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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纏情債

    霸道桀驁痞子攻(龍太子)×清冷淡漠倔強受(雁黎) 天宮裡最清冷的冰美人遇上最霸道風流的龍太子,初見面,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眾仙都以為這梁子是結大了,可龍太子敖晟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雁黎離去的方向,最後笑得諱莫如深,道了一句:「有意思。」 笑話,他龍太子的臉豈是任人打的?既然動了,那必要討要回來。 不近人情又如何?他敖晟掌管浩瀚萬里東海,還怕化不開一個冰疙瘩? 「放開!」被摁在牆上的雁黎眼刀凌厲,拒人於千里之外。 敖晟舔舔自己的下唇,逗弄似的玩笑,盯著他的薄唇:「我就是不放,你難道要咬我嗎?」 這桀驁脾氣,就連東海的老龍王也說,他那性子,我也奈何不得。 全名《千秋錄之纏情債》

    第三章 玄魚

    小說: 纏情債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2031 更新時間:2019-04-25 17:33:38

    世人皆以為,像雁黎這樣的司雪天君應當是極其清閑的,殊不知他要做的事情其實也很多。

    每到冬季便要下雪這是常事,再有就是些神山名地的終年降雪,再次就是一些天罰之地的布雪設冰,譬如冰牢、太倉之都等等。

    種種要事中,最重要的,莫過於不周山的雪結界了。

    世說,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夠到達天界的路徑,但不周山終年寒冷,長年飄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達。自從共工怒觸不周山後,天地的連接就已經斷了,但是修仙之人若是能煉其身,鍛其骨,憑肉身攀上不周山,那便能修得長生不老的圓滿。

    而這冰封萬里的雪境,正是雁黎的本分。

    駕雲來到不周山外,雁黎正向腰間摸去,卻覺得那裡空空如也,這才低頭一看,竟不知何時丟失了日月珠。

    不周山的守山將是認珠不認人的,沒了憑證便入不得山,雁黎正在回想是丟在了何處,就聽身後一個戲謔的聲音。

    「你可是在尋這個?」

    一聽到聲音,雁黎的臉就板了下來,一回身,果見敖晟一手拿著日月珠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家畜貪玩,多虧阿黎送了回來,想來這是阿黎遺失的,便親自送來。」話說得好像很有禮數,可是敖晟一動不動,似乎是等著雁黎上前來拿。

    雁黎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奪手,可敖晟偏偏將手抬高一分,讓他抓了個空。在雁黎眼神變冷之前,敖晟將日月珠親手系在他腰間。

    「那日文曲宴會,是我輕薄了你,你若是不怪罪,可要領我的情呢。」這句話,他幾乎是壓著雁黎的耳邊說的。

    雁黎皺眉後退一步:「龍太子有眼無珠罷了,何罪之有。」說完,頭也不回地入了不周山。

    敖晟雙手環胸立在空中,這個天君,原來也是個利嘴。

    待雁黎布雪陣結束,一出來看見敖晟竟還在原地,微微驚了一下。下一刻就裝作沒看見一般,顧自回天宮了。

    敖晟倒也不惱,挨著雁黎一道飛天,雁黎往東他也往東,雁黎往西他也往西,最後雁黎實在忍不住,說道:「龍太子莫不是路痴?」

    言下之意是為什麼要跟著他,可敖晟就是個臉皮厚的,竟順桿子往上爬:「見了你,我便不記得回龍宮的路了。」

    雁黎拳頭握緊,冷哼一聲:「龍太子怕是酒還沒醒。」

    「說句玩笑話,阿黎可別太認真。不過,我親自前來向你致歉,你若不領我的情,我如何安心回龍宮呢?」

    「既如此,那我原諒你了,請回吧。」

    「我敖晟的賠禮豈能是嘴上說說就行了的,那我東海的面子也就太小了。我聽說阿黎平日里總是深居簡出,不若我做東,帶你去人間逛逛吧?」

    「不去,」雁黎直接拒絕,半點猶豫都沒有,「而且我與龍太子似乎並不熟,太子還是別叫得這麼親切。」

    「不喜歡?那改叫雁子?小黎?黎黎?」

    「……」

    像是怕極了敖晟的糾纏,雁黎立即化作一道光,嗖得一下往天宮飛去,瞬間消失在敖晟的視線之中。

    自此以後,天宮裡出了一等奇事。那向來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東海龍太子竟日日遣人往天宮裡送東西,還偏偏就送到滕六宮去。

    而滕六宮的主子倒也不負眾望,那些個禮物都堆在宮門口,積雪蓋了好幾層,愣是碰都沒碰過。

    這就長了不少閑言碎語了,有人說是龍太子故意擺場面為了彌補自己在文曲宴會上丟的面子,還有人說是龍太子想為自己的妹妹燭葵公主討新郎官來了。

    不過這些流言只在滕六宮門外,從來都進不了雁黎的耳朵。

    他挑揀好一些仙丹,碾碎,走到在自己宮內的水池旁,伸手往下一撒,便有一隻通體白色的魚搖著尾巴浮出水面,嘴巴一張一張地吞食著仙丹,吃完之後才一躍出水面,化作一個纖細的少年。

    若是仔細看,這個少年眉目還頗像雁黎,他抬頭燦爛一笑:「雁哥哥。」

    「玄魚,你又長大不少。」

    玄魚本是一個被遺棄在海岸上人魚,雁黎撿到他的時候,他渾身是傷,尾巴上鱗片稀疏而醜陋,似乎天生就斷了幾分。

    人魚族向來注重外貌,有些天生殘缺或醜陋的小人魚,會被無情捨棄。

    或許是他掙扎想活下來的樣子太過倔強,雁黎違反天規將他養在宮裡,好在他向來不與人來往,竟也無人發現玄魚的存在。

    玄魚搖了搖腦袋:「是啊,這池子我都有些嫌小了呢。」

    雁黎淡淡地點頭:「我會儘快送你回海里的。」

    「不要…」玄魚拉著雁黎的袖子,小臉擰成一塊,「回海里,我一個認識的都沒有,他們…都會欺負我的。」

    「無論是誰,總要學著獨自過活,」雁黎淡色的眸子看他,「依仗別人終究不是辦法。」

    「我捨不得雁哥哥。」

    「海里才是你的歸宿,你不屬於天宮。」

    玄魚眼睛紅紅的,將哭未哭的模樣。雁黎知道自己這番話或許說得涼薄了些,於是也只能勸道:「也不是立即就要舍了你,別難過了。」

    對於那種依依惜別之情,雁黎較為遲鈍,總比旁人弱一些。

    「雁哥哥,」玄魚小聲呢喃,像是試探一般,「上天入地放眼六界,難道就沒有能叫你牽掛的人麼?」

    這個問題真的讓雁黎啞口無言了。

    他仔細地想了想,好像自己從未遇見過這樣的難題。

    他不喜歡喧鬧,也不喜歡宴會,人多的地方總讓他無處釋懷,虛與委蛇之就更不用說了。他只是覺得避開與人的交際能叫他少了些許煩惱,漸漸地就變成現在這獨來獨往的樣子。

    自認並沒有什麼不妥,原來在他人眼中是中異類麼?

    長久的沉默讓玄魚覺得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正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圓場,就被人打斷了。

    「我說阿黎怎麼不喜出門,原來是『金屋藏嬌』了。」

    驀地瞪大眼睛看去,院牆上橫卧著一個人,手支著頜,玩世不恭般低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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