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盈盈並沒有反抗，她從很久以前就感覺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但是，袁成海卻停住了。

他兩隻眼睛紅紅的，充滿了血絲，整個上半身都俯在寧盈盈上方。

他以這樣的姿勢凝視著寧盈盈長達一分鐘，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

兩個人後來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這件事。但是，兩個人也心照不宣地明白，這件事使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狀態發生了本質變化。

然而拋開這一切不說，袁成海對寧盈盈是極好的。送了她一套房子不說，每個月都給她一萬塊的生活費。隔幾天還會讓助理給寧盈盈送一些禮物。

寧盈盈的存在，是大家並不知道的秘密。

「那我先走了。」袁成海站在車門旁邊，對寧盈盈說：「你快去跟同學吃飯吧。」

寧盈盈點點頭，說：「拜拜。」

「嗯。」袁成海打開車門，坐進去，說：「拜拜。」

寧盈盈目送袁成海坐車離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王歌行打電話。

「喂？」

「喂。」

「我今天突然有急事，去不了了，抱歉。」

「啊？哦，沒事。」

即使是這樣心照不宣的混沌關係，但是，寧盈盈身邊的所有人都被袁成海調查過。

所有接近寧盈盈身邊的男生，最後都悄無聲息地離開。

寧盈盈給魏坤發簡訊：今天晚上我不回來了。

「怎麼了？」嚴澤楷看見王歌行掛掉電話後，臉色就有點黑下去，問道。

「沒事。」王歌行說。但是傻子都聽得出他有事。不過既然王歌行這樣說，嚴澤楷便識趣不再多問。他一向不是一個對其他人的事情感興趣的人。更加準確一點說，如果不是出於社交禮儀，他連問也懶得問一句。

「對了，運動會你報名嗎？」王歌行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沖，於是找了一個話題對嚴澤楷說道。

嚴澤楷說：「我報了跳高。」

「唔，有希望拿獎是吧？」王歌行說，「樂海和晉北去哪兒了？」

他們四個人本來是一起走的，但是在接完寧盈盈的電話後，他們兩個人就不見了。

嚴澤楷說：「他們去便利店買飲料了，等會兒我們不是打算吃火鍋嘛。」

「哦。」王歌行點點頭。

「唔？」嚴澤楷看向左前方。

「什麼？」王歌行問。

嚴澤楷說：「好像是寧盈盈。」

「嗯？」王歌行心裡面咯噔一聲，看過去，濃濃的暮色中，寧盈盈一身白色裹身連體裙往沿河的方向走。

一個人。

她是臨時有什麼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