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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寵

    月藥是仙界的一隻兔子,但他不是普通的兔子,他乃仙界太子姬瑯軒的家寵。仗著太子的寵愛,在仙界月藥幾乎是橫著走的。雖說不曾「燒殺搶掠」但「打家劫舍」的事情倒是沒少幹。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一起,到處管閑事。這讓眾仙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祈求:「太子殿下!您管管你家兔子吧!」 玉帝大怒:「這兔子罪該萬死!」 太子面無表情:「不急,這兔子再養些年就可以吃了。」 眾仙卒。

    第二章

    小說: 仙寵 作者:竹敲秋韵 字數:2144 更新時間:2019-04-25 17:38:47

    三天。對一直養尊處優的月藥來說,三天待在這個簡陋到連凳子都沒有,到處是蜘蛛網,還沒辦法沐浴的屋子裡。不能到處竄、不不能喝酒、還沒有自家主子,還是挺漫長的。

    幸好還有月千載和須瑜時不時的來隔著門陪他說說話,須瑜也曾偷偷的給他遞過一壇「醉紅顏」。以至於讓這三天變得沒那麼難熬。

    但姬瑯軒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這讓月藥很是難過。身為主子自己的靈寵被關禁閉居然不濫用職權來探望探望。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出去後起碼三天不理他!月藥是這般想的。

    不過,沒過一會兒就將其拋在腦後了。他心裡清楚,若無自家主子的命令,守衛跟本不會放須瑜和月千載進來。禁閉室是在天界護衛軍的管轄範圍內,須瑜雖說為二太子,但手還伸不了這麼長。

    月藥在這天界待了一千三百年了,想當年在他還不滿周歲,還未化成人形在之時,偶然遇見了姬瑯軒。姬瑯軒見其機敏可愛,便帶回去放在家裡養著,自一百歲化形到現在,如今也有一千三百個年頭了。

    要說這天界,說乏味那的確乏味至極,一群神仙在玉帝的約束下整天對他說著:「成何體統!」 ; 要說有趣兒也有趣兒得很,這群明面兒上人模人樣的神仙私下裡的秘辛可不少,放眼整個天界除了以太上老君元修為首的幾塊頑石之外,誰還沒點兒「烏七八糟」的事兒?

    月藥是太子的仙寵,仗著太子的寵愛自是無法無天。仙寵的地位不高,但在仙界,大部分神仙見了月藥都要喚聲「月藥公子」。而月老月千載和二太子須瑜則是張狂慣了,一個是仙界元老,一個是天之驕子,自是無人敢惹。在仙界三人幾乎是橫著走的。

    由於臭味相投,在相識之後三人便很快結為拜把兄弟。月千載平時就牽牽線,跟人理理東家常西家短的那些事兒,地位頗高還清閑的很;須瑜除了偶爾幫自己大哥打打下手外其餘時間都沒什麼事兒可做。而月藥那就閑得更沒話說了,他的正事兒也就頂多是在姬瑯軒身邊兒就賣賣乖。

    於是三人便常常聚在一起,飲酒賦詩、鬥雞走馬、花天酒地,自然也闖下不少禍事。事後多是由姬瑯軒善後,一個是自己家寵,一個是自己弟弟,姬瑯軒也只得當這個冤大頭。

    月藥正無聊著,側耳聽到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來。

    只見來人一襲玄色的袍子,在月華下波光流轉,一看就是上好的雲華錦。頭戴束髮嵌寶銀冠,中間插了一根墨玉簪。墨如絲綢的長髮打理得一絲不苟,一雙暗紅色的眸子恍若幽潭,深不見底,再配上瑩白精緻的面容,俊美的不帶一絲人氣。他那束腰錦帶上的那塊血色彼岸石還是月藥親自從冥臨那裡訛來的。

    看清來人後,月藥不僅沒有起身相迎,反而還嗤笑一聲,將頭扭向一旁。

    那人受了冷遇卻也不在意,幾步上前將月藥摟在懷裡。月藥彆扭了一陣,見掙不來也就作罷。順勢摟住那人的腰將頭埋其胸前,微微蹭了蹭。

    月藥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主子了,心裡自是想的很,卻也氣姬瑯軒不來看自己,因此現下只是這般抱著,也不說話。

    見狀,姬瑯軒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兒,道:「小兔崽子!你能不能少給我闖點禍?」

    月藥再次用腦袋蹭了蹭姬瑯軒的胸口,只是這次更用力些,卻依舊沒開口,但心裡很是不服氣:錯又不全在我,若非釀酒君的酒釀的那麼難喝,他會摔杯子嗎?若非玉帝大驚小怪,他還用的著到這兒來嗎?人家菩薩都沒說什麼,他反而還得勁,生怕整不死我!

    這小兔子,三天沒見就不想自己嗎?自己獨自在軒琅宮可想他想得緊,每日都要讓須瑜到自己這兒來彙報他好幾遍的情況,才能安心睡下,他倒好見著自己連話都不說一句。待在些許不滿與疑惑,姬瑯軒問道:「怎麼不說話?」

    月藥的腦袋依舊埋在姬瑯軒胸前的衣襟里,悶聲悶氣的回答:「不想搭理你……」

    聽到回答,姬瑯軒心裡一樂,又鬧脾氣了!接著將月藥整個兒樓在懷裡,哄著:「我這不是來了接你了嗎?其實這次主要是為了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般不規矩。我在宮裡,也特別的牽掛你。」

    月藥抬起頭,盯著他似乎在判斷話的真假。有些微怒:「現在教訓到我了,滿意了?」接著低下頭,嘟囔道:「我還以為你養膩了兔子,不想養了。」

    聽聽,哪家的仙寵這般對自家主子說話?也就這位小祖宗了!

    姬瑯軒也沒再繼續同月藥說什麼。多說無益,本就不善言辭的他,自然是說不過月藥那個伶牙俐齒的。 就如每次吵架,他都說不過十句話,而月藥足足能夠叨叨一、兩個時辰!最後,反正錯都在他身上!

    姬瑯軒拉著月藥往外走,道:「咱們先回宮,宮裡備好了你愛吃胡蘿蔔紅燒排骨,還備了一壇『醉紅顏』,去姻緣閣取酒時,還埋在那棵姻緣樹下,這才剛挖出來,就給你用冰鎮著了。」

    聽到這兒,月藥倒是不鬧脾氣了,乖乖的跟著姬瑯軒的腳步。

    月光撒在宮磚上,反射出瑩白的光,周圍的玉樹被風吹的得沙沙作響,瑩草也抖落出點點銀屑,幾隻流螢在瑩草中穿梭。

    月藥與姬瑯軒二人相伴走在宮道上,月藥一直在左顧右盼,最後撇了撇嘴道:「這天宮真是富得很,連這禁閉室前的宮道都是用月華石砌的。還記得上次我不過就打碎了玉帝一個琉璃盞,就鬧騰了半天,非叫我賠。你說,這琉璃值得了多丁點兒錢?這禁閉室屋頂上的那個洞,就是拿琉璃補的!再這說我只是一介仙寵,又無俸祿,叫我賠不就是叫您賠嗎?這麼有錢還坑自己兒子,這還真是……哎呀!」

    話還未說完,姬瑯軒便在月藥頭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道:「嘴上沒把門兒的,才剛出來,又想進去了?」

    月藥嘿嘿一笑,挽著姬瑯軒的胳膊,往家走。

    今夜月色格外好,瑩草被風吹得抖落的銀屑伴著流螢在空間飛舞,月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長,頗有一番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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