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哥哥，誰都不可以吼我！」

小白也憤怒了起來，失去記憶之後的他，每天都是在白墨溫柔的呵護下生活著的，他可從來沒有承受過這等怒吼……

就算是吼，也輪不到面前這個人！

就算是吼，也只能是哥哥一個人！

「你走開！」

小白退了雲程一把，奈何雲程作為一個刑警隊長，身體素質可不是白墨那麼容易推到在沙發上面的，小白這麼一推，雲程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小白的推動根本不能夠影響到他一般。

「你！」

「哥哥是我一個人的！」

小白雖然沒能推動雲程，但還是擺出一副架勢，宣誓這自己的「主權」。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雲程的火氣就更大了，自己和老白認識了十幾年了，老白人生中最痛苦的時間都是自己陪著他走過的，這麼一個新來的，不過幾天的人，憑什麼就說老白是他的？

這個人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又何必和他爭什麼？

「你當你是誰。」

雲程冷笑了一聲，反而是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等著小白繼續說下去。

如果雲程還是剛才那種耀武揚威的樣子，說不定小白還可以和他再多吵幾句，但是偏偏對面的人又是這麼一副姿態，反倒是讓小白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氣勢還提在興頭上面呢，現在突然有了一種無處釋放的感覺，小白眼睛轉了轉，自己也感覺到了尷尬，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下，悻悻的坐回了白墨的椅子上，重新把自己的腦袋藏在電腦的後面，不去看房間中的雲程。

房間中就像是突然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都沒有一句話，互相都當對方不存在一樣，但是都在等著同一個人。

不過這種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約莫小半個小時之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上帶著疲倦的人回到了房間中。不過他一推門卻有點驚訝，房間中不但有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居然還這麼安靜的和平相處，不知為何，白墨居然有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哥哥！」

「老白！」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白墨，但是沒等白墨應聲，兩個人就像兩個孩子一樣，孩子氣地相互瞪了一眼，一聲冷哼。

白墨本以為這兩個人可以和平相處，但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白墨搖了搖頭，走到小白的身邊，小白馬上會意地站了起來，把面前的電腦的位置讓給了白墨，然後乖乖地站在白墨的身邊，就像是等待皇帝召喚的侍衛一般，耀武揚威地看著雲程。

但是雲程現在已經不太想去理會小白了，白墨驗屍回來，自己查案也有了新的線索，人命大於天，還是先說案子比較合適。

沒等雲程問，白墨就先說話了：「這次的兩個女孩，恐怕是同一個人做的。兩個女孩都是溺水而死，屍體泡過水，查不到乙醚，但是死者落水之後居然完全沒有掙扎，這根本就不可能，這分明就是他殺。」

「而且，在其中一個女孩的食道里，我發現了這個。」

白墨把一個玻璃瓶放在桌上，玻璃瓶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液體，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液體裡面的那張紙條，紙條上依稀寫著什麼，但是已經看不清了。

「食道！」雲程驚訝地張了張嘴，拿過那個玻璃瓶仔細看了看，紙張是普通的A4紙，上面的字恐怕是水溶性筆寫下的，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清了，只有依稀的藍色墨跡。雲程稍微思考了一下，堅定的說，「我想，我大概知道死者是怎麼自己去案發現場的了。」

「怎麼？」白墨疑惑了一聲。

「我調查了學校的監控，王子璐在案發當天，是自己一個人走到樓頂的，而且她的手機等通訊方式上面沒有任何可疑的聯繫；今晚的兩個女孩也是一樣，她們都是自己走到河海公園的。我想，兇手就是用這個紙條引誘被害人的，然後在殺害被害人之後，再將紙條收走。」雲程頓了頓，繼續說，「我現在可以基本肯定兩點，第一，今天的這兩個案子可以併案了，第二，兇手應該只有一個人。」

白墨一邊開電腦，一邊點了點頭：「恩，應該是一個人，不然這個女孩不會有機會把紙條塞進自己的嘴裡。我想，她應該是知道危險已經逃不掉了，所以才將紙條吃下去，想必應該是想給我們留下線索。」

「但是……會是什麼樣的人，能夠憑藉一張紙條就約見這些女孩呢？而且，今晚居然冒險一次殺了兩個，我想，兇手可能是有點著急了。」雲程簡單地分析著，然後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一般，蒙的一拍腦袋，對白墨說，「對了，今天見了陸雪的父親。」

「陸雪，那個真正是自殺的女孩？」白墨回憶著這個名字，他忘性可沒有那麼大，還不至於忘記陸雪的那個沒有露面繼父。

雲程將筆錄扔到了白墨的桌上：「知道你也關心這個案子，不如我們兩個討論一下。」

白墨淺淺的笑了一下，將筆錄拿了起來，一直在旁邊有點插不上話的小白，此時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從後面摟著白墨的脖子：「我也要看。」

「你可不能看。」白墨搖了搖頭，「這些事保密的東西，要不是看你天真，沒讓你出去已經不錯了。」

「哦……」

小白失落地放開了白墨，一個人走到窗檯那邊去了，可是轉身的時候，他還受到了雲程有些戲謔的目光，心裡也不是滋味，沖著雲程吐了吐舌頭，還翻了個白眼，一個人去窗檯吹風去了。

白墨草草地看了一下這份筆錄，有點奇怪：「這……這個人似乎對自己的女兒太不關心了些，而且，之前不是說，這個繼父對陸雪比陸雪的母親還要好一些嗎？」

「沒錯，他在掩飾。」雲程一下就來了精神，既然白墨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上面的問題，他就不需要再解釋一邊了，「從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在緊張，兩隻手一直有小動作，問的問題也要想一下再回答，尤其是，在我問起關於陸雪是不是處女這個問題上面的時候。」

「這個繼父明顯地眼角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