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想著，男人眸色愈加深沉，撫著忘川腳踝的手向上移動，不多時便停在了膝蓋處。

忘川盯著那隻正在他腿上挪動的手，身子萬分僵直，動彈不得。

「腿好像好了。」

伍爵微低的聲音就在耳旁，語氣之中的深意，黎忘川也絲毫不想去探究。

他只覺得痛。

好痛。

然而黎忘川卻是絲毫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伍爵直視著他，那雙眼裡的惡意滿滿噹噹，「為什麼不反抗。」

他說著，嘴角甚至勾起了一點點弧度，「記得那時候的你嗎，對我大吼，讓你回家？」

膝蓋彷彿要被這個男人硬生生掰了下來，黎忘川張口大口且急促的喘息，隨後在伍爵眸色暗沉猛然用力之時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

不能出聲……不敢出聲！

「記不記得你第一次逃跑，嘖，小短腿跑的可快了。」

他的語氣里是濃濃的愉悅，「活力。彷彿用不完的活力——」

黎忘川眼眶不自覺的紅了，只看得見伍爵的嘴巴一張一合，下一秒，他眼白一翻，生生昏了過去。

看著黎忘川在眼前倒下，伍爵掛起一絲怪異的微笑，說完他之前沒說的話，「——這種活力，再用到逃跑上，還是廢了吧。」

說完，伍爵閉眼在那緊閉的唇上輕吻，鬆開了捏著忘川膝蓋上的手。

手上的紅色散發著屬於黎忘川的獨特味道，伍爵心滿意足的勾起唇角，伸出舌一點一點品嚐。

隨後走到床邊按下通訊，「讓卓棋來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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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醒來的時候腦子裡的眩暈還未退去，依稀可見桌邊坐了個白大褂的人，他甚至以為自己在不知名的時候已經在伍爵手裡狗帶了。

到底忘川的動作還是大了些，那人扭頭，很嚴肅，「我說的話，你怎麼就不聽？都讓你別隨便惹他，真不要你這條命了？」

卓棋，22歲，醫學院碩士生，因不知名原因被學校開除，隨後就一直跟著伍爵出生入死。

眼前像放電影一般掠過這些數字，忘川微愣，心底的感覺告訴他，卓棋對他並沒有惡意。

甚至還是有些感激的。

「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卓棋對於忘川不開口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忘川心底不知為何著急起來，總覺得再不告訴他們他說不了話的話，就會有特別糟糕的事發生。

告訴誰都可以，伍爵，或是卓棋。

忘川四面望瞭望，看見桌上放著的A4紙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這樣的情緒在卓棋看來簡直就是波動，隨後他看著他掙扎著拿到紙，彷彿看見了救命恩人。

卓棋有些奇怪。

忘川在紙上三兩下便寫完，隨後將紙遞給卓棋，眼睛閃閃發光。

或許因為太久沒碰到過尖銳物品，忘川寫字時手還在顫抖，寫出來也只能勉強認清。

「你……沒法說話？」

卓棋看著手中的紙，輕輕摩挲，皺眉思索。

這種事絕不可能是伍爵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