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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4章 神秘黑衣人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4430 更新時間:2013-05-15 05:58:33

    殷兮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這時的天已經亮了,殷兮看向周圍,遠遠望去是一片黃沙,看不到邊際。陡然間,她瞥見了一個極美的黑袍美少年,倚在樹旁閉眼休息,只是表情太漠然,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手裡的隱綠色劍卧在胸前。乍然一看,赫然是刺傷我的那個人嘛,算他還有良心,沒拋下我不管。殷兮在心裡傻傻地想,「和美少年一起也算不錯吧!就原諒他刺傷我好了,」不由得露出色眯眯地表情。

    殷兮剛打算起身叫醒他一起上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免得又隨便傷人。一想到傷人便想起了鎖骨處的傷,低頭一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本的劍傷已經被潔白無暇的皮膚代替,完全看不出鎖骨受過傷,皮膚反而像新生的嬰兒的皮膚一樣光潔白皙。殷兮喃喃道,「真奇怪,竟然一點也不痛。」

    正當殷兮還在無限震驚時,白穆羽早已起身,一個人持劍上路了。殷兮猛然察覺剛剛的黑衣男子不見了,只有一棵基本全禿的樹在大漠中晃蕩搖曳,她急的四下張望,終於在南邊看見了一個頎長的身影,在大漠中顯得孤寂悲涼,風吹得他頭髮蓬飛,黑袍獵獵作響。

    殷兮想也不想,只奔向他,一把扯住他的黑袍,氣喘吁吁的叫喚,「喂,你就這麼丟下我走啦。」

    「嗯」白穆羽回答。

    殷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悻悻地嘟囔,「這人怎麼這樣啊。」

    像殷兮這樣的女孩,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又上前搭訕,「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對了,我叫殷兮。」

    「白穆羽」他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唯一不同的是他皺著眉,正低頭快速前行,身後留下了清晰可見的腳印。

    「唉,白穆羽你走慢一點好不?我跟不上你了!」殷兮小跑地追著他。嫳屑的白衣和他的黑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如同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倒映在茫茫沙漠中。

    「別吵,前面出事了」白穆羽的臉色略略有些凝重,持著嵐止的手也緊了緊,行走的速度卻是變慢了許多。殷兮終於和他平行,也安分起來,安靜跟著走。

    由於大漠太過空曠,導致前方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首盡收眼簾,血流成河,屍首體內的血也早已流光,染紅了大半片大漠。

    看著這麼多的屍首,殷兮幾欲作嘔,單手撐地,蹲在地上幹嘔。

    白穆羽沒心思去管這個小丫頭,皺著眉兀自向前走去,不久低下身子,隨手抓起了一個人的手,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眉心霍然發出了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在這個難民的腦海里尋找有關這件事的記憶。

    記憶:

    他們正漫無邊際地行走,一群黑衣男子忽的掠過,八個男子都蒙著面,領頭的那個人聲音低沉地問「誰叫殷兮,」可是婦女孩童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有那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聲音幹澀地問,「你們找殷兮有什麼事啊?」

    「少廢話,死老頭,你只要告訴我們哪個是殷兮。」領頭的那個黑衣人滿臉凶神惡煞,銳利的眼睛瞪著老者,正是讓殷兮給他送水的哪個老人。

    老頭回過頭來,發現殷兮早已不見了蹤影。他頓時腦袋一片空白,手止不住地顫抖,「殷兮她,她不見了。」

    「什麼,你說什麼。」領頭的黑衣人抓起了老者的領口,把他提起來後,扔到地上,口氣清淡地下令,「如此就全殺了吧。」

    「是」七個黑衣人齊齊領命,手持長劍,刀尖指地,快速地向前奔去,刀尖捲起了黃沙讓難民不得不用手遮擋,可就在這一瞬間,鮮血四射,手無縛雞之力的難民一個也沒能僥倖逃脫,最終以一片血光結束了這一畫面。

    記憶完畢。

    白穆羽鬆開手,站了起來,大步走向發獃的殷兮詢問,「你到底是誰?和那群黑衣人什麼關係,這群難民全被他們殺了!」

    「什麼,什麼黑衣人,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看見那麼多死去的難民,頓時腦袋一片空白,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也破了,失控地抱著頭,蹲在地上,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的風吹了過來,讓她不由地蜷縮在一邊瑟瑟發抖。

