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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2章 反擊殺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4171 更新時間:2013-05-15 05:57:12

    月海鏡的香滿樓:

    天色已晚,月亮高掛於空中,淺淺的光芒照射在樓頂,一襲青衣的男子獨自來到了酒樓中。

    「哎喲!楚公子,你可好久沒來這香滿樓了啊,今天可總算把你盼來了。」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婦人,手中拿著手絹,笑吟吟地來到楚寒夜面前。

    「幸娘,不是我不光顧,只是最近事多,忙啊!」楚寒夜滿臉沮喪,無奈地咂咂嘴,「對了,幸娘,向你打聽個人,你可知道柒嬈教的教主和領主?」

    「那教的人最近可不得了,聽說最近把那個一直仗勢欺人的洳清幫給剿滅了呢!如此看來他們也算個俠義之士。」幸娘感嘆。

    楚寒夜冷哼,「幸娘,他們經常來這喝酒嗎?」雙手負於身後,向幸娘期進一步,詭譎一笑,斜瞥著穿著妖艷紅色的婦人不屑地問道

    「哦,倒是常來,經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一會兒酒就走。」幸娘娓娓而談。

    「那幸娘,明天上午有件小事,我想請你幫個忙,你務必要答應。」楚寒夜的臉陡然變得猙獰起來,完全和他的長相不匹配。

    「哦?還有什麼事是你楚大公子搞不定的呢?」幸娘嫣然一笑,饒有興趣地問,「想必和他們兩脫不了關係吧?」

    「殺了他們!」楚寒夜回笑「我是把你當做信任的人才告訴你的,你可別讓我失望,我的命可都在幸娘你手裡了呢。」他一攤手,聳聳肩,笑得粲然。

    幸娘頓時變了臉色,「殺了他們?為什麼啊!而且我只是個弱女子,該怎麼幫你?」說完還不忘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她才放心。

    「別問為什麼了,明天你只要在他們的酒水中下毒便好,其餘的我會搞定,你別擔心,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我保證不會影響你做生意。」

    幸娘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聽著他說完,眼中露出一抹隱晦的光輝。

    楚寒夜卻認為她是默認了,「那明天見嘍,合作愉快。」他說話是不帶絲毫溫度,冷笑著,長袖一揮,吹著口哨,揚長而去,最終消失在夜色中,只有月光發出微弱的光,好像在惋嘆著明天的血腥事件。

    第二天旭日,酒樓剛打開木門,楚寒夜早已在門外等候了。幸娘一看見楚寒夜,臉色微變,四處瞅瞅,什麼話也沒說就拉著楚寒夜走進了香滿樓,楚寒夜冷靜地對著幸娘點了點頭,便從腰間抽出了一個小瓶,「幸娘,把這瓶藥放入他們的酒水中,他們絕對察覺不出來,我去暗閣躲一會兒。」說完,把一個青花瓷小瓶硬塞到幸娘粗糙的手中。

    不久,穿著一身白衣和淺紫紗衣的兩個人影以不可估量速度走到窗邊。白袍男子手持一把古色古香的扇子,流線型地束髮用黑色細線高高紮起,臉上戴著一個遮住眼睛的銀色面具,露出兩個空茫茫的黑洞,一雙銳利有神的眸子透著狼一般的可怖目光,冷峻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便是柒嬈教的教主——景幻羽。走在後邊一點的是那個紫紗女子,她臉彷彿是用冷玉精心雕琢過的,濃密的睫毛垂下來,蒲扇似地蓋住了眼簾,臉色淡白,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年輕女人。一頭銀白如雪的青絲垂在腰間,筆直如劍,鋒利異常。她即使擁有著使人羨慕的臉龐,但卻不是上天的寵兒,從小擁有著這種年紀不符的古怪性格,冷冷淡淡的表情,沒有一個人敢輕易與之接近。她那纖細的手上持著一把令人聞風喪膽的飛塵劍,鋒芒外露,劍氣逼人。她便是從小就失去雙親的落羽塵,在柒嬈教僅次於教主的領主,他倆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進香滿樓。

    「哎喲,景公子和羽塵姑娘來了。」幸娘滿臉笑吟吟地迎上去,心裡卻是極度緊張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絲絲冷汗。她趕緊拿出手絹,往額頭上擦了擦。

    「幸娘何須緊張,」冷厲的目光隔著面罩透出,景幻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幸娘面前了,終於,緩了緩神色道「來壇酒罷!」

