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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纏情債

    霸道桀驁痞子攻(龍太子)×清冷淡漠倔強受(雁黎) 天宮裡最清冷的冰美人遇上最霸道風流的龍太子,初見面,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眾仙都以為這梁子是結大了,可龍太子敖晟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雁黎離去的方向,最後笑得諱莫如深,道了一句:「有意思。」 笑話,他龍太子的臉豈是任人打的?既然動了,那必要討要回來。 不近人情又如何?他敖晟掌管浩瀚萬里東海,還怕化不開一個冰疙瘩? 「放開!」被摁在牆上的雁黎眼刀凌厲,拒人於千里之外。 敖晟舔舔自己的下唇,逗弄似的玩笑,盯著他的薄唇:「我就是不放,你難道要咬我嗎?」 這桀驁脾氣,就連東海的老龍王也說,他那性子,我也奈何不得。 全名《千秋錄之纏情債》

    第十二章 他的怒不可遏

    小說: 纏情債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2737 更新時間:2019-04-25 17:33:40

    滕六宮裡飄出一點藥香來,玄魚守在爐子邊上,看著藥沸騰了,才端去正殿里。

    正殿之中,雁黎正埋頭罰抄天規。回宮之後,時令官本還奇怪著,怎麼晴雨簿上先是記著雨,落地卻變成雪了,然而見著雁黎親自來請罪,也就不多想了。

    私自降雪,又暴露於凡人之中,本該好好記一筆,念他下凡查案有功,最終只打了三鞭,罰抄天規便罷了。

    天規何其長,壘在桌上足有半人高,玄魚端藥進去的時候,雁黎才抄了不過十之一二,手就有些發抖。

    「雁哥哥,是不是很疼?」玄魚把藥放下,「喝點湯藥吧。」

    雁黎沒放下筆,頭也沒抬:「這是我該受的,再過三日便好了。」他聞到了藥香,皺了眉頭:「我宮裡沒有采華草,你從何而來?」

    玄魚有點局促,低下頭半日不語,這會兒雁黎才把筆擱下,筆與筆架碰撞的聲音,讓玄魚聽出點不悅的意思,他忙道:「我錯了雁哥哥!我…我是溜出去偷來的……」

    他是一片好心,膽子素來那麼小的人,敢溜出去偷東西,可知是真心疼雁黎的。雁黎嘆了一氣:「你在天宮就已經是個危險,若是被人發現,我也護不了你,明白嗎?」

    不過是句規勸,玄魚又委屈得要哭一般。

    終究是一片苦心,雁黎端起藥一飲而盡,又繼續抄寫了起來。

    正此時,就聽殿外一聲巨響,像是大門被誰硬踹了一腳,然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直逼而來,玄魚驚得想躲,慌不擇路地朝門口跑去,那門險些砸在臉上。

    他嚇得後仰,幾乎摔倒,又被誰拉了一把,定睛一看,是一臉不悅的敖晟。

    「龍太……啊!」一陣蠻力往外扯,玄魚就被推出殿外,耳中只聞得敖晟一個低沉的「滾」字。

    半驚半憂地朝雁黎望去,雁黎對他頷首,他只能溜回了水池裡。

    雁黎繼續抄寫,甚至不去看來人,語氣淡漠而疏離:「龍太子三番五次擅闖我滕六宮,真當天規是死的嗎?」

    這句話的回應是陰沉的一笑,笑得人發憷:「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懂天規呢。」

    見雁黎這無動於衷的模樣,敖晟越發來氣,大袖子一揮,滿桌的宣紙頓時飛起,如蝴蝶般舞於半空。

    下一刻,雁黎手上的筆便被奪去,咔嚓一聲斷裂,被敖晟一把摜到牆角。他還來不及斥責,整個人被一提,壓在了牆柱上。

    敖晟的臉就在他面前三寸,像個活閻王,帶著暴躁的情緒。他目光直逼雁黎:「為什麼不告訴我?火刑場上,你是故意的?」

    「你何必明知故問。」雁黎也回視著他,眼神像萬里冰封,毫無反應。

    「呵,」敖晟又笑了一聲,「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與我劃清界限,想以此還了我的人情?此後橋歸橋,路歸路,再不搭理我,對麼?你明知即便我違令降雨,天帝也根本不敢罰我,卻還是替我頂這個罪,你可真夠聰明的,雁、黎、天、君!」

    這話半點不差,畢竟私自改時令晴雨,若不傷命誤事,本來也是小罪責,若是這事兒擱在敖晟頭上,天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看見了。

