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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8章 四下苦尋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3517 更新時間:2013-07-16 05:11:51

    「陰染,你看見殷兮了嗎?」郢城氣喘吁吁地闖進陰染的房間,「一整天都不見她人了,不會是生我氣了吧。」

    陰染聽說殷兮不見了,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忙問,「柒嬈教這麼大,你上上下下都找過了麼。」

    「我讓教主都幫忙找了,可就是找不到啊。」郢城這下也著急起來,「陰染,那我們先去大廳,或許教主還有辦法。」

    一打開門,景幻羽等人早已坐在座位上商討了,神情嚴肅,景幻羽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下方的人,威嚴的聲音中流露出十足的寒氣,「柒嬈教的人失蹤了,我們分頭去找,天色已晚,我們要盡最大的能力找到她。」

    「轟隆隆。」一個響雷從天而降,所有人彷彿都聽不見,一概面無表情,淡然起身準備離去。而郢城的心卻猛地顫了一下,心裡十分著急,「教主,郢城有一事請求。」

    「但說無妨。」淡淡地瞥了一眼,吹涼了茶後,抿了一口,隨後道。

    「我們可以請祭祀大人用幻影蹤尋找啊。」郢城望望天色,不但暗了下來,而且烏雲密布,響雷滾滾而來。「殷兮人生地不熟的,天氣又不好,用幻影蹤不僅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殷兮,還可以節省人力。」

    景幻羽嘆了口氣,搖搖頭「沒用的,殷兮姑娘是卡洛爾家族的人,沒有任何人能用任何幻術找到她,否則一百年前他們也不會突然消失。」

    「卡洛爾家族。」郢城驚呼,悄悄地看了陰染一眼,繼而問,「您是怎麼知道的。」她轉瞬又恢復了平靜,不動聲色地說。

    陰染的臉閃過強大的怒意,卻被他極力地控制著,雙手緊握,指甲刻入了血肉之中,血在一瞬間從手中流出,卻被他用內力悄悄地揮發掉了。卻被郢城盡收眼底。

    「這事以後說吧。」落羽塵走過去拍拍郢城的肩,用眼神示意她不該問的不要多嘴。

    「白穆羽你擅長一個人行動,去南邊找。我和羽塵去北邊。陰染和郢城去西邊。其餘人去東邊。」站在柒嬈教門口景幻羽熟練地下好命令,便展開了找人的行動。

    「師兄,殷兮怎麼會一聲不響地跑出去啊?」郢城著急地邊問邊找,眉毛緊鎖,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阿城。」陰染的臉上早就沒有笑容了,鄭重其事地扳過郢城的肩,「抱歉啊。」

    「怎麼了?」郢城轉過頭,才發現陰染烏黑的頭髮已經濕透了,黏雜在一起,剛剛只顧著找殷兮,還沒注意到陰染沒撐結界,「你為何不撐結界啊,雨下得這麼大,會生病的。」

    「殷兮她不見的時候來找過我,讓我陪她在外面去玩,可我沒陪她去,所以她就生氣地跑開了。」陰染滿臉歉意,扳著她的肩緩緩道來。

    「啊呀。」郢城皺皺眉,「你怎麼不早說啊,那她有沒有說去哪玩啊?」郢城抱著一丁點的希望詢問陰染,完全忘了他還沒撐結界這事。

    「不知道。」陰染放開了她的肩,雙手放在兩側,無所謂地笑笑,「她是卡洛爾家族的,你別和她靠得太近,好麼?」陰染張開了結界,雨點打在結界上悄無聲息地落下。他認真凝視著郢城,渴望她能答應,即使這個希望並不大。

    「師兄。為什麼啊。」郢城沖著他喊,「你不要因為師父的原因帶到殷兮身上好不好,並不是所有的卡洛爾家族的人都這樣的。」

    「阿城,」陰染還想說什麼,卻被郢城無情地打斷,「夠了,我不想再和你爭論什麼,時間不早了,快點找到她,如果讓我知道你故意害她,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轉頭就走,陰染的眼前只留下一道淡藍色的身影。

    陰染失望地看著郢城,聲音苦澀地在原地喃喃,「阿城,你為什麼不能聽我的話,我是為你好啊!」

    景幻羽帶著殷兮的畫像,拉住一個剛要離去的小販問,「見過畫中這個人嗎?」街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得把希望寄託在這個衣衫襤褸的小販身上。

    小販湊近畫像,仔細地端詳了許久,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一拍腦袋,「這死丫頭我認識,今早吃我的冰糖葫蘆,還不給我錢。」小販見這兩人和殷兮有關係,態度立刻變了,一臉凶神惡煞,「喂,你們是那丫頭的誰啊,快點替她還錢,不然我可報官了啊。」

    景幻羽和落羽塵聽這口氣,同時皺了皺眉,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們說話。但景幻羽為了找到殷兮,便從腰間掏出一袋銀子,淡淡地告訴他「你只要告訴我們那個姑娘去何處了,這就是你的了。」景幻羽把銀子在小販眼前晃晃,隨即一把收入手中。

    小販的眼睛跟著袋子轉了一圈,可聽到景幻羽的話卻失望了,很快,眼裡又燃起了希望之光,他應聲跪在他們面前,拉著景幻羽的衣服,「公子,我只知道她跑向南方去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小販的眼泛起了淚光,聲音也哽咽起來,「家母生病癱瘓在床已經好幾年了,求您讓我拿去救急吧。」他哭喪著一張小臉,臉髒兮兮的,還有幾處小傷。

    「我就住在東面的那個茅草屋裡。」小販清秀的臉哭花了,他抬起手,往臉上擦了擦,淚水和雨水交雜在一起,眼前的景物也隨之模糊起來,眼前像蒙了幾層霧一樣,甚至已經到了看不清站在眼前的人的地步,也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何會渾然不濕呢?