    娘努力地控制著聲音的發出,不讓其聽起來太過顫抖,「哦!幸娘只是感染了風寒。酒立刻到,公子,稍等片刻」悄悄地捏了把汗,轉過身舒了一口氣,自從幸娘走了後,落羽塵的眼睛就定定地看向遠方,窗外的天色朦朧,太陽南邊的地平線崛起,南邊的天空上泛起鵝黃色的亮光,衝破了煙靄,射進了清晨的第一束陽光。

    「又在想白穆羽嗎?他大概快回來了罷。」一個輕柔的聲音突兀地從某個地方傳來,景幻羽的手靠在窗沿,亦步亦趨地隨著落羽塵的目光看向遠方

    「我說過了,不要隨便提起他。」落羽塵略微帶了些怒意,回過頭來生冷地看著景幻羽。

    「公子,酒來了。」此時幸娘正好走了過來,把酒放在桌上,頷首低眉地退在一邊,「兩位慢飲。」

    景幻羽習慣性地為落羽塵倒酒,窗外地光亮卻悄悄地暗淡下去。

    幸娘在原地沉吟不決,終於還是喚了聲,「公子」

    「嗯?還有何事。」正在為落羽塵倒酒的景幻羽偏過頭來詢問。

    酒香沁人心,空水冷泠泠。

    為君終一曲,回弦皆有亦。

    孤雁一字獨,憐卿盼歸苦。

    酒盡人散去,再酌寒夜情。

    「幸娘不才,讓公子見笑了!」繼而掩嘴輕笑,笑中隱藏著苦澀無奈,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能不能免於這場災難,要看你們的造化了,希望你們能聽出這首詩中隱含的秘密吧。」

    「哪裡,景某能有幸聽到這首詩,我很開心。」

    幸娘大致知道景幻羽已經聽出詩中的內容了,微笑著點點頭,「那幸娘就先行告退了!」

    「嗯。」景幻羽和落羽塵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使用凝定術,顧名思義,凝定術就是把酒凝結後固定在杯中。隨後,他們各自拿起酒杯就仰頭大飲。

    酒才剛剛入口,就聽一聲「哈,景幻羽,落羽塵,你們已經中了我的淚殤毒了!」俶爾,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大笑著從暗閣走了出來,此刻心裡那個叫痛快啊,終於是把他們解決了。

    這時,景幻羽卻安然無恙地站了起來,嘲諷般地冷笑「是麼,呵,淚殤麼?楚寒夜,真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愚蠢。」

    楚寒夜剛想破口大罵,驀地注意到景幻羽毫髮無損的樣子,震驚了許久道「景幻羽你,你怎麼還能站起來,不是應該無法運功,全身無力才是嗎?怎麼會這樣!難道淚殤毒失效了?」楚寒夜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手指著他,連連倒退。

    無語地冷睨了一眼,「幸娘早就透過那首詩把酒中有毒告訴我們了!」景幻羽繼續冷著臉說。

    楚寒夜偏過頭,望向一邊畏畏縮縮的幸娘,還是不太相信一個柔弱的女人會出賣自己,只好又把目光移向景幻羽,猶自心存僥倖地問,「幸娘?可是我親眼看見你們吧酒喝下去了呀!而且,幸娘怎麼可能出賣我!」由於內心的不確定而極度害怕,臉都扭曲起來,提升了聲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指微微痙攣著,緊緊地握著手上的淚空流。

    「可是她確實出賣了你!」他頓了頓,「至於酒嘛,我們只是用了凝定術,把它固定在酒杯中,假裝喝下只為了引你出來!」悻悻地說完,旋即,狠狠地把酒杯砸在地上,有毒的酒水已經凝節在一起,由於受到重烈的撞擊。酒水從杯壁上脫落,在地上摔成一塊塊碎冰,陽光從窗戶外透進來,正好照射在薄薄的碎冰上,映射著冰冷的殘光。

    「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前提是你能打贏羽塵,如何?」話畢,從腰間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背過身去,一抹神祗一般地背影有著無可抗拒的威嚴。

    「也別無他法了。」楚寒夜輕輕地嘆了口氣,總算還沒有一劍殺了他,這樣存活的幾率或許會大一點吧。

    於是,三人足尖輕點,從木雕窗口飛躍而下,三道不同的光影隨之投入大地,安穩地站在地面上。

    「羽塵,他雖是個可塑之才,但他怨念太深,所以此人留不得啊!否則,他日將後患無窮啊!」景幻羽在落羽塵耳邊低聲喃喃。

    「教主放心,羽塵明白。」她的聲音依舊是一塵不變的,景幻羽輕點下巴,摸著落羽塵銀白纖塵的長髮,牽動了他的唇角,「凡事要小心啊!」

    幸娘從高樓上見此況,在高樓上急不可耐地擦汗,連忙小跑著從樓上跑下來詢看,「現在街上人越來越多,你們速戰速決!」景幻羽高聲說道,此時,幸娘已經來到了景幻羽的身邊,擔心地抹著額頭上的虛汗,周圍往來的人都駐足觀望。

