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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藥發傀儡

    趙匡胤x李煜 帝王攻x帝王受 一往情深深幾許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亂編的詩竟然挺順口?

    他可不是什麼喜好龍陽的

    小說: 重生之藥發傀儡 作者:施小琅 字數:3020 更新時間:2019-04-25 17:08:50

    夢裡,一會是娥皇踩著鼓點起舞的模樣,一會又是山河破碎,身世飄搖。

    大哥雙手沾滿了血跡,看著他的重瞳:「下一個便是你了...」

    再過一會,是趙光義那張猙獰的臉:「教你躲,你躲不開的。」

    他滿身大汗地驚醒,睜開眼,卻是什麼都沒有了,前世的福祉與折辱,都是一場夢。

    玭兒見他起身,忙扶著他坐好。端起案邊的一碗清粥:「主子,太醫吩咐這碗藥粥一定要喝下去。」

    「嗯。」他的聲音略微有些虛弱,卻是勉強扯了一個笑,「聞著這香味,便開胃口。」

    玭兒欣喜地喂他幾口,又將他嘴邊擦凈。若是在先前,主子可是挑食得很,不是海味珍饈就不置一箸。所以她還擔心他會嫌棄這碗藥粥,現在總算是鬆了口氣。

    「二殿下...」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他喝下幾口,胃裡稍微暖了些,便不想這般病卧在床。

    「昨天二殿下火急火燎地將您抱回來,一直沒有合眼。剛才奴婢一再勸說,才休息了一會。」

    「那便別吵醒他。」重光小心地掀開被角,盡量輕一些,「他睡在哪?」

    「重光...」李弘茂坐起,睡眼惺忪,「感覺好些了嗎?」

    「...」

    剛剛玭兒欲言又止,就是想說,二殿下就睡在您邊上。

    從那日起,李弘茂倒是沒有悖約。

    「如何能像二哥一般精騎射擊刺?」重光先前倒真是沒提過幾次劍,便覺費力無比。不過練了一天,第二天起來,便連筷子也拿不起。他暗暗地苦笑。

    李弘茂一邊糾正他的姿勢,一邊說:「重光,你這個年紀練劍最是適合,不過練劍基本功可是極苦,不知你是否淌得過?

    果然自己不是靠武力興國的料子,練了多日還是一點長進也無。

    不過李弘茂看他剛寫的字。雖然筆力略微稚嫩,但是隱約有大師之風。

    「重光,先前聽宮娥說你的詞寫得很美,可是你提在這畫上的詞雖美,卻又有一絲傷感。」他說不清那詞給他的感覺,但是卻令人莫名垂淚。

    「隨手寫的罷了,不必當真。」重光淡淡一笑,陽光下的身軀隱約有些長開的模樣。白皙的臉上滲出層層的汗,讓人想要為他擦一把。

    李弘茂看著他不過閑庭散步般的閑適,卻憑空生出一股風度來。

    南唐保大九年。

    五月十五是花節,有不少大臣攜了女眷,來參加宮裡歷年的花會。仕女和公子便可在宴會上眉目傳情,暗通款曲。若是雙方皆有意,皇帝便會玉成其事

    皇家的花圃里,無數段錦綢徐徐拉開,柔儀河像清淺的緞帶一般,狹長而炫目。較為親近的幾家圍在一起,煮酒賞花,順便解決了自家兒女的人生大事。

    梅子黃時雨。

    一個月連連續續地落雨,好不容易盼得日頭出來。所以眾人的心情皆是烏雲驅散,晴空萬里。身著鵝黃紗裙的女孩盤膝而坐,白嫩的小手斟了些花茶。她年方十五,是個美人胚子。雙眸澄澈得讓人不忍褻瀆,瓊鼻微微上翹,微光之下皮膚暈出淡淡的紅。

    「娥皇,快喚叔父。」

    「叔父。」她的聲音軟軟的,直到人的心坎上。

    她端坐著,禮儀舉止無可挑剔。

    「可有什麼看上的兒郎?」

    「親家,你說些什麼?」周宗笑得合不攏嘴,「娥皇不過十五歲罷,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吧?」

    她聽見,略微低下了頭,剛才她一直在看一個人。心兒...竟如小鹿般亂撞。

    石榴花開得火紅,陣陣風下,將無數花瓣吹得一樹凌亂。

    白衣的少年散了半數的長髮,手中的書卷置於膝頭,斜倚在樹幹上。玉一般柔的側臉,平添了一分書卷氣。手隨著琴聲暗暗打著鼓點。好像世間諸事都與他無關,好一個不食人間煙火般的謫仙,端的讓人想為他拾取發側的花瓣。古雕刻畫般的人兒忽然像發現了什麼一般,往她這邊瞧過來,娥皇微微一驚,忙低下了頭。只是心再也無法平靜,這人究竟是誰?

    「二哥!」

    她聽見他的聲音,便如玉石一般溫潤。

    待看見那少年抬起頭,她的呼吸又慢了一分。自己怕是再也移不開眼,好一個英俊的兒郎!

