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墮落成魔？可何處有魔願成全我？」慕離死灰般的眼中閃爍著絲絲希望。

「你眼前不就是個魔王嗎？我教你哦，很簡單的，順著這詛咒之力一直向前走，殺死每一個被感染的人，然後你就會遇見他。」慕滄海在死之前，為他借種的廢父親指明了方向。

「他希望的嗎？」輕輕地喃呢著，慕離緩慢而又堅定地開始了殺戮。

…………

「瑰？」一片白茫茫之中出現一個被黑霧籠罩的人，「離兒？看錯了吧，怎麼會？呵呵。」凄慘的笑配上瘦骨嶙峋憔悴模樣，「你沒看錯！就是我！為什麼不肯乖乖的在原地等我？」「傻樣，來的太慢了……」

「瑰？！哈啊，為什麼呢，總是做同一個夢呢？」自從進入慕瑰的意識空間後慕離已經不止一次做這個夢了，「瑰，我已經學會殺人了，可為何還未見到你……這雙手沾滿了鮮血，恐怕以後不能撫摸你的臉頰了。」

…………

「你是誰？為什麼進入我的意識裡面了？是入侵者？應該不是，那麼你為什麼在這呢？」

「那麼你又是誰？不記得我了嗎？」屠盡天下渾身浴血的慕離，看著面前獃獃的皮包骨頭般的慕瑰，眼裡充滿了心痛。

「我？我是吾王之骨，惡魔之刃•瑰，你的身上有吾王的氣息？吾王的後代？契約之力？」 慕瑰歪著腦袋，一副懵懂的模樣。

「我是你的契主，魔王之戮•離，主管戰伐，你可願跟我回去重戰一場？」

「不願，吾主讓吾在原地等待他，吾不可以也不能出去。」

「看著我的眼睛，戰亦或者逃？」慕離剝開了慕瑰的謊言，他忍不住了，好想和瑰在一起，哪怕只是靜靜待著。

「這荊棘不允許我離開呢，呵呵，當年我親手種下的苦果自然要承擔了……」

「你確定嗎？這麼多冤魂可虎視眈眈呢……」猛的將慕瑰摟在懷裡，張開黑色的翅膀飛向遠方，「呲，呲，呲，嗤！」一道道荊棘刺穿慕離的翅膀深入心肺，「別亂動，雖然我不是主魔王，但也沒菜到那種程度……」有力的雙臂禁錮住慕瑰，一次次的穿越荊棘叢，還開著花帶著血的荊棘構成了巨大的網狀，將整片白色的天空都遮攔。

「既然你肯為我披荊斬棘，那便留在這與我共度餘生吧。」伴隨著荊棘而下的是慕瑰的身影，坐在慕離身上，慕瑰的笑燦爛到晃眼，彷彿成了這無盡頭的白色世界裡的太陽，「我們一起等待吾主的歸來吧。」開始脫慕離衣服……

「那若千年不歸呢？」慕離靜靜地看著，未曾反抗，他之前希望的僅僅是這般簡單的觸摸而已。

「那便等候千年。」開始上下其手揩油了……

「那若我想要你呢？」

「你可真重口味，我只是刀刃哦。」

「我也這樣覺得，所以你可不可以先下去……我對一個屍骨還是沒有多大興趣。」

「不要，你餵飽我不就好了，要一直一直，直到榨幹你哦。」

「總感覺有雙重意思呢……所以，你乖乖下去啊，那麼多亡魂至少先去找翠神伯伯凈化一下……」

「噓，別說話，抱我。」慕離感受到胸前濕濕的，慕瑰的頭埋在他的胸前，靜靜地哭了。

…………

「痛？別哭哦，畢竟是你要的。」

「啊，再深一點，對，好棒啊啊啊……頂到了真舒服呢，嘻嘻。」慕瑰頭一次這麼坦誠，像是沙漠中的人看見了綠洲。

「你這副模樣說這話可是犯規的，知不知道？」輕咬了慕瑰一口，慕離覺得有瑰在身邊，待在哪裡都是好的。

「所以請繼續懲罰我吧……」到最後一刻為止吧。

…………

「瑰，痛嗎？會很痛的吧？所以睜開眼睛哦，要好好欺負你才行呢」

「很痛，已經夠了，所以不要了……」

「還不夠哦，你就算哭我也不會停下的，畢竟代價太大了。」

「手，碰不到你了，不要這個姿勢……」代價太大嗎？自我知道身份起我也覺得你和我在一起代價太大了呢。

「好，給你摸摸頭可以了吧？」

「嗯，記得照顧好自己，嘻嘻。」他恐怕撐不住了吧？離兒抱歉，又不小心任性了一回呢。

「當然，我也會照顧好……你！」

…………

「咳咳，告訴我不是真的！好可怕的夢，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夢境似乎從未停過，慕離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抱過慕瑰是真是假了。

「離兒你所經歷的都是真的，包括我們為了成全你的自殺，以及現在的復活……我再次看到這世界時，你已經脫離了瑰的意識空間，之後，瑰……散去了。」

「鬼爺爺在騙我吧？梨奶奶告訴我不是真的，好不好？不要騙我。」脆弱的人遇見脆弱的事，分別似乎總是令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