髒的蛆蟲腐蝕殆盡。他重義氣,於是在這條路上還能吃得開。只是這麼些年,身邊除了那些所謂的兄弟,一個女人都沒有。兄弟們常常笑他還在為初戀守身如玉,他也從不否認。

    韓婧,似乎成了他心裡某個地方最隱秘的傷痛。

    他知道,他早已不喜歡她了。只是初戀之所以難以忘懷,是因為那份悸動會在他午夜夢回時給孤獨的他一絲慰藉,所以他還不至於墮落沉淪到連自己都不認識。

    「我來只是想拜託你一件事。」

    韓婧忍住心中的不快,笑意盈盈地對伍飛說。

    她還是如此,明明有求於人,也刻意去放下身段,只是無論怎樣她還是去不了一身的傲氣,求人的話被她一說,也變成了吩咐人的話。

    伍飛想起曾經信誓旦旦地對她說的「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的話,笑出了聲。

    韓婧收了笑意,說:「城東那邊死了個人聽說了沒,我覺得吧,這事兒跟你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伍飛臉色頓變,一對眼睛寒氣逼人。

    死的人雖不是他殺的,但手底下的人幹的蠢事他不可能不負責。看來韓婧是有備而來,憑她的手段,打聽出這點事並非難事。

    伍飛又擠出了笑說:「我說最近怎麼諸事不宜呢,原來是你這個煞星現身的原因啊。」

    韓婧想起了他以前爽朗的樣子,再看著他現在陰測測的樣子,心裡並非沒有愧意。當初的他不是最好的選擇,但畢竟不差,如果他和她最後走到一起,後來的事情也許就會是另一種局面。

    可是縱使現在讓她回去,她也會在他的失足和自己的福祉之間選擇後者。

    可是,她又怎麼能肯定和他在一起不福祉?難道,千方百計死守在權衡身邊就是福祉嗎?

    「你也知道,我爸在法院工作,以後興許有幫到你的地方。」

    伍飛挑了挑眉,盯著韓婧的眼睛,沉默了半晌。

    「好,我答應你。」

    「不問是什麼事嗎?」

    「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為什麼?」

    「因為你既威逼又利誘,讓我想起當初追你的那會兒。」

    韓婧偏過頭,不去看伍飛的眼,淡淡地說:「希望你不要食言。」

    伍飛順著韓婧的視線,看見已經走到程時身邊的許瑩。

    「怎麼,那女人得罪了你?」

    韓婧只冷冷地說,「我要你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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