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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寵

    月藥是仙界的一隻兔子,但他不是普通的兔子,他乃仙界太子姬瑯軒的家寵。仗著太子的寵愛,在仙界月藥幾乎是橫著走的。雖說不曾「燒殺搶掠」但「打家劫舍」的事情倒是沒少幹。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一起,到處管閑事。這讓眾仙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祈求:「太子殿下!您管管你家兔子吧!」 玉帝大怒:「這兔子罪該萬死!」 太子面無表情:「不急,這兔子再養些年就可以吃了。」 眾仙卒。

    十五章

    小說: 仙寵 作者:竹敲秋韵 字數:2967 更新時間:2019-04-25 17:38:50

    月藥看著現在那頭,手上捧著一個托盤的柏雪,正雙目盈盈的看著他。

    那眼神看的月藥心軟,於是道:「讓她進來吧!」

    「是~」玳盈起身,離開時又嬌羞的看了須瑜一眼。而須瑜正喝著茶,為接下來的事情犯愁,沒注意到玳盈眉目間所傳之情。

    到時月千載和月藥看了個明白。月藥撇撇嘴:「這女的心氣兒可真好高,我們瑯軒宮不太養的起啊~」

    月千載一笑:「這天界,略有幾分姿色的仙娥哪個不想攀高枝?好不容易成了仙,脫離了人世苦海,本以為從此就能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誰知,這天界同凡間一樣,等級森嚴,尊卑有別。或許在凡間時她們還是一觀之主,受世人敬仰;而上了天界反而要卑躬屈膝,伺候別人,她們又怎會心甘?所以,這當神仙還不如做凡人,至少周圍還能有點兒人氣兒……」

    「月老,話不能這麼說。」柏雪端著一個托盤,姍姍而來,「生老病死、輪迴往生;求而不得、愛而不能,這做人的苦楚可比為仙多得多了。」

    「難道做了神仙,就能求而所得、愛而所得了?做了神仙就沒有離別之苦了?」月千載諷刺道,「你生在天界、長在天界自然不知道這做人的好處多這呢!不過也不怪你不喜凡間,畢竟若在人界你估計早就成桌上的那道菜了!」

    「月老真會說笑……」月千載這一番明嘲暗諷讓柏雪的面子有些掛不住,只得悻悻然的笑了笑。

    「呵呵,大概吧……」月千載漫不經心的說道。他一向不喜柏雪,只覺得這女的對月藥本無意,卻老是明裡暗裡的給月藥希望,真真是比婊*子還婊*子!

    「行了!既然做凡人那麼好,那你當初飛升幹嘛?」月藥隨口替柏雪幫了句腔。

    誰知這句話卻扎到了月千載的心窩裡最脆弱的那塊軟肉。

    當初飛升幹嘛?月千載也不只一次這樣問過自己。因為凡間已無牽無掛,因為那個人在這裡。

    其實更重要的應該是自己當初太傻、 太自負,自顧自的認為那個人是顧忌世俗眼光、倫理道德才不能與他相守,想著若是做了神仙,便可逍遙自在,他們也可長相廝守。

    最後才發現那個人不管是做神仙也好、做凡人也好,都那麼一板一眼、做事一絲不苟,不允許旁人挑出一絲錯處。他的身上不允許有污點,因而他又怎會與他這凡間的花魁廝混在一起?

    月千載又勾起了嘴角,依舊是往常那般嘲諷,嘲諷中還噙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傷痛。

    須瑜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伸手碰了碰他的肩:「怎麼了?」

    「沒事……」月千載閉了閉有些發熱的眼睛。

    月藥問聲抬頭,月千載道狀態驚的他手中的杯子都差點兒拿不穩:「怎麼……怎麼了?」

    「無礙!」月千載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

    「這!……」月藥還想問些什麼,一旁的須瑜皺著眉沖著他連連搖頭,示意他不要多問。

    須瑜比月藥要大個一兩歲,因而月千載的往事他還是略知一二的,知道的也不多,畢竟這天界敢議論月老的沒幾個。

    一旁的柏雪意識到情況又些不對,連忙跪下請罪:「小仙出言不遜開罪了月老,還請月老責罰!」

    聽聽!這女子多伶俐,常言道:能屈能伸者才可成大器。須瑜今日對這柏雪實在是有些刮目相看。

    「你如何開罪我了?本沒有的事,不要隨意顛倒是非,若讓旁人聽去了,還以為我月千載有多小氣!」月千載此時心情不好,言語間難免有些沖。

    「是小仙的錯,請月老責罰!」柏雪依舊不肯起身。

    這次月千載沒有搭理她,愛跪著就跪著吧!反正不是他罰的!