    雁黎堅持領了罰,就是要還他的債。跟冰疙瘩一樣,他就是這麼固執而倔強的性子。

    看雁黎不還嘴,敖晟更咬牙切齒:「能把你逼到這個份上,看來我也不是白費功夫。怎麼?怕了我了?你是怕我對你糾纏不休,還是怕自己按捺不住喜歡上我,嗯?」

    「胡言亂語!」雁黎終於忍不住反駁,皺眉想伸手推他,卻反被捏住手腕。

    「你當我是何物?任你想怎樣便怎樣麼?」敖晟甚至有掐他喉嚨的衝動,「你也不往九州宇內打聽看看,我敖晟何時要結交一個人費過這麼大力氣!天帝見我也要讓我三分顏面,我卻願意看你的臉色,雁黎,你真以為我那好脾氣是天生來的!看來,是我待你有些好了,反倒叫你不把我放在眼裡!」

    雁黎確實沒見過這樣的敖晟,瀲灧坊那一瞬間的怒氣跟此時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是想過敖晟這心比天高的人,在知道一切後必會大生一氣,或許會厭惡他,會惡整他,卻沒料到他的反應如此激烈。

    「我獨來獨往慣了,不稀罕旁人的好。」雁黎偏頭過去。

    敖晟捏著他的下巴把他死死擰過來,力氣之大讓雪白的肌膚有些發紅:「由不得你要不要,若你沒有玩這一出,我還願意同你慢、慢、來,可現在,我倒是沒了性子。」

    雁黎冷冷吐字:「你想怎樣?」

    「阿黎不用裝傻,我想怎樣你不是覺察到了,否則何至於動作這麼急?」

    沉默一會兒,雁黎才道:「…你想斷袖,找別人去。」

    敖晟的眼睛立刻黯淡了下去,斷袖,他先前沒想過這個事兒。他風流過的時候,男男女女也不是都未碰過,只是耽於美色,並不過心,淺嘗輒止,未覺得妙處。

    初見雁黎,確實覺得他有意思,活到現在他也沒見過這麼有脾氣的天君,幾乎是順著本能,他就闖入了雁黎的生活。不過越是靠近,便越覺得有趣,越是有趣,便越覺得上心,當看到雁黎受傷而心悸的那一刻,他便明白這是鬼迷心竅了。

    斷袖又如何,從心了便是。

    此時氣氛頗為尷尬,雁黎又補了一句:「我對你無意,你我永無可能。」

    鬆開鉗著雁黎下巴的手,敖晟死死看著他,這種目光讓雁黎沒來由的心慌,一向以冷靜著稱的他竟也有些手心冒汗。

    果不其然,敖晟露出一種邪佞的笑,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說:「好,好個永無可能。那我今日就明明白白給你說穿了,我對你有意,還就偏偏非你不可。我管他勞什子的天規倫理,只要我活著在世間一日,你便是我敖晟所有,哪怕天地崩塌,六界滅盡,你也別想逃!」

    在雁黎放大的目光中,敖晟用一種摯猛和殘酷的氣勢,吻了下去。雁黎剛想運術打過去,敖晟更快一步,一手掐著他的手腕,死死封住他的經絡,讓他拒絕不得。

    直到這個時候,雁黎才真真明白,這個九州宇內最「霸道」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又或者說,他從未真正認識過敖晟。

    他只覺得唇上又熱又疼,有什麼柔軟的事物在那裡研磨,甚至啃咬。敖晟下的力道極大,如同一種發泄,非叫他出血不行。

    雁黎想擺頭避開,敖晟便更用力地貼上來,高大的身軀壓得他胸口一悶,呼吸不暢,甚至一隻腳還蠻橫地抵著他的膝蓋。

    他整個人都緊緊繃住,像是滿弓的弦,無措而顫抖,連牙關都在打顫,紅到能滴血的耳垂表示著他的憤怒和羞恥,這種被迫的事情讓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像是被人踩碎一般。

    於雁黎的自尊而言,這可真是一場滅頂之災。

    敖晟另一隻手不滿地把雁黎的頜面骨骼一按,在雁黎的不情願里,硬生生把唇舌擠進他的牙關。雁黎死死皺著眉頭,察覺到滑膩的東西侵入他的唇齒之間,觸碰他的上顎,那冰封的神情終於被打破了,帶上恥辱的怒火。

    敖晟睜開眼睛,近距離地看著雁黎,舌尖卻是一卷,胡攪蠻纏,雁黎使不得術,只能一手死摳著他的臂,急促地呼吸著。

    像是中了蠱毒,敖晟從前不知道自己對雁黎的佔有原來有這麼盛,本是想沾染一下,卻一發不可收拾,逼命一樣吻東噬西。

    因為太沉迷,手上的勁頭一松,雁黎覺察到牙關活動自如,想都不想就狠狠咬下去,當即就是一嘴的血腥味。

    「嘶……」敖晟吃痛退開,雁黎猛地就把人推遠。

    「啪——!」一個無情的耳光,比上一次可狠厲多了,是帶上仙術扇的,敖晟的嘴裡覺得一道豁口,是被自己的牙給刮出來的。

    抬眼看雁黎,他應該是已經氣瘋了,止不住的大喘氣,嘴角還帶著敖晟咬出來的紅印子和血,目光如能吃人。

    敖晟將血也一併吞下,擺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呵,一個巴掌換一個吻,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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