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中一個月也就過去了。月考成績出來的那天，卓然是吃了速效救心丸才挺過來的。

他顫抖著雙手將卷子拿到了教室，在秀秀的攙扶下艱難的走到了歐陽的桌邊，再在木子同學的幫助下將卷子平鋪在了歐陽的面前。

「你，這是，什麼，情況？」卓然說話已經完全化身為《瘋狂動物城》里的閃電了。

歐陽抬頭看了一眼卷子上的75分，悠悠道：「有些題不會做就空開來了。」滿是無所謂的語氣啊！

「為師含辛茹苦教授你那麼多年，你居然和我說不會做？」卓然充滿淚光的眼看著他，甚是悲痛。

再看看歐陽的卷子大題空了兩個，小題空了一堆，雖然說做得都是對的，但對於那些不會做的小題你猜一個答案上去也是可以的啊，偏要空出來是什麼意思？

其實卓然只要仔細看看那張卷子他就會明白，歐陽沒有做的那些題目都是他在尖子班學的內容。歐陽偏執著，不是卓然上的課他寧願不聽，不是卓然教的內容他寧願不去做。

可是卓然不懂歐陽的執著。

「不會就是不會！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歐陽怒了，卷子被他抓起一把揉成一張廢紙反手就扔進了垃圾桶里。

歐陽震怒的聲音嚇到了周圍這一群人，霎時間周遭都安靜了下來，空氣寂靜的有些尷尬，歐陽惱怒的皺皺眉頭，推開椅子就走出了教室。

他站在走廊上，看著喧鬧的籃球場，幾個高一的男生在打籃球，突然間他開始有些懷念自己的高一時光了，有些想念李娟老師了，那個瘦瘦的，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女人。

如果她沒有離開，那他也不會遇上卓然，今天的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了吧。而所有事情之所以會發生都是因為少了這個如果啊。

對於卓然這樣情商低到一種境界的人，歐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他明白喜歡這件事了。

卓然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一邊轉圈圈一邊思考，他在想要怎麼辦才能把歐陽重新頂回到年級第一的高峰，因為他數學這一科拉分，歐陽的第一名被尖子班的舒悅奪去了！

說起來，舒悅那個小姑娘長的也是挺漂亮的。卓然想著想著就從正題上偏離了……

下午放學的時候卓然提前到停車棚等著去攔歐陽，因為他已經想好怎麼提升歐陽數學成績的方法了。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歐陽才慢慢從教學樓裡面出來，卓然遠遠地看見他就開始揮手，歐陽依舊不急不緩的走過來，眼角微微上挑：「有事？」

「快跟我走。」卓然不由分說上去拽著歐陽的袖子就往自己的小車的方向移過去。

可惜了，卓然不僅沒有歐陽高，就連力氣也敵不過歐陽，沒走出兩步，就被他拉得站住了。

「你要做什麼？」歐陽皺眉問道。

「額……」某個瞎話大王，一時也編不出什麼瞎話來，遂用起了流氓耍賴的那一套：「哎呀！讓你跟我走，你跟著就是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這台詞明明就是早上歐陽的原話，卓然這小心眼的現在算是把他的話原封不動的又給還回來了。

被卓然鬧得不行，歐陽撇撇嘴，應了一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