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放我一馬
小說: 王爺,別這樣 作者:公子言 字數:2117 更新時間:2019-04-25 16:57:26
喝杯清茶潤過喉嚨,白哲看眼昏在地面的人,簡單交代易羽書幾句,再次腳底抹油逃之天天。
易羽書只得認命將人移回床榻上,折騰好一番,可憐他手無縛雞之力,生怕容瑾會中途醒來,捏著他脖子問白哲逃向何方,因此,他打點好一切後跑得比誰都快上幾分。
第二日天明,前來打掃的小廝叫醒床上的人,容瑾拍拍額頭,昨夜醉後記憶如海水般湧來,好在他沒有斷片的習慣。
腦子裡飄蕩著儘是些不可言說的畫面,容瑾臉頰發紅,居然又做了這等荒唐事,看看四周早己人去樓空,容瑾對著桌面用力一拍,木質的桌子淌出水來再緩緩凝結成冰,最後碎成殘屑。
小廝站在一旁瞪大眼睛,想開口索問賠償卻怎麼也不敢。
容瑾從身側掏出綻銀子扔給他,打開窗戶縱身飛走,停在容王府前,門裡走出個黑衣韌帶的男子,吩咐幾個丫頭去準備熱水。
容瑾朝黑衣男子淡淡道:「折殷,楓丹城北街有個青樓你可知曉。」
折殷領著自家王爺進門,在腦海中思索一二答道:「是有那麼幾家,王爺何時對這些感興趣?」他可是清楚明白的記得容瑾從不近女色。
在邊關行軍時,曾有地方官員為求包庇,進獻不少美人舞姬,容瑾當即下令處死,一個未留,自此再無人敢在這方面觸他霉頭。
容瑾進到浴房,繼續說道:「你明日帶人去,盡數收於我產下,改為其他商用。」
心裡想著白哲竟到這等地界廝混,便有股無名火燒起來,不知從何發泄。
折殷準備好換洗衣物,一拍手道:「王爺果然英明,如此,王府又有新路子來財,也為將來大業多做份打算。」
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要出門,容瑾衣物解到一半叫住他,匆匆畫副畫像遞去,「重金懸賞此人,也不必說明原由,若是有人找到,本王願出千兩銀子酬謝。」
折殷望一眼紙上栩栩如生的少年,倒是生得清秀俊逸,不知是那家的公子或是武林豪傑,王爺尋他定有重用。
想到此,他再不敢耽誤,行一禮,關好房門退出去,不消半天功夫,事情就辦得熨熨帖帖。
白哲再次到北街己是幾日後,新換上一身明色勁衣,手裡拿著長劍四處瞎晃。
不少姑娘盯著他望,白哲面上不動聲色,看來這新衣裳雖然貴點,不過能把本少俠出塵的氣質襯出一星半點,也是值得的。
停在買糖葫蘆的小攤前,那小販正在捏糖人,抬頭看向白哲。兩隻米豆大的眼睛極力撐開,面上因為激動甚至湧起片片潮紅,白哲登時起一身雞皮疙瘩。
隨手甩兩個銅板,取一串糖人疾步走開,小販卻跟上來,連攤位都不管不顧拉住他臂膀。
白哲又取出幾個銅板給他,小販不接,只是目露精光的望著他,那眼神比洞房花燭夜看新娘子還要來得激烈,無端讓人汗毛直立。
街上的男女老少都圍上來,幾個青年眸里的熾熱都不加掩飾,直直戳在他身上。白哲被看得七上八下,拔腿就跑,身後一大群人不由分說的追。
「是這小子吧?」手裡拿著宰豬刀的大漢急急問道。
「准沒錯,我盯著看了許久,跟王府門前貼的告示一模一樣。」捏糖人的小販跑得氣喘吁吁仍不忘回答。
白哲回頭看一眼,追的人不減反增,上至七十老者,下至八歲孩童,無一不加入這場奔跑賽中,整條街道頓時塵土飛揚好不熱鬧。
腳上發力,借著輕功躍過屋檐,停在離容王府不遠的外街上喘口氣。
折殷身後跟著幾個負責採買的小廝,定神看白哲幾眼,從懷裡掏出畫像,仔細對比一番,喜上眉頭,連忙低聲吩咐人前去稟報。
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走上前幫他順氣,暗中查探內力,年紀雖不大,內力卻是武林俊傑中數一數二的翹楚。折殷越看他越滿意,如此身手,來王府當個暗衛也是綽綽有餘的。
白哲直起身子,直罵晦氣,「也不知道招惹上哪路牛鬼蛇神,被人滿大街瘋追,天子腳下,還想強搶良家少男不成。」
折殷萬年不變的笑臉崩出一條裂縫,「這位少俠著實風趣得很。」
腳步聲從街後傳過,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群人又重新追上來,白哲道句多謝,準備找個巷子躲避。
折殷卻抓住他袖子,一個往前走,另一個站定不動。
新裁的衣裳發出嗞嗞聲,白哲惱怒道:「兄台,你這是何意?」
折殷也似小販那般看著他不答話,嘴角欲笑不笑的上揚,白哲抖出幾滴冷汗,自從遇見容瑾後,最近結識的人一個比一個更怪。
「兄台還請放手,來日有機會定把酒言歡。」白哲溫聲勸道,這衣服花費他不少銀錢,就這麼損壞著實肉痛。
兩人拉扯間,兩隊官兵迅速將街道圍起來,追他的人被攔在外面,白哲來不及慶幸,容瑾就從正中央慢慢走到他跟前。
白哲看他微動的嘴唇就知道大事不妙,在他還未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前,搶先開腔道:「容王爺,你今日個起得真早,只是不巧又撞見我。」
容瑾上前一步,手掌撫過他的面頰,眸子里寒光能結出冰,用近乎委屈的聲音道:「那日在青樓你怎能拋下我消失不見,為夫若有哪裡做得不好,夫人應當直言不諱才是。」
轟鬧的人群登時安靜下來,看向兩人的眼神頃刻間變了味道。白哲被那句為夫刺激得面如死灰,這個混蛋,誰准他亂叫的!
身為男子被他當街喚做夫人,簡直是奇恥大辱,白哲摸著腰擺長劍,若不是還想多活幾年,否則,他真要血濺當場,再揮劍自刎。
白哲無耐垂頭,伸手抹把臉道:「容王爺這麼大張旗鼓的找我作甚?若是無事,不如放在下離開?」
言下之意便是讓他莫再開口說話,最好能讓他馬上撒丫子走人,畢竟他練武之人,總被刺激容易走火入魔。
容瑾有些不好意思,含羞帶怯低下頭去,「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更何況那日在青樓我又對你做了這等不堪之事,自然是要迎娶公子的。」
眾人瞭然般點點頭,不由得欽佩容王爺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