    落羽塵手持飛塵劍,劍尖緊貼眉心,目光冷峻地盯著對手。

    楚寒夜手持一柄淚空流劍,把晶瑩透明的冰劍劍橫在眼前,鋒芒直逼眼眸,赫赫然在劍尖上滑落一滴淚來,霎時,冰劍光芒四射,楚寒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做著戰前的準備動作。

    倏然,兩人同時向前掠來,兩劍相撞,擦出了絲絲火花。劇烈的撞擊使楚寒夜的手有點發麻,險些握不住劍,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落羽塵不等他緩過神就抬腳用力地橫掃,楚寒夜想也不想就立刻向上跳去,旋即揮劍直劈紫衣女子的頭頂,卻被落羽塵就地一翻躲開了去,四周一下子就灰塵瀰漫,粉塵裊裊上升,惹得周圍的人都咳嗽連連。

    落羽塵不等他進行下一步攻擊,身形如鬼魅般驀然向前欺進,飛塵直襲他的手臂,刺啦一聲劃破了楚寒夜青色的袖口,手上的肌肉被劍殘忍地勾起,深可見骨。碎肉被勾飛在人群中,傳來了聲聲尖叫,但圍觀的人卻不減反增。

    一般的路人只能看見一紫一青兩個炫影在快速移動,一會兒上躍一會兒下翻,無法看清誰佔上風,只有景幻羽的眼睛飛快地跟著兩把劍飛快地遊走。旁邊的景物飛快地移動起來,太陽高空掛起,迸射出強烈的太陽光,好像進入了比武的高潮部分。

    楚寒夜顧不得手上的傷痕,揮劍直逼紫影,淚空流對著落羽塵的喉嚨一分分逼近。

    落羽塵冷笑,眼眸虛眯,身形猶如滑行一般,向後爆退出幾米,旋即,單腳跺地,穩住了身形。

    一道紫影猛地向前衝擊而去,足尖輕點虛空,身形化為幾道紫影。當下,楚寒夜也不退反攻,直直的迎刃而上,身形忽的爆射出去,便是與紫影交相錯過。

    電光火石之際,落羽塵輕靈落地,楚寒夜也亦步亦趨緊跟其後。落羽塵不等他站穩就在後面橫踢楚寒夜的手肘,楚寒夜的手向上一揚,手驀地麻木了,淚空流卻被她踢飛了。一襲白衣陡然掠來,騰身而起,側身接住了淚空流,一個翻轉又到了原來的位置。

    已經失去武器的楚寒夜只能不停地閃避,而無法再進行進攻,很快就閃躲不及。

    汗水逐步濕透了他的衣服,腳下的步子也越來愈慢。

    落羽塵快速地上躍下起,只能看見一道如紫色閃電在快速移動,銀白的長髮隨意地舞動起來。

    她的眼睛漸漸變得清冷,低低地說了一聲,「終於要結束了。」最後紫衣女子終於落地,手持飛塵指著躺在地上的楚寒夜,楚寒夜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直咽口水,獃獃地看著劍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喉嚨。

    路上的行人也都停下腳步,對著青衣男子指指點點雜聲細語中時有聽到,「這就是楚非涵的兒子楚寒夜啊!看看如今的下場多慘,柒嬈教的人又除去了一個惡人。估計楚家也快敗落了人吧!」

    「是啊,是啊,平時作惡多端,現在終於得到報應了吧,哈哈。」

    「楚寒夜,你輸了」景幻羽緩緩地向著楚寒夜走過去,聲音毫無起伏地下令,「羽塵,還不快動手,在等什麼?」

    落羽塵皺了皺眉頭,眼睛驟然變成了妖異的血紅色,紫色的瞳仁完全被緋色覆蓋,好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殺戮者。不曾有任何的想法,面不改色地揚劍下揮,飛塵直點他喉嚨。她聽到了血肉模糊的聲音,被洞穿了的咽喉向外流出了火紅的溫血,順著飛塵的紋路直流而下,頓時劍身爆發出妖異的紅光,貪婪地吸食著依附在上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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