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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雀鎖金釵

    痛愛一個人,是恨不得用一把金鎖,把他囚起來的。 段燁霖第一眼看到許杭的時候,就想把他關起來,金屋藏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強取豪奪,他是強盜;隱忍淡漠,他是魚肉。 許杭不甘不願,但他想活著,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所以他終於還是進了小銅關。 一場經年的廝磨。 糾纏四年,許杭永遠都像是一碗剛熬好的藥,幽幽飄著藥香,可是只有喝下去才知道是毒藥還是解藥。 很久以後,段燁霖才明白,他鎖住的,不是一隻清冷傲慢的金雀,而是一把冰冷尖銳的金釵。 「從前世到今生,多少戀人相生相剋,誰與我靈肉相合?」——《粉墨》 —————— 屬性:隱忍清冷藥鋪少爺受×強佔有欲軍痞司令攻 關鍵字:囚情、計謀、復仇、攻寵受、架空民國(與真實歷史無關,只參考時代背景)

    第五章 芍藥與霸佔

    小說: 銅雀鎖金釵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1766 更新時間:2019-04-26 09:32:00

    這場廝磨的開始,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

    許杭既是自願留在段燁霖身邊的,也是被迫留在段燁霖身邊的。

    十一歲那年,家破人亡,他從蜀城跋山涉水來到舅舅家,寄人籬下,過了整整七年。

    金燕堂里,有一處很美的小園林,叫綺園。小時候許杭的娘就經常告訴他自己小時候在綺園裡的故事,說得許杭總是浮想聯翩,可是等他真正到了住進金燕堂,住進綺園之後,他才覺得美則美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越美越骯髒。

    遇見段燁霖就是在綺園裡,他是金洪昌請來的貴客。每次家裡來貴客的時候,金洪昌都會讓許杭出來見一見的。

    那一日睡迷了,差點誤了時間,他衣裳都沒系好,腳下慌慌張張,只怕被鵝卵石滑了便低頭小跑,踩碎了一地的芍藥花瓣,染了一身襲人的味道,就這樣撞在段燁霖的懷裡。

    「好香…」

    段燁霖說的其實是芍藥。

    可剛滿十八的許杭最厭惡旁人用這樣形容女人的話來編排他,於是惡狠狠地踩了段燁霖的腳,推開他,極其嫌惡地啐了一口。

    從來沒受過這等『款待』的段燁霖怔愣一下想摁住要跑的許杭,可只輕輕掠過飄起來的衣袂,那人就像魚一樣滑走了。

    綺園芍藥,果真是又濃烈又嗆人。

    到了前廳酒宴的時候,隔著兩桌的人,許杭都能感受到段燁霖投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的眼神,赤裸、簡單、充滿佔有,好像他從頭到腳都是光的。

    他感受到了,自然舅舅也感受到了。

    第二天,金洪昌就用一種好像上天垂憐甚至大喜臨頭的語氣對許杭說:「我白養你這麼久,這是你最大的用處了!」

    當被塞進車裡送到小銅關的時候,一路上許杭無數次想過跳車逃走,可是他知道,跳下車也出不了這條路,出了這條路也逃不出這座城。

    小銅關,銅雀台,銅雀春深鎖二喬。

    段燁霖見到許杭進來的時候,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吧。」

    許杭慢慢走過去,他垂著頭,臉上陰陰的。

    然後在靠近段燁霖身邊的時候,驟然抬頭,精光一現,一把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刀片往他喉嚨上劃!

    稚嫩的殺意,稚嫩到讓人為他喟嘆。

    段燁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眼眸一抬,單手就把人的虎口給捏住,一折,刀片掉下來,然後掐著人的手臂一擰,就往沙發上壓。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乖順的。不這樣折騰一下,你不會死心的。」

    十八歲的許杭鬥不過三十一歲的段燁霖,從身份地位到氣力,一概不如。

    段燁霖捏著許杭的下巴,看到他眼神里從淡漠中皸裂了一點憤怒出來,這讓段燁霖莫名覺得有趣:「我只用了一句話,你舅舅便立刻把你送過來,手上這麼虛,被下藥了吧?」

    許杭的手微微在發抖,他平躺著仰視段燁霖,心裡是已經將他劃成千萬個血道子了。

    「你信命嗎?」段燁霖慢慢直起身子,慢條斯理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從外套到襯衣,「那天有三個宴會,我偏偏去了金家;那麼多的園子,我偏偏進了綺園;一路上那麼多的人,偏偏又是你撞在我懷裡。許杭,你再不甘心,也得認了。」

    「別把你逞色慾的下流,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這是許杭終於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段燁霖輕輕拍拍他的臉,用拇指摸他的下唇:「你應該慶幸,遇到的是我。」

    「你?你和那些滿腦肥腸的人一樣噁心。」

    「那也沒辦法…」段燁霖盯著他的唇齒與裡頭微現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已經在消磨理智了,「現在,我只想拿一把鎖,把你鎖在小銅關。」

    許杭一張口就咬住段燁霖的拇指,狠狠用力,一下子就見血了!血流出來,流到許杭的嘴裡,鹹味嗆人,又從他嘴角滑下去,段燁霖吃痛把手抽回,他就偏過頭呸了一下把血吐出來,惡狠狠盯著段燁霖。

    在衣服上略擦了擦,段燁霖扯過許杭的衣襟,似笑非笑:「一會兒你要是還能有這力氣咬我,我就任你殺個夠。」

    下一刻,許杭就被橫抱起來,放倒在休息室的床上。

    那一天許杭自然是畢生難忘,他難得會失聲尖叫,但只要他張嘴,就會掉進段燁霖的瘋狂求索。

    他很可怕的接近和佔有,像是一場颱風,要把許杭從前的一切都打亂,磨平。越是覺得許杭接受不了的,他做得越起勁。

    許杭一面抵抗著段燁霖的闖入,一面卻又深深為自己的無力而嘆息。段燁霖,將他的熱情紮根在許杭這塊冰封的土地下,竟然生生裂開了,拒絕生機的土地被迫柔軟起來。

    碰撞的聲音是一種對耳朵的折磨,也是對心靈的璀璨。最後一場春雨落在土地上,荒廢太久的地方,忍不住凄慘地戰慄起來。

    就像段燁霖說的一樣,許杭從頹然暈過去,直到幽幽醒過來,都沒有力氣再咬他一下。

    可是讓段燁霖驚訝的是,從頭至尾,哪怕把舌頭都咬破了,許杭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不僅如此,在此後的四年裡,段燁霖再怎麼瘋狂而霸道,甚至是氣頭上的歡愛,許杭有求饒過,有示弱過,有放棄過,就是唯獨沒有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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