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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50章 沒有你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3014 更新時間:2013-09-06 22:30:00

    第二天,太陽光射進了這個零破的廟宇,雨已經停了,還有些積水從房檐上滴落下來。隱惑睜開了眼睛,發現守銀正抱著自己,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而她的身體滾燙,身上穿的竟然是她自己的衣服,然而自己的衣服正是他昨天守銀穿的外袍。難道是她幫自己換的,難道是她讓自己退燒的?隱惑茫然地掙脫了她的懷抱,去看她的身體情況。她的衣服還沒幹透,已經燒的迷迷糊糊地了,還總是說夢話,後來才聽清她在叫自己的名字,隱惑苦笑,「丫頭,你太傻了。」

    「隱惑,我好難受啊。」守銀靠在她的耳邊說,聲音輕得幾乎讓人聽不見,眼睛已經睜了開來,雖是燒得很厲害,還是不忘關心隱惑,「你發燒好些了嗎?」

    「我的病已經好了,你不用擔心,你病得很重,先不要說話,我帶你回村中看病,再忍忍啊。」隱惑湊近她的耳邊說,生怕她曉得迷糊聽不見。隱惑背起她,說實話接二連三地傷還沒完全好,昨天的風寒剛好,身子骨還有些虛弱,走在泥濘的路上,一步一滑扶著周身的大樹向前走去。

    忽地腳下一滑,隱惑摔在泥堆里,連同守銀一起甩在泥土裡,隱惑忿忿地捏了一把地上的泥土,掙扎爬了起來,擦掉了身上的泥土後再次背起守銀,一步步向著目的地走去。期間又摔了不下五次,倒是沒有傷著,就是頭還是有點痛。而守銀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眼見夏叔的家快到了,隱惑心裡大喜,兩步並一步快速來到了夏叔家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張媽便出來開門,發現來人正是隱惑,臉上露出了一個小酒窩,但是,又注意到隱惑身上的守銀,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忙讓他們倆進去,「你們這是又怎麼了?」

    「昨天在森林遇到大雨,後來找了個避雨的地方,結果還是病了,她燒得迷糊,所以只好又來麻煩張媽你了。」

    「唉,這孩子,我這就給你去請大夫來看看。」說著就跑了出去。

    隱惑把守銀放在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就坐在床沿看著他。不久,張媽就把大夫從村裡請了過來,拖著藥箱疾步走了過去,隱惑趕緊讓開,大夫坐在守銀的旁邊為她把脈,然後就在一個勁地嘆息,「我先開點藥,等等自己去抓藥。」於是動筆在紙上摩挲了幾下,囑咐道,「早晚各一次,別忘了,再修養幾天差不多就好了。」

    隱惑看了看藥方點頭道,「敢問這藥鋪在何處?」

    張媽嘆了一口氣,「還是我去吧,你身體也還沒好,先去休息一下。」說著捏著幾個銅錢就要出門,隱惑叫住了她,把一錠銀子塞在張媽的手中,「用的我,我已經添了不少麻煩了,怎還好意思用張媽的錢。」張媽點點頭,錢確實沒有多少了,老頭子砍點柴也夠累的了,因而張媽沒有拒絕隱惑。

    張媽抓了點藥,便忙著去燒水,煎藥。端著難聞的藥,小心翼翼地走進守銀的房間,看見了幫她擦汗的隱惑,走了過去道,「小兄弟,張媽還有事,這藥就先讓你餵了。」

    隱惑嘴角掀起一抹笑,乖巧地點頭,柔聲道,「那張媽去忙吧。」

    「好好好,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張媽掩著嘴,一臉地八卦氣味。

    隱惑幹笑,「我們不是小兩口,只是朋友而已。」

    「這話守銀也說過的,好了,年輕人不要這麼青澀,改追就追,你以為張媽看不出來嗎?不然你對她會這麼緊張,這話張媽可不信。」不容隱惑再次爭辯,便一臉幸災樂禍地走了出去。

    按照張媽所說的意思,就是我已經喜歡上了守銀,可是我和她認識不過才幾天,而且大多數的時間差不多不是這個昏迷就是那個昏迷,根本就沒有機會做多大的交際,又何談喜歡呢?甩了甩腦中的雜念,安慰自己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解決好眼前的事才是正確的,於是把守銀從夢中叫醒,她傻傻地盯著隱惑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傻丫頭,吃藥了。」隱惑把藥放在床沿,起身扶起守銀,讓她靠著不要亂動,自己來喂她喝便好。