    雨點打在少年的臉上,單薄的衣衫濕透了,冷得瑟瑟發抖,卻固執地跪在雨幕中。

    景幻羽把小販扶了起來,把錢放入他的手中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販疑惑地看了景幻羽一眼,便回答,「我叫清光,公子,這錢?」清光看著這袋錢,不知是什麼意思。

    「這錢先給你母親治病,雨越下越大了,快點回家去吧。」落羽塵卻淡淡地笑了,優雅溫煦,「別讓你母親著急。」

    「謝謝。」清光明朗的道謝聲在雨中響起,很快就被湮沒了。

    白穆羽撐著結界,孤身一人走出了城外,由於下雨的緣故,周圍都有一層霧氣,幾乎都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你們別過來啊。」殷兮步步後退,一隻手小心地在腰間尋找幻魄,卻怎麼也找不到。

    眼看著自己已無路退去,腦中霍然閃過一道思緒,佯裝著有氣無力的樣子說道「我一天沒吃飯了,能否給我吃點飯啊!」殷兮摸著自己幹癟的肚子,確實是餓了,不管怎麼樣,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哪來這麼多事啊!」刀疤臉不耐煩地瞪著殷兮,「桌上有個包子,快點吃完讓我們兄弟快活快活。」他轉眼就笑嘻嘻地搓搓他讓幹燥的手。

    殷兮看著他倆,小心地挪到桌子旁邊,以防他們搞突然襲擊。她輕輕地拿起包子,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淑女式小口地咬著,眼珠子卻在不停地轉動,此時的她和以往真是格格不入,像個安靜的大家閨秀一樣。而殷兮正在拖延時間想辦法,反正能托一秒是一秒。

    眼見包子越來越小,殷兮內心也就越緊張,小心臟正在「砰砰」亂跳,彷彿非要從那個小地方跳出來不可。而一旁的刀疤臉和二狼早已不耐煩了,虎視眈眈地看著殷兮,不停地催促起來。

    白穆羽低頭的瞬間看見了一塊草地上有幾滴血跡,雨水卻無法輕易沖洗掉它。白穆羽聽景幻羽說過,卡洛爾家族的血不容易擦掉,這塊土地很好地證實了殷兮來過這,手中的劍緊緊握了握,眼神虛眯,抬起頭望向天空。

    等殷兮把最後一口包子咽下去時,二狼走了過來,「小丫頭,你也應該吃飽了,可以……」二狼還沒說完就被殷兮殺豬似的嚎叫聲所打斷。

    「抱歉啊!」殷兮裝模作樣地蹲到了地上,臉上裝出痛苦的表情,在地上一聲聲地叫喊。

    「小祖宗,你又怎麼了?」刀疤臉哭喪著一張臉,不得不問。

    「你這包子什麼時候買的啊?啊喲。」一邊說著殷兮還裝模作樣地嚎叫一聲,「是不是不幹凈啊。」,

    「怎麼可能,早上買的。」刀疤臉滿臉無辜,看著殷兮不知如何是好。

    「肚子好痛。」殷兮捂著肚子,「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茅房。」一隻眼小心地瞥向窗外,黯淡地天空,連星辰都隱匿起來了。郢城姐姐你為何還不來救我?

    刀疤臉的耐心快被磨光了,「你又玩什麼把戲啊,一會兒餓了,一會兒又肚子痛,我警告你啊,這是最後一次,茅房在那邊。」刀疤臉指著茅房的位置,滿臉悻悻地說道。

    白穆羽謹慎環顧四方,希望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忽然,有什麼東西被他踩到了,白穆羽移開腳,緩緩地俯下身去撿起來一看,是一根紅褐色的玉簫,正是殷兮隨身帶的幻魄。這對能找到她又增了一分信心。

    「這裡有一片小樹林。」白穆羽看著幽深的樹林喃喃,便試探著走過去碰運氣,白穆羽細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快速地走至了樹林的盡頭。

    殷兮站在板凳上,試著爬到窗外去,等她好不容易把前半身伸出去後,抬腳的瞬間不幸撞到了倚在窗邊的柱子。

    殷兮頓時急的一身冷汗,上下兩難。

    耳尖的二狼聽到了柱子倒地的聲音,脫口而出,「什麼聲音,進去看看。」他和刀疤臉來到了茅房的門外,一腳踹開了茅房的門,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但是窗沿卻掛了一個人,赫然是正要逃跑的殷兮。

    二狼先一步反應過來,旋即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把殷兮拽了回來,重新扔回茅草屋。殷兮還沒緩過神來,二狼和刀疤臉就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好像兩隻貪婪的餓狼,拚命地撕扯殷兮的衣服,殷兮憑著最大的努力掙扎,可那也是力不從心的了。輕薄的衣服被撕裂了幾處,她看到這場景,腦袋頓時一片空白,久久滯留在眼眶的眼淚一下子便奪眶而出,掉在冰冷的地面,如同他們兩個一樣冷酷無情。

    聽到殷兮的哭喊聲,他倆笑得更歡了,而他們的老大也正在逍遙快活中,全然不知道危險已經悄悄來臨了。

    聽見殷兮的哭聲,黑衣男子破門而入,一下子掠到殷兮到底面前,深邃如古潭般的眸子平如止水,清冷地看了殷兮一眼,冷酷的眼眸中卻給了殷兮莫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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