    原來他不是看自己...她心裡掠過一陣失落。那個他喚作二哥的人,背影清瘦,兩人卻是交談甚歡。

    「著青紗的是二皇子,頗有才情。至於那個白衣的是六皇子,他更是了不得,寫得一手好詞,連皇上都稱讚不已...他的年紀倒是與你肖似,女兒,莫非真是心動了?」

    「才...沒有呢。」她紅透了半張臉,「壞爹爹,凈拿人家說笑。」

    她別過臉,卻用眼角餘光繼續瞟窺。不知怎麼的,他忽然笑了,漫天的花兒彷彿都失去了神采,天地六合之間便只余他一人...

    她失了魂一般瞧著,耳邊的輕嘆聲讓她回過神。

    「若是心悅其人,大不了爹爹啟奏陛下。女兒,你生的漂亮,哪有男子不為你折腰吶?」

    風稍稍吹散了娥皇的鬈髮,她用手理了理,總算站起了身子。

    「女兒...想自己試一試。」

    李重光和著美景,填了一首綠羅裙。說與李弘茂聽,他自然是讚不絕口。

    「好一個『忘銀榴取意遲。華衣綻,卻是故人』。那我也填一首綠羅裙,讓父皇評評,誰的更好。」李弘茂意氣風發,指了那琴,「便以『琴』作題,賦一首滿江紅。」

    詩詞不過信手拈來。

    重光綻開一絲笑:「二哥,我的詞不成氣候,哪能與你相比?」他特意將詞寫得稚嫩一些,且不能讓人看出破綻。誰知這具孩童的身子,裝了一個有數十年記憶的靈魂?

    「莫說此話,再過幾年,等重光長大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二哥可不能這般揶揄,詩詞方面哪能及兄半數?」

    「何為揶揄?重光可要莫小瞧了自己。」他順手挽起重光腰側的竹扇,展開便是大好山河,「這字...別有一番風骨。」

    「可別笑話愚弟了。」

    嘩---地一聲。

    收好竹扇。

    「字隨其人。我看夫子的字,可是模仿柳體。而你的字,卻是自成一家。」

    「從古至今。」他的目光彷彿變得不一樣了,「獨一無二。」

    所以,你也是,絕代無雙。

    李弘茂跪坐下來,細竹編織的玉毯柔軟。面前小桌上擺著一壺茶和一壺淡酒。琥珀般的茶水傾瀉而下,落入晶瑩剔透的薄胎瓷杯。然後瑩白的手指握住另一壺,微微抬眼。

    「品茶,還是溫熱一些的好。」

    桑落酒美醉人,李弘茂不禁高吟:「不畏張弓拔刀,但懼白墮春醪。」引得不少仕女偷偷瞧他。

    茶至喉口有一絲清甜,這茶泡得火候極好。重光索性將書卷置在膝旁,品起茶來。

    正想看清眼前浮浮沉沉的茶葉,光卻被擋住些許。

    他抬頭,一瞬間,心跳漏了半拍。

    忘銀榴取意遲。華衣綻,卻是故人。

    藏嬌佳人,名曰娥皇。

    哪怕年紀尚小,但眉眼已有當年的痕跡。

    只是此時她手中絞緊了帕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六...六殿下。」

    他的印象里,娥皇可不是這般忸怩之人。

    難道從小便與她有過交集?只是那個時候情竇未開罷。但是...他想起她前世病榻上卧病不起的模樣。

    自己,早就不配做她的檀郎。她應該尋一個比自己更好的兒郎,而不應該...

    「何事?」李弘茂見她久久不語,有些詫異起來。

    「我...」她猶豫了半晌,終於是鼓足勇氣,將手上的絹子遞出。仕女只會向心儀的人遞出絹子。

    李弘茂訕訕道:「你們聊吧,我便不打擾了。」

    他站起,給娥皇一個溫柔的笑,轉身便向別處去了。

    可是為什麼...心裡有點不痛快?李弘茂搖了搖頭,重光討人喜歡,自己做哥哥的應該高興才是。但是,心裡卻是沉沉悶悶的。對了,一定是天氣的緣故。喝幾杯酒,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他晃了晃頭,吟出一句詩來。

    「驟馬瞬輕塵,奮身為佳人。」

    緊張寫了滿臉。彷彿下一瞬,那種情緒就要從頰邊滴落。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原先明明已經想好說些什麼了,可是一到這裡腦子便混亂起來。只瞧著眼前的人,恬靜地品著茶。青絲柔柔地垂在肩頭,像在白卷上鋪開一層墨般,沒有半般瑕疵。

    絹子,還在她手上。

    她險些想哭出來,可是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下一瞬,溫潤的指尖按住她的腕子,然後施力。

    看上去無害的動作,卻是藏著不小的力氣。娥皇忽然坐倒,驚疑地看著眼前的人。

    眉目如畫。

    彷彿任何美好加諸於其身也不為過。

    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碎進了滿天的星辰。

    一目重瞳子。

    「留著你的帕子,另尋良人吧。」

    他望著這個先前甜甜蜜蜜地喚他六郎的人。

    「我有龍陽之好,怕污了姑娘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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