    隱惑舀起一調羹輕輕地吹涼了只好湊到守銀嘴旁邊,結果守銀卻沒有喝,只是說了一句,「遇到你怎麼那麼倒霉啊,事事都不順。」

    「你…」隱惑停頓了一下,「你是後悔遇到我了嗎?」手在霎那停頓了下來,怔怔地看著守銀。

    「是。」守銀垂下眼簾,眼中包含著各種感情,「我後悔了,沒有你,我跟姐姐生活的好好的,沒有你,我根本就不會這麼倒霉…」

    「誒,他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估算錯了麼?」張媽在門口偷偷地看著裡面的情況,並不是根據她的軌跡行動,有些奇怪的低喃。

    「沒有你…」

    隱惑在她話還沒說出口一把吻住了她的唇,碗也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香甜地味道從口中蔓延,甜甜的,軟軟的,隱惑閉上了眼睛,好像已經沉睡在這個吻里無法自拔。

    守銀的淚幽然滑落在隱惑的臉上,拚命地去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反而是越抱越緊,霸道又殘忍的吻讓守銀的腦袋一片空白,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其實隱惑也不明白,只是條件反射性的本能反應,好像要去徹底征服她。

    守銀承認喜歡他,但是經過這麼多生死攸關的事情,她害怕再跟著他他遲早會把他害死,然而,他的身邊已然不能久待了。

    張媽在門口搞不清狀況,但是看到他們互相擁吻,在門口偷笑起來,後來就悄無聲息地走了。

    感覺到她的淚水,隱惑腦袋一怔,輕輕地放開了守銀,尷尬地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只是要去幫她擦淚水的時候,被守銀害怕地躲開,「你離我遠點。」她瑟縮地躲在床的角落裡,抱著膝蓋,把頭埋在膝蓋里,低聲哭泣。

    「守銀。」隱惑把手靠過去,守銀縮了縮頭,帶著哭腔叫,「你別過來,我討厭你。」隱惑把手縮了回去,好像在自言自語,「討厭我嗎?小丫頭,我不是故意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她,卻正好對上她烏黑的大眼睛,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深邃,黝黑黝黑的眼中好像訴說著什麼怨恨?難過?失望?好像都有。兩人都獃獃地看著對方,千言萬語只融匯成了三個字——對不起。隱惑鼓起勇氣,將之輕輕地說出口。

    守銀這時有了反應,過去一把抱住了他,「嗚嗚,對不起隱惑,是我太任性了,總是給你添麻煩,我怕你再收到傷害,我怕你不要我了,嗚嗚,所以…我只好先拋棄你先走,嗚嗚,隱惑不要生氣,是我的錯。」守銀泣不成聲地說完。

    隱惑掀起一抹隱晦的笑,輕輕地摸著她的長髮,靠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別怕,有我在。」

    這是他昨天說過的話,還是猶如昨天那麼溫暖,溫熱的噴吐在守銀的耳畔。她如釋重負地點點頭,憤怒的潮水翻滾著退卻,恍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了,乖,先去吃藥。我去煎。」隱惑把守銀扶到床邊靠好,自己拿了藥去廚房煎。

    「藥來了。」人還沒看見,聲音倒是先傳了進去,守銀在這個空檔里又是睡著了,但是睡得並不深,一聽到外面的聲音又醒了。

    重複著剛剛的喂藥的動作,吹涼了之後再給她喝,守銀喝了一勺就皺起了眉,「好苦啊,我不要喝了。」

    「丫頭,不喝你身體難受啊,這樣我們還怎麼出去啊。」颳了一下守銀的鼻子,撫平了眉間皺起的三道如同被劍刻出的印痕,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好吧,把藥給我。」隱惑奇怪地給了她。守銀一把捏住鼻子,「咕咚咕咚」地下了肚子,喝完後咂咂嘴,感嘆「藥也不同這麼難喝吧。」

    這時,張媽推開了房間地門,對兩個人道,「我已經讓村民們幫忙尋找了,相信不久你們就可以回家去了。」張媽的神色突然淡了下去,「老頭子經常不在家,你們要常回來看看張媽啊,張媽膝下無兒,一個人待著也寂寞啊!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著守銀苦笑,「張媽沒什麼好送你的,既然守銀愛吃鹹菜,那在走得時候就帶點去吧,反正我和老頭子也吃不完。」

    守銀知道張媽心裡詛喪,忙安慰,「我們一定會來的,對吧。」捅了捅隱惑,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隱惑忙附和是啊。

    「小夥子,大夥在門口等你,一起去吧。」

    「我也去。」守銀耐不住性子,一下子舉手要加入,卻同時被隱惑和張媽制止住,「身體還沒好,就不要出去亂跑了,我們又不是出去玩的,乖乖在這裡,聽話。」

    「哦,那好吧。」把目光隨意的轉向張媽,輕輕地閃了一下,偷偷地浮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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