    白穆羽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把手摁在殷兮的眉心,從手中傳來了淡藍色的光環。

    「這是什麼東西啊!好熱啊,你快鬆手。」殷兮覺得在白穆羽的手靠近她的眉心時,全身就像被火燒灼了一樣,渾身發熱,不得不抬起頭來阻止,手也不停地撲打起來。

    「別動」白穆羽瞌起了眼,低聲道,「這當是我刺傷你,所以給你的補償吧!當你遇到危險時,結界會打開,至少能保你一會兒。」

    「那你呢,你要去哪裡,不和我一起走嗎?」抬起眸子天真地問。

    「月海鏡的柒嬈教。」白穆羽向前走去,頭也不回地回答。

    「我無處可去了,我可以跟著你嗎?」殷兮弱弱地問,和這個男子說話總覺得很壓抑,讓她說話總是有些不自然。

    「我為什麼要讓你跟著我,你已經浪費了我很多時間了。」白穆羽轉過頭來,偏著頭看她明亮的雙眼,頓了頓,「月海鏡快到了,如果你有幸沒有被黑衣人殺死,再來柒嬈教找我吧!」

    「哼,你怎麼那麼沒良心啊!明知道有人追殺我,還讓我一個人走。」殷兮氣呼呼地用手捶他。

    「我並沒有義務保護你吧!」白穆羽不等殷兮說話,便縱身躍起,消失在大漠中。

    「自己走就自己走,你以為我稀罕啊。」殷兮朝著他離去的身影大喊,忿忿地跺著腳,孤身一人朝月海鏡走去。

    還沒走幾步,就有八個黑衣人赫赫然出現在殷兮面前,「你是殷兮姑娘嗎?」仍然是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詢問。

    「不是啊!」殷兮顫巍巍地回答,由於很少說謊,一下子就漲紅了臉。

    黑衣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遽然向前欺進,快速地把束髮撩起,艷紅色蝴蝶印記像火焰般跳動,蝴蝶印記驀然無端端地炙熱起來,隱隱有些許灼痛。殷兮暗叫糟糕,連忙掙脫他的手,拔腿就跑。

    「殷兮姑娘,我們少主有請,請您別為難我們,我們也是照規矩辦事。」一邊叫住她,一邊對手下喝到,「追」

    而在樹上坐著一個黑衣男子和藍衣少女正俯瞰著下面輕聲低語。

    殷兮摔倒在地,心裡暗叫倒霉,經常遇到怪人怪事,一跑起來就自己腳絆自己的腳,結果,今天又是給摔了。

    「姑娘,如果你再不肯乖乖跟我們走,哪就不要怪我們對你動粗了,我們是一介武夫,可不會憐香惜玉。」言畢,還笑眯眯地揚了揚手中的麻繩和長劍,一臉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態度。

    「不去,不去。」殷兮哭喪著臉,睫羽也濕潤起來,要知道她還只是個十九歲的女孩。

    「我們不能違抗少主的命令,那隻有對不起姑娘了。」他危險地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才下令。「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們手腳都給我麻利點,免得少主怪罪。」

    「領命」他們想也不想,就朝殷兮掠去,可白穆羽說的結界並沒有打開,殷兮只得喊,「白穆羽,救命啊。」她只是抱著小小的期望,希望他還沒有走遠。

    「呵呵,陰染,你看她在喊祭司大人耶!」藍衣少女伸出纖細的手指點著給那個叫陰染的黑衣男子看。她的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殺手,反而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翹著細長的眉毛,開心地笑著,好像沙漠中永不消逝的一個生命。

    藍衣少女倏然從樹上躍下,足尖輕點虛空,拔劍而起,淡藍色的秀髮舞動起來,一劍劈開了緊靠在一起的黑衣人。隨即單膝點地,扶起不明狀況的殷兮,什麼話也沒說,便從腰間抽出三枚藍色羽毛的飛鏢,鏢頭上刻著一個城字,鏢尖上泛著詭異的暗藍色。

    她便是柒嬈教的殺手——郢城。

    三隻飛鏢齊齊向那個領頭的黑衣人飛去,鋒利的刃面快速地向三處致命處逼近,黑衣人冷笑了一翻,旋即縱身躍起,快速地躲開了前兩隻飛鏢,剛落地轉過身,不料最後一隻飛鏢迎面而來,黑衣人忿忿地罵了一句,身形快速後退,另一名黑衣男子見大哥受敵,忙用劍將其擊飛。隨著不遠處傳來「叮」的尖銳的聲響,另外的黑衣男子也紛紛受敵。

    黑衣首領正欲撤離,不料迎面又是一支有毒飛鏢,這回卻沒來得及再將其擊飛,不幸被割傷了手臂。他想也不想,就揮劍把受傷的地方給削了,旋即立刻大吼一聲,「撤」,八個黑衣人赫然消失不見,在大漠中不留一絲痕跡,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站在旁邊的殷兮終於是回過神來,施施然走向藍衣郢城拱起手,「姑娘好身手啊,請問尊姓大名啊。」殷兮眨了眨眼,不也看呆了。

