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大概十六歲的少年，裹著洗到發白的破舊衣服，手裡捏著一把冰向陸然射去。

「呵。」程書輕哼一聲，將那些冰盡數收入空間，同時瞬移到少年身後，將他的雙手反扭到身後。膝蓋頂住少年腿彎，將他整個人跪伏著壓倒在地。

「喵！」那貓嘶吼一聲，猛地躥起，一爪子將陸然壓倒在身下，尖銳的爪尖直指陸然的脖頸，口吐人言。「放了蕭，不然我殺了他！」

「喲，這隻貓還開智了。」程書淺笑著，滿不在意的看著大貓，手中銀光閃現，數柄銀刃懸在少年周身。

「要比比誰更快麼？」

漂亮的藍眼睛裡寒光滿溢，大貓衝程書呲了呲牙，大爪子在陸然身上搓了搓，陸然隨之滾了一滾，沾了一身的泥巴，卻仰起臉臉了。露出一口白牙。

「大書大書，貓爪子很軟呢。」陸然雙手捏住大貓的肉墊，肉墊黑乎乎的，戳一下會出現一個小坑，又迅速彈回。

「你再捏我一下試試！」那貓呲出尖牙，爪子狠狠向下壓，一隻爪子陷入陸然柔軟的腹部。

「哎呦。」陸然叫了一聲，聽得程書心揪了起來。

「別壓他！他可還在我手上！」銀刃又向少年逼近了些，破舊的衣衫被割成碎片，滲出血來。

亮晶晶的貓眼瞪著程書，大貓脊背的毛炸了起來，尾巴豎的直直的。程書含笑望著大貓，手中銀光頻頻閃現。

「你們蠻不講理！」趴在地上的少年掙扎著出聲，「明明是你們不經允許要碰我的貓！怎麼反過來欺負我們！」

「可我們是善意的想逗逗小貓，你是惡意的攻擊我們啊。」程書邪魅一笑。手中玩弄著一柄空間刃，銀光翻飛，少年髮絲亂舞。

「多說無用。」大貓的爪尖直直的撓下去，剛剛觸到脖頸，就被一根細長卻異常堅硬的劍蘭擋住了爪子。

「小貓爪子還挺尖的。」陸然一臉的不在意，雙手抓著大貓的毛，開開心心的揉著，「大書！毛也很軟呢！大書大書，我們也養只貓吧！好棒啊！」

「喵！」

大貓見自己撓不到陸然，幹脆兩隻爪子都舉了起來，像陸然的身上刷去。

「哎哎，小貓還是乖點的好。」兩根藤蔓將小貓的爪子捆住，小貓急急後退，卻站立不穩跌倒。

「闖闖！」少年嘶吼著，身體劇烈的掙扎，被程書狠狠壓住，動彈不得。他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眼裡含淚，身上竄生出重重疊疊的尖銳冰刺，卻被銀刃切成碎塊，盡數收入空間。

陸然站起身，蹲在地上，一手揉著貓的小腦袋，一手撓著貓的小下巴。

「毛真軟啊，好舒服。」

小貓被藤蔓捆住，在陸然剛剛觸碰到它的時候還掙扎了一下，在發覺陸然只是在摸它之後，嘴角抽搐了下，無奈的放鬆了身子。

「你真的只是想摸我？那你把我解開，把蕭放了，我讓你摸。」

「嗯？」陸然愣住了。「他倆只是鬧著玩，你不用擔心。」說著，將貓爪子上的藤蔓鬆開，種出了一根逗

貓草，「噥，給你玩。」

「我倆在鬧著玩？」程書和蕭對視一眼，收起蕭周身的銀刃，將他拽了起來。

「別碰我！」蕭被拉起後立刻衝到了闖闖邊，整個身子抱住闖闖，「別傷害我的闖闖！」

陸然種出一把逗貓草，將它們捆成花束，正打算逗闖闖玩，突然就被蕭擋住了，還有些茫然。

「你怎麼了？我就摸摸，不會傷害它啊。」

「你拿著有毒的魚接近它，還說不想傷害它？！」蕭看了一眼被扔到地上的魚，狠狠地瞪著陸然。「還做了，你以為做熟了就沒毒麼？！」

陸然因為蕭不讓他摸闖闖一臉的不樂意，程書站在那裡，敏感的抓到了蕭話里的問題。

「魚有毒？」程書皺著眉，臉上不帶笑意，「普通的喪屍病毒並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怎麼會有毒？」

「胡說，那河裡的魚明明就有毒！」蕭見他們真的沒有惡意，從闖闖身上起來，但仍是一臉的怒意。「上次我從河裡撈了條魚，本想著好久沒給闖闖吃點腥了，結果做熟了我先吃了一口，發燒了好幾天。」

「有毒的魚？總不會是新的喪屍魚吧，它們能游得那麼快？」陸然挑眉，繼續摸貓。

程書深深地看了陸然一眼，滿臉糾結。

「可能...它們就游的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