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重光本來想去接那塊布，卻給趙匡胤牢牢地攥在手心裡。

「誒?這怎麼能說得過去呢？」趙匡胤雖然力氣已經放得很輕柔了，但對於重光來說力道還是大得驚人。

拂開他的髮絲，光裸的背上沒有任何的雜質，如一塊雕磨好的璞玉一般。這下倒是趙匡胤無從下手了，彷彿隨便一動就把這塊漂亮的玉給捏碎了。

「你……」兩人湊得很近，重光背後明顯地感覺到什麼東西抵著他，便一下子轉過身來，臉上滿是不自然的神色，「上次是你中了藥，我既往不咎，這次你若是再敢……」

「唔……」

霸道的舌頭又是給他硬闖進來，彷彿是破罐子破摔一般，風捲殘雲。重光想要掙扎，卻給他牢牢地攥緊手臂，雙手給死死地反剪在身後，原本羊脂玉一般的背都給劃出幾道粉紅的痕跡來。

「你！」好不容易放開，重光來不及喘口氣，下巴又被挑起，然後又是一個沉溺的吻。重光的唇齒之間彷彿裝了香甜的蜜一般，讓人流連。

趙匡胤又湊近重光的耳旁說:「小心，外面有人。」

重光心裡一驚。

他們二人的身份本來就令人起疑心，城鎮里夜晚探班的官兵不在少數，若是給發現不對的地方肯定會是寧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

所以剛才的吻也算是恰到好處。

「其實第一個吻是隨機應變，第二個吻卻是情不自禁。」趙匡胤還是回味無窮，就不由自主地加了一句，「嘖嘖，味道真不錯。」

一塊毛巾很是時候地甩到了他的頭上。

水也差不多溫熱，趙匡胤本來準備起身擦幹身子，卻聽見邊上重光淡淡道:「你這麼憋著不難受?」

「怎麼?」趙匡胤一下子來了精神，「娘子想幫我解決嗎？」

「用自己的手。」重光扔下這麼一句，自己拿了衣服出去換上了，留下趙匡胤一人在水中蕭瑟，對著那個曼妙的背影擼了半天才解決了慾望之後他忽然覺得自己腎虛了不少。

什麼時候要是讓那張嘴給自己含著，還不是要爽到天上去，什麼身份倫理一併都給拋卻腦後，管他是什麼天王老子生的，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給他就地正法，一併給辦了。

「晚上你睡床上，我打地鋪就好了。」重光幫他把被子整好，就等他鑽進去。趙匡胤卻直接鑽進了地鋪，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啊，這地鋪睡著可真舒服啊，煜兒你睡床上吧。」

「……」重光沉默了一會，「地上涼，你傷還沒好，先到床上睡。」

「那你身子也不好，憑什麼我有傷我就要睡床上?」趙匡胤翻身過去，明顯是耍無賴不肯動的樣子，「除非你同意你不睡地上，我才上床睡。」

「好吧……」重光也拗不過他，吹了燈睡在床上，趙匡胤才從地鋪里起來，睡在他邊上。

快到冬天，夜晚格外的長，這註定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均勻的呼吸聲就在耳邊響起，像羽毛一樣一直撓著自己的心尖上一樣。趙匡胤側過身子，看著那張安靜的睡顏，忽然想永永遠遠地把他貼在心口，像是裝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重光很快便睡著了，這幾天勞累的一根弦總算松下來，這下是睡得毫無防備。

趙匡胤稍微湊過去一點點，重光沒反應……

湊過去兩點點，重光也沒反應……

直接把手環在他的腰上那眉毛才開始皺起來，嗯，皺眉毛的樣子也好生不錯。這人總是讓人想要把心肝兒都掏了給他，不過他估計也不會領情的樣子。

無奈地放開手，衣角卻被輕輕拉住了，趙匡胤一陣欣喜，卻聽見重光淡淡地呢喃了一聲: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