    「柏雪姑娘別這樣快起來!」月藥挑了挑手中的扇子示意她起身。

    柏雪依舊跪著,雖說雙目有些微紅,但滿臉倔強,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的月藥心口發軟。

    須瑜倒是不吃她這套,見她這般做派,又道:「姑娘還是快起來吧,你這副樣子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月老如何欺負你了!」

    「小女子不敢!」柏雪連忙解釋道。但依舊不肯起身,似乎非要讓月千載治她個不敬之罪,才肯罷休。

    見此,月藥連忙給月千載使眼色,月千載視如無睹,現在他心情可正鬱悶著!

    須瑜也用扇子戳了戳他,示意他正事要緊,再這樣下去就不好看了。

    月千載這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道:「起來吧,起來後去那邊兒候著,本尊看著你心煩!」

    「是……小女子告退。」說罷,柏雪雙眼含淚,起身離去,走之前還楚楚可憐的看了月藥一眼,似帶著萬般的不舍。

    看的月藥心尖兒軟,還想說句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你究竟怎麼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這臉說變就變。」月藥關切的問道。月千載雖說脾氣大,但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當然這是和月藥比起來。剛剛也沒說些什麼,這月千載的反應何以這樣大?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當初老老實實的做個凡人多好啊!升什麼仙啊……」月千載道。老老實實做個凡人還可以騙騙自己說他心裡是有自己的,而如今每每他這般騙自己時,現實總是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連活在夢裡的資格都沒有……

    恍惚間,月千載似看到那個人,正站在桂花樹下看著他,瞧瞧,眼神還是那麼的冷呢……這麼多年了,他都快懷疑當初的一切或許只是他的一場夢罷了……

    「老君來次做甚?」見莫名出現的人,須瑜問道。

    哈?!月千載表情開始扭曲著微微抽搐。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最近怎麼老碰見他!!

    「參見二太子、見過月老。」元修一板一眼的行了個禮。

    「見過老君。」月藥坐著拱了供手,算是行禮了。

    而月千載卻直接臉色一甩,根本不與理會。

    見狀,元修並未表現出異樣,依舊冷若冰霜,只是眉稍忍不住暗自挑了挑。這是怎麼又得罪他了?怎麼一天到晚老和自己過不去,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般愛使小孩子性子,也不知這麼大的年紀都活的那兒去了!

    「老君請坐。」須瑜用扇子指了指月藥身旁的位置道。

    「謝二太子。」元修謝過後便坐在了月藥身旁,月藥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而這個位置恰巧又在月千載對面。月千載直接將頭轉向一邊,排斥之意格外明顯。

    見月千載這般,元修也只是端茶時杯子頓了頓,沒說什麼。

    須瑜用手肘頂了一下月千載,示意他有些太過了,接著笑眯眯的問道:「不知老君來這廣寒宮所謂何事啊?」

    元修沒有即可回答須瑜的問題,而是注意起了桌上托盤裡的東西:一件紅色的小夾襖,應該是小動物穿的、一條紅底金線綉祥雲錦帶,錦帶上還系著一個銀鈴鐺、一個小玉碗和一個蘿蔔小布偶。東西不多,而且有這舊,但卻精緻的很!

    看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明堂,元修便問道:「這些是?」

    「月藥的舊物。」須瑜略帶戲謔的說到。

    月藥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

    「哦?」月千載也開始注意起桌上的物件兒,驚嘆道,「本座不知這廣寒宮居然這般富有!一隻未化形的玉兔都可以用連雲錦了?」

    「怎麼可能!」月藥回道,「想當年本公子還未與主子相識時,別說物件!連最起碼的飲食都不能保證!」說罷,便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嫦娥還不給你們喂東西了?」須瑜來興趣了,問道。

    「東西到是餵了,只是……」只是他因為貪玩兒,每次別的兔子吃東西時,他就玩兒去了,回來時自然也就只剩了點蘿蔔邦子。呵呵……這種事,不說也罷!「呃……有時難免有些差錯。」

    「哦?那這些東西哪兒來的?」月千載心裡大概有些普了,但依舊追問道。

    「我兄長送的唄!」須瑜笑得歡,「想當年我年紀還小,只記得因為這件事兒母後還曾訓斥過兄長來著。」

    「原來如此……」月千載看向月藥,目光變得有些曖昧。

    「幹……幹嘛?」月藥被盯的莫名其妙。

    月千載頗有深意的一笑,接著收回目光,斜眼看著元修問道:「老君似乎還沒說明來意。」

    元修垂著眼眸,沒有看他:「我來自然是奉命前來做該做的事。」

    「奉誰的命?」須瑜問道。

    「恕臣不能告知。」元修道。

    「呵!」月千載諷刺一笑,「我等也是奉命前來,萬一我們要做的事和老君要做的事有所悖逆,還請老君行個方便!」說完便拂袖而去。

    月藥緊跟其後,須瑜起身,扇子一收,笑道:「老君告辭!」

    「恭送二太子。」元修起身,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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