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onis愣愣地看著天花板，胸口起伏，腦袋裡一團漿糊。

Joseph把adonis橫抱起來，向浴室走去，身體還有剛才情動的溫度。

Joseph如往常一般給adonis放好水，試了試水溫。

Joseph嘴巴動了動，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少爺……」Joseph雙手撐到浴缸兩側，五官立體，一半面容隱在陰影里。

「我剛才……對不起。」

為什麼而道歉呢？是那個長驅直入的深吻，還是遍體的吻痕，又或在床上許突如其來的強硬態度？

Joseph知道，自己剛才失控了。在身體里蟄伏的野獸一下子蘇醒，邪惡而詭異，如果不是還有最後那一絲理智，自己可能就會強上了少爺。

那麼誘人的少爺，被自己壓在身下……

adonis低著頭，不作聲，只是默默地擦洗著。

Joseph起身，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問什麼，只是心裡有一點悵然。

轉身欲走，手臂卻被人拉住，低頭對上了少爺藍盈盈的眸子。

「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adonis問道。

「……」

「我問你話！」adonis一下子從浴缸里站起來。

浴缸很滑，adonis心急沒有站穩，向前栽去。

意料之中的溫暖懷抱，adonis卻一把推開。

「你對我什麼意思？」adonis盯著Joseph：「我讓你吻我了麼？你把我當做什麼？嗯？」

突然，Joseph把adonis按到牆壁瓷磚上，肌膚相貼，攻城掠地地吻了下去。

按住掙扎的雙手，用身體壓住瘦削的身體，強壯的體魄在這方面展現出了絕對優勢。

「我就是這個意思，少爺。」Joseph抵著adonis的額頭，聲音啞然：「再有一次，我還是會吻你，因為我想！」

「我想到快發瘋了！」

說完這句，Joseph緊緊地吸住adonis的舌頭。在水汽氤氳的浴室，肌膚水膩地粘合，更顯曖昧。

麻麻的感覺從舌根發散，adonis半合著雙眼，呼吸急促。

「你喜歡我？」

adonis乖乖地摟著Joseph的脖頸，問道。

「嗯……」Joseph把adonis抱進懷裡，邁進了浴缸，道：「很愛你。」

硬朗英俊的面龐認真地說出這三個字，沒有那種表白的激動，只是非常誠懇還有點笨拙。

「可我不愛你啊。」adonis下巴放在Joseph的胸口上。

adonis觀察著Joseph的反應，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失望的表情，好像這是意料之中的話。

「我愛少爺，也是少爺的保鏢。」Joseph緩緩道：「少爺需要我的時候，我在。少爺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偷偷在一邊看著……」

「我的愛，絕對不會妨礙到少爺。」

adonis笑了，親了一下Joseph的臉頰。

「我還沒說完呢，」adonis狡黠道：「我雖然不愛你，但我還是挺喜歡你的。至於喜歡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清楚。」

足夠了！

Joseph壯著膽子抱緊了少爺，身體微顫。

可是當時adonis都不清楚喜歡是什麼，愛是什麼，只有互相吸引的一點不成熟的情感。

Joseph自己也沒想到，當扭曲黑暗的愛意把自己都燃燒了以後，會做出什麼事情。

不過，起碼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是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