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顧程輝的早餐上桌的時候，倆人又像什麼事沒有似的面對面坐著開吃了，只是，誰都沒有說話。

飯畢，收拾好桌子剛要進廚房的顧程輝意外的被戴凜叫住了。

「喂……」

聞言的顧程輝停下來，回頭看著他，什麼事?

「你那邊朝陽的案子進展的怎麼樣?」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問。

「還算順利。」顧程輝雖覺得一頭霧水還是照實回答了。

「沒事了。」隨意的都有點沒心沒肺了，這讓顧程輝覺得他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問背後定有什麼理由。但確定的是，這小孩不會跟自己耍心機。

顧程輝疑慮的同時卻也鬆了一口氣，「嗯。」就這麼一句話你專門叫住我，還以為你又想繼續之前的話題 。

「我先走了，你收拾吧!」

顧程輝：這話題切換的也太快了點……

「好。」怎麼突然有種家的感覺了呢？

「今天晚上我要去，你知道的。」戴凜接著故作鎮定的開口，他也不知道顧程輝能否答應自己。

「去吧……」本來也沒打算避著你。

約定的時間快到了，顧程輝這才想起沒跟方莫二人說起戴凜的事。

「喂，我們快到了，你已經到了?」是莫奕棋的聲音，聽起來就知道心情很不錯。

「我們也剛到。」言外之意，不是說好的我一個人來的。有點猶豫的開口。

「啊？」我們?對方不經有點納悶，雖說基本上每次會面都是公事，但顧程輝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

「我是說，可能，一會可能會多一個人一起吃飯。」

這樣的口氣，不可避免的讓莫奕棋覺得顧程輝說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因為公事才出現的。

一向玩心重的他在電話里就打趣起來，「哦，沒事！你說對吧，美人?」美人，說的自然是他家方蕪雲

顧程輝不由的被他帶動，很自然的接了一句，「能別這麼愛秀嗎？……我掛了啊——」

「小棋，方先生，你們來了?」正在等的二人一出現，顧程輝就站起來開口。

進門的倆人循著聲音看過去，顧程輝的旁邊站著一個神情傲然的年輕人，想來就是他說的臨時帶來的人。奇怪的是，莫名的從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身上感覺到一股冷氣。

「嗯，沒晚吧?」莫很隨意的和他寒暄起來。

「不晚不晚，還差兩分鐘到約定時間，哈哈……」

「你好，方蕪雲。」莫旁邊的那位保持著他一慣的淡然開口，不忘伸出手與他握手。

「方先生，你好！鑒於前幾次都不太愉快，我就再自我介紹一下，顧程輝！」

雙手交握。

「叫我名字就好了，都是莫的朋友，不必生疏。」大方得體。

「對，都是朋友，不用太過拘謹。入座吧!」顧程輝展現出一慣的優雅從容。

「哼——」這一聲冷哼，很顯然是一直沒說話的戴凜發出來的。

「這位先生是?」對面的莫很禮貌的回應。

聽到問話的顧程輝剛想開口，卻被硬生生的的打斷了，「戴凜，先生怎麼稱呼?」

「莫奕棋，幸會！」

冷冽的目光在莫的全身上下都掃了一遍，「幸會！」有點咬著牙說出來的感覺。

「坐吧，都坐吧！」顧程輝很及時的出來暖了場。

方蕪雲很體貼的先幫一旁的莫拉好椅子。引來一道滿含著探究的目光，一道有點艷羨的目光。前一個是來自於戴凜的，後一個是來自顧程輝的。但顯然，都被被人方總自動忽略掉了。

「小棋，你喜歡的這道湯，要不要來一份?」顧程輝很得體拿出東道主的姿態。

沒想到的是，對方還未來得及回答，他旁邊的戴凜趁勢一探頭看了眼菜單，然後坐回原來的姿勢。「我不喜歡……」

讓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顧程輝一臉的無可奈何，卻又不好發作。

對面的方莫兩人很默契的沒有說話。

自個旁邊的戴凜又開口了，順帶用手一指，「我要喝這個……」

頂著一張冷酷的臉，卻說出如此孩子氣的話，引得同桌而坐的莫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家方總依舊是不動聲色。

或許是看出了顧程輝無奈，相對來說不高冷的莫開口打圓場，「我們都可以的，繼續點吧!」這才讓顧程輝稍稍下的了台。

戴凜臉上的戾氣也好像隨之淡了些。順帶甩了對方一個眼神，估計是想告訴對方算你識相，沒有跟我爭寵的意思。可是，人家本來就沒有好嗎？

也許真的不是有意的，眼睛都捨不得離開自家方總的莫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的嘴?」不用也知道是對著顧程輝問的。

顧程輝當然記得很清楚這個傷是怎麼來的，像是心虛又像是不好意思，很簡短的一句，「狗咬的!」

問這句話的人一臉無語，他旁邊的人還是面無表情。

總共沒說幾句話的罪魁禍首聽到顧程輝這麼形容自己，又是在情敵面前，自然是不樂意的，氣結的開口，「你——」沒有下句，氣勢又弱了來了。連下文也沒有了……

這樣的場合，不能讓顧程輝難堪。

「家裡的寵物狗。」心虛的顧程輝又補了一句，很顯然的欲蓋彌彰。

對面的倆人都是商場精英，怎會不明白現在的狀況。莫憋著笑（其實壓根沒想真的掩飾）用手戳戳方的胳膊，暗暗給他一個你懂了嗎的眼神，得到他轉瞬即逝的一抹笑。

這種無需多言的默契，和方滿是寵溺的眼神，讓戴凜忍不住的心生羨慕，顧程輝什麼時候能這樣看看自己就好了。

「總算知道顧總最近都在忙什麼了，哈哈……」這是莫的調笑，還不忘帶著戲謔的眼神。

顧程輝不由得臉上一囧，「見笑……」

雖然對顧程輝對於自己的形容詞很不滿，但來吃這一頓飯的收穫，戴凜還是很滿意，所以，這點不愉快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看著方莫二人看對方的眼神，他就很確定的知道，即使顧程輝比現在好100倍，莫的心裡也放不下他，他家方總也不會允許外人介入到他們中間。所以，他不會是他的情敵。

而且，顧程輝剛才說的是家裡的寵物狗，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