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垣，今天就別回去了，在阿姨家住下吧。」韓媽媽笑著對多垣說道。

「阿姨，這太打擾了。」多垣皺著眉，有些糾結的說道，不是害怕其他，而是害怕那種感覺在自己還沒捋清前被別人發現了。。

「小垣，都說過了不用太客氣，你在學校那麼照顧小術，這沒什麼的。」韓爸爸說道。

「多垣，留下吧。」韓術也緊接著再加把勁兒說道，他真的感覺這次讓多垣回去會發生一些讓他未來後悔的事。

「那好吧，謝謝叔叔阿姨。」多垣鞠了個躬，溫潤的笑道說。

「光謝他們不謝我嘛。」韓術有些不爽道，隨即就挨了韓爸爸一個爆栗。「痛痛痛…」韓術捂著額頭說道。其他三個人都笑了。

「好了，多垣，我們現在幹什麼？打遊戲？看電視？」韓術把遊戲機拿出來對多垣說道。

「複習語文。」多垣掏出語文書對韓術說道。

「誒…」韓術顯得有些失落道，本來以為多垣留下兩個人可以一起打遊戲的。

多垣不想看到韓術那麼失落的表情，感覺對方好像把尾巴和耳朵都耷拉下來了，「我們先把語文複習完，之後再打遊戲吧。」韓術看著多垣認真的眼眸，點了點頭，做到了課桌前。

「這道閱讀題是要找文章一個段落的中心句。段落的中心句通常在段落的開頭和結尾，先看開頭和結尾然後判斷出來就可以了。」多垣耐心的講解道。

「哦，好麻煩啊，這個段落的中心句是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煩煩煩。」韓術皺著眉頭看著跟他有仇的語文題。多垣嘴角上揚，看著韓術糾結的表情，抬起了手摸了摸韓術的頭髮，「聯考題就是這樣啊。」

「我也就數學強，現在也就指望保送了。」每年每個學校也就只有幾個學生可以憑藉競賽保送到重點大學，韓術現在就在指望這個事情。

「你沒有想過出國嗎？」多垣疑問的看著他，通常來說世家的子弟不是在大學都會選擇出國讀書嗎。

「出國嗎？沒興趣，一個人出去太無聊了。」想到這裡，韓術眼睛閃亮亮的看著多垣，「多垣，陪我出國吧。」

「出國嗎？再說吧。」多垣的嘴角雖然掛著笑容，眼中閃過一抹苦澀。韓術抓住了那抹苦澀，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多垣的家庭條件自從上次去過多垣家，韓術就發現了。

兩個人複習完了語文，剛好到了晚飯的點。吃完了晚飯，多垣也遵守之前說的陪韓術打起了遊戲。

「不玩了。」韓術不開心道，沒想到兩個人打遊戲，韓術以為多垣之前沒有打過，所以應該自己能贏多垣 ，結果沒想到在第一局險勝之後，就一直輸輸輸。多垣笑笑不說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打過的遊戲上手會這麼快。

「叮咚～叮咚～」韓家的門鈴響了，韓媽媽走過去開門。

「阿姨好，我有不會的題來問韓術。」一個輕靈的聲音響到。

「是小蝶啊，進來吧，我把韓術叫下來。」韓媽媽笑著答道。寧慕蝶帶著微胖的身軀蹦蹦噠噠地到了客廳，以前考試複習有不會題的時候，就這樣來找韓術，早就駕輕就熟了。

「小蝴蝶？」韓術下樓看到寧慕蝶就暗道不好，多垣正扶著自己。

「Hello，寧慕蝶。」多垣笑著看著寧慕蝶打招呼。

「誒，多垣，你怎麼在這兒？」寧慕蝶明顯沒想到多垣也會在這兒，而且還在韓術的房間，要知道之前韓術可是從來沒讓別人進過自己房間，就連自己來問題都是一直呆到一樓的。

「嗯，我來和韓術一起複習。」多垣有些奇怪的看著寧慕蝶，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過來。

寧慕蝶對著韓術說道：「你怎麼不和我說今天多垣來你家啊，要是知道，我也過來和你們一起複習了。」韓術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只是不自然的轉了話題：「你不是來問題的嗎？快快，題。」韓術看起來很不耐煩的說道，接過寧慕蝶遞過來的問題。多垣笑著看著韓術，看來這人沒有給寧慕蝶說過一起複習，不過，自己也很想和韓術兩個人自習就是了，溫柔的視線看著韓術解題的身影，韓術，你到底對我意味著些什麼。

