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這麼親切，我就讓你更親切一點，行動一點也不比思想慢，三下五除二就把通訊錄里的備註改成了「牛郎」，壞笑一下拉開門走了出去。

「有人給你打電話，我不小心給掛掉了。」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起來好像真的完全不關心。

「哦，是誰？」已經開始吃東西的顧程輝抬頭看著他一問。

「自己看。」這陰晴不定的還真讓某人有點招架不住。

「給我。」無奈中帶著點無辜。又怎麼惹到他了?

牛郎!?我什麼時候存了這麼一個聯繫人?然而，這個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很快就明白過來是某人的惡作劇。

心內莞爾，這個怪小孩啊……這麼幼稚。

這麼想的同時手裡也沒閑著，手中的電話已經隨手撥了出去。

「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顧程輝，當我老年痴呆啊，每次都要先自我介紹。」 開口的是有段日子沒聯繫的莫奕棋。

「是你?」心裡的疑惑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

「我的電話難道不應該由我來接，你怎麼了?」對方顯然發現了他的異常。

給了假裝目不斜視的戴凜一個不滿的眼神，「哦，我原以為會是你家方少爺打過來。」還好就這麼順水推舟的糊弄過去了。

「他自己有手機。」言外之意，他並沒有這個習慣。

「你還是這麼的，可愛，哈哈……聽說你家方少爺受傷了？」

「你才可愛——」雖然顧程輝看不到自己嫌棄的表情。「你知道了?

…………

「得了吧你，那麼大忙人顧總最近又在忙什麼？會面時間改了，你可是一直都沒音信。」顧程輝這才意識到好像真的有好幾天沒聯繫他了。

「我啊……」頓了一會，「就還是瞎忙唄！要不要我來看看他?」這話題轉移的不要太明顯。

…………

「不就是一個電話，笑成這樣?」不用想，就是吃醋了的戴某人發出的聲音。

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極小聲開口，「你……」給我惹出來事自己倒先不高興了。

戴凜也回他一個無所謂的眼神，顧程輝覺得對方的意思是我就這樣了，你怎麼著吧?

「不就是暗戀嗎？」一旁的戴凜悶聲悶氣的開口。

「好，」頓了頓，原本想說安慰的話也沒說出口，「那咱們下次再約，我有點事急事，先掛了。」怕向來古怪的戴凜再在電話里說些奇怪的話，顧程輝只得匆忙的結束了這個通話。

按下掛斷的時候又看到了戴凜給對方的備註，覺得有些生氣但又氣不起來。只是，他是因為知道了我念念不忘的是小棋而故意改的備註，還是只單純的想讓我難堪?

「你知道什麼了？」他們二人的事情自己早就決定不再摻和了，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戴凜不應該會知道的，故而問的時候語氣有些謹慎。

可這謹慎的語氣聽在正吃醋的戴凜耳朵里，分明就是質問。雖然倆人並沒有什麼進展，只是簡單的睡了一覺，但顧程輝為了別人而質問自己的這個認知已經足以讓剛剛看清楚自己內心的戴凜覺得委屈。

「顧總這麼聰明難道不會自己去查嗎？」難道要我再重複一遍是在我們差點發生關係的時候聽見你喊著別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