    「我叫郢城,對了,姑娘為何一個人在此沙漠中,現要去哪裡呢?」郢城揉著秀髮,滿臉疑惑地開口。

    「我是從北方來的難民,可在來的途中,其他人全被剛剛的那些黑衣人殺害了,所以只好孤身一人上路,現在要去月海鏡。」殷兮低下了頭,聲音頗有些梗塞。

    看著殷兮柔媚的樣子,不由得輕笑起來,「原來如此啊!姑娘不妨和我們一起上路吧!我師兄人很好的。」郢城想了想,笑著戲謔,「你是要去柒嬈教找我們祭司吧,哦,就是那個叫白穆羽,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郢城開著玩笑,眼睛微眯,爽朗地笑了起來。

    「郢城姑娘說笑了,嗯,以後叫我殷兮吧,」殷兮瞧了瞧四周,也沒看見半個人影,「說了這麼久,為何還不見你的師兄?」

    「師兄」郢城向一棵斑駁的胡楊樹望去,光看那樹上的刻輪,就知道是棵歷盡滄桑的大樹了,而一個黑衣男子卻仰著頭,優哉游哉地悶頭喝酒。

    「不是讓你別喝的嘛,」只見藍衣女子驀然向上掠去,扯住男子的衣角,一把拽了下來。

    「喝一點又沒事,這麼凶幹嘛!」陰染小心地瞄了一眼郢城,小聲嘟囔,「小心沒人要你。」

    「你說什麼,下次再見到你喝酒,看我不打你。」郢城揚眉,把劍抽出了一半道,「刀劍無眼哦」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地揚揚手,嘴上隨口敷衍道,訕訕地獨自往前走去。

    而殷兮在旁看得哈哈大笑,繼而拉起郢城的手開到,「郢城,我們也走吧!」

    一行人漫步在沙漠之中,那些難民的屍首在慢慢沙化,血液在快速地幹涸,最終被黃沙掩埋,永遠地消失在沙漠中。只留下了冰冷的毒飛鏢和沙漠旅人行走的腳印,滄桑的樹在風中搖曳,在一棵胡楊樹下,赫然有一個酒壺還在原地打轉,向外溢著酒水。黃沙滾滾襲來,把什麼也帶走了。

    蒼鷹兀自在蒼穹叫喚。孤獨的飛翔。離去。

    波盪宮:

    在一個昏暗的暗室里,裡面沒有一絲光可以照進來,王座上坐著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王座下跪著一個黑衣人,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什麼,刃刀,妄我這麼信任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啊,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一個劍眉星目的男人怒斥著黑衣首領,「辦事不利的人,留有何用。」他起身下了王座,一腳踹開他,失望地搖了搖頭。

    「刃刀辦事不利,甘願受罰。」刃刀抬起冰藍色的瞳仁,冷淡地注視著少主,一副毫不畏懼生死的樣子。

    「稟少主,這事也不能全怪大哥,」另一個黑衣男子抱拳,單膝跪下「要不是那個柒嬈教的那個女殺手從中作梗,大哥早就得手了,」微微頓了頓,聲音也輕下去了許多,「而且大哥還因此受傷了。」

    「老三,夠了,別說了,這是我的錯,請少主責罰。」刃刀開口阻止素藥瞳繼續說下去,冰藍色的眼睛透著淺淺的怒意。

    「大哥。」素藥瞳還想說什麼,刃刀霍然回頭,目光冷淡地看著他,像是被他扼住了脖子。

    「柒嬈教?女殺手?」劍幽少主皺了皺眉「來著是誰?」

    「稟少主,是郢城。」刃刀再次回過頭,偏頭淡淡回答。

    「是她。」劍幽嘴角上揚,「原來是她,哈哈哈,她的劍術遠不在於你們之下,飛鏢更是了得,如此,還真不能怪你們了。」

    「少主。」刃刀還想說什麼,卻被劍幽打斷,「你受傷了嗎,怎麼樣了。」看見了還在流血的手臂,便走了過去,抬起手,手心傳來了白色的光,一下子就照亮了整個暗室。

    「少主,我沒事。」刃刀推開了劍幽的手,「我回去自己處理就行。」

    「你手中還有餘毒,這個拿去。」劍幽從王座旁的桌子上拿出一個小瓶,拋給他之後,轉身離開。

    「謝少主。」刃刀依舊沒有任何錶情,起身朝外走去。

    劍幽一臉享受地站在後院溫煦的陽光照耀在臉上,讓他不由地眯著眼,蒼白的臉也漸漸衝上血色,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天空,想起了藍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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