「就這樣，好了你可以回了，再見再見。」韓術不耐煩的揮揮手。

「好了好了，不過今天晚上多垣要不要來我家住啊？」寧慕蝶問韓術道，她可知道韓術不喜歡有不太熟悉的人在他家過夜，因為從小就被各種女生追捧，再加上軍人家庭的緣故，韓術比任何人都要更注重個人隱私，很厭惡別人探究自己的秘密，不過這一個月的交往，寧慕蝶總是覺得多垣對著韓術是不同的，畢竟已經十多年的老熟人了，這個不同有些太明顯了，但是韓術可能還沒有發現多垣的與眾不同，趁這個機會確定一下，提醒一下韓術。

「你家…」韓術皺著眉頭，之前不覺得，現在怎麼覺得寧慕蝶這麼礙事兒呢…「不用了，你哥出國了，你家現在就你一個女生，不方便吧。」

多垣這個時候去廁所了，寧慕蝶作為女生的直覺總是比男生准，剛剛韓術拒絕的時候就感覺韓術對多垣有些太好了，之前也聽過兩個男生在一起的情況，不由懷疑起來。「你不是不喜歡別人在你家裡過夜嗎？」寧慕蝶眼神有些閃爍的問道。

「多垣不是別人啊。」韓術有些疑惑為什麼寧慕蝶這樣問自己。

寧慕蝶不放過對方，「你不覺得你對多垣太好了嗎？」寧慕蝶微皺著眉頭。這時多垣從廁所出來了，寧慕蝶就說道：「多垣，我先走了。」

「再見。」多垣揮揮手道。

「我們上樓去複習英語吧。」多垣對韓術說道，然而韓術好像什麼都沒聽到，獃獃的想著事情。

「韓術，韓術？」多垣在韓術面前晃了晃手，韓術反應過來。往後跳了一步，忘了自己的崴了腳倒吸了一口氣，「嘶～你剛才說什麼？」

「我們上樓複習英語。」多垣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眼底帶著疑惑，終究沒多說些什麼，扶著韓術往樓上走了。

夜深了，韓術本來在多垣留下的時候想要和多垣一塊睡，但是現在，多垣躺在客房的床上，看著天花板，一直以來溫柔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溫潤，獃滯，只剩下了獃滯。兩個人各懷著心事，在考試前的夜晚，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小垣，小術，起床了。」韓媽媽的聲音把韓術和多垣分別叫醒了。

吃完了早餐，坐進了韓家的車裡。「早上好。」前排傳來清脆爽朗的聲音。

「小蝴蝶，你怎麼在我家車裡，你家不是有車嗎？」韓術皺著眉頭說道。

「我有一道語文題不太懂，專門過來問多垣啊。」寧慕蝶笑著說，昨天晚上她也已經想通了，不論多垣和韓術是怎樣的關係，她只要待他們兩個如常就可以了。

「切…」韓術撇了撇嘴，看到寧慕蝶那樣的笑容就知道沒什麼事了，也沒再多說轉頭看向窗外，順便聽旁邊的兩人討論題目。

書恆中學的月考分兩天，理科班第一天的順序是數學，物理，語文，第二天的順序是英語，化學，生物。語文因為有作文兩個小時，剩下的每一門100分鐘。早上8:30考第一門，兩門中間20分鐘休息，12:10中午放學，下午14:00考試。

可是，時鐘的指針都已經9:10分了，還沒有髮捲子。而且講台上老師似乎也沒有收到卷子的樣子。韓術的考場剛好是譚渝弦老師和譚政弦老師監考的，可是兩個老師到現在都還沒有來。

9:15，譚渝弦老師和譚政弦老師同時進來，不過譚渝弦老師的姿勢有些奇怪，與此同時，其他考場的老師也終於拿到了數學考卷，分發下去。由於譚渝弦老師的遲到，早上的考試到12：25才結束，果不其然，剛一結束，譚渝弦就被年級主任叫走談話。

多垣和韓術兩個人在13:00才到食堂吃飯，發現譚渝弦老師和譚政弦老師都在教工食堂，只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兩個人分佔了兩張桌子，譚渝弦老師面前一碗粥配些小菜，本來就面容冷峻的譚渝弦老師眉頭微皺顯得更加的具有威懾力。而另一邊本來就不太正經的譚政弦面前雖然擺著飯菜，可卻一筷子都沒有動，表情和眼神跟跳樓自殺前絕望的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