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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穹之淵:浮生引

    他一身紅衣張揚熱烈,眼眸囂張:「不過逆天而已,只要能保她性命,我便付的起代價。」 他一身白衣身姿涼薄,眉眼寡淡:「若她心裡有我,我便舍一身榮耀光環,餘生只她一人,若是她心裡……那我就替她守著蒼生,保她後世無憂無虞。」 他一身玄衣孤獨寂寞,負劍笑言:「你真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合歡合歡,我就祝你此後,歲歲同歡。」 他合族生來為她守著兄長,溫柔如水:「不論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即使我死去,魂魄也會歸來,為你唱一曲鮫人歌。」 她最終選的,是於她一眼驚艷的初戀,還是落難凡世的塵緣,抑或並肩作戰的夥伴,還是溫柔堅韌的鮫人海皇。 愛之於她,究竟是什麼,兜兜轉轉多年,她心底那個影子,究竟是誰?

    十七、蒼淵篇7

    小說: 蒼穹之淵:浮生引 作者:洛紫湮 字數:2001 更新時間:2019-04-25 17:41:17

    我一個激靈,指了指自己,難以置信的問寂離:「他他……愛慕的人是……是是我?」

    不會吧,我同他可差了二十萬歲,我深吸了口氣,冷靜冷靜,必然是我想錯了,怎麼可能是我。

    寂離搖頭,「我不曉得。」

    拍掉腦子裡匪夷所思的想法,我同寂離保證,「那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待我尋到縉曄,便叫你瞧一瞧,究竟情為何物。」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安寧祥和,我每日翻翻上古捲軸,試圖去尋碧海的下落,寂離也賴在我的竹屋裡,閑來無事,近日竟琢磨起來學琴,非要我教他撫琴,說是這樣下次我跳舞時也好有人奏樂。

    這由頭雷的我外焦里嫩,幾番同他解釋這舞我不會再跳,他卻依舊不明白。

    「因為我心裡的那個人,尚未歸來,」我幹脆直白的告訴他,「待他歸來,我必會再跳一曲合歡,賀我們重逢。」

    寂離依舊抱著劍,問我:「若是他……不會再回來了呢?」

    我微微晃神,不由自主的重複:「不會……再回來了啊……若真是如此,那我餘生便再不起舞。」

    許是年歲漸長的緣故,近來我常常夢見過往,醒來總覺恍然,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索性搬了竹椅去合歡樹下,半眯著眼睛,同寂離講起我年少的光景。

    年少那會愛玩鬧,常常同旁的神仙打架,打的渾身是傷,被打的神仙就帶一群神仙再來揍我,我這人不喜告狀,更不喜別人插手,於是就一個人同他們一群打架。

    最後仍舊渾身是傷,可打著打著,我逐漸能以一人之力打過他們所有幫手,也習慣一個人囂張,一個人來去。

    直到遇見寂離。

    之後的一次被挑釁,寂離莫名生了怒意,結果就是來尋事的四個神仙死了三個。

    我目瞪口呆,心想這下闖禍了,一定會被祖父打死。

    被打死的三個神仙,分別是東海水君的孫子和外孫,以及縉曄的遠方表弟,等到他們父親母親尋到祖父那的時候,寂離將我護在身後,同祖父講:「父神,他們四個男神仙一同欺負千闕,委實不要臉了些,我今朝便向父神求娶千闕,此後千闕就是我的人,誰敢碰她一下,就不僅僅是被打死這般簡單,還要累及家人。」

    父神雖身份地位尊崇,卻一向公平正義,而縉曄身為鳳族太子,卻是個喜歡仗勢欺人的主,他一身紅衣熱烈如火,眉眼更是灼灼,唬的那幾個神仙的雙親再不敢來討公道,生怕這混世魔王報復他們家人。

    若說對縉曄的作風還有所了解,對縉曄同祖父說的那些話,我是徹徹底底的聽傻了去,直到他牽著我走出茅草屋,我還在神遊。

    「縉曄,你剛剛說的……要娶我,可是為我解圍?」

    腦袋挨了一個暴栗,縉曄嫌棄的瞧了瞧我,「怎麼笨到這般程度?我不是為你解圍,而是真的要娶你。」

    「千闕,似你這般傻,若沒有我護著,得受多少欺凌。」

    過往如煙雲,轉瞬即逝。我閉了眼,有淚落下來,伴著簌簌落地的合歡,滿滿的荒涼。

    那年我十二萬歲,同縉曄相識相伴九萬載,還是個天真不知世事的少女。

    而今我三十三萬歲高齡,同縉曄分開二十萬年整,是這六合八荒的千闕神尊,天帝見我都需禮讓三分,再無人敢向我尋釁,對我無禮,然而我也再不是昔日那個需要縉曄守護的小姑娘了。

    大概成長,就必須付出血與痛的代價,親人不在,愛人遠去,這偌大天地,也只我一人,孑然一身。

    「你……在難過。」

    寂離眉頭皺的極緊,半是遲疑半是迷惘的伸手探過來,輕觸我的臉:「你為何要難過,現在有我護著你,也沒有人敢對你不敬。」

    我啞然失笑,避開他的手,嘆息:「你呀,其實不能明白的,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就沒人敢為難我了。」

    寂離愣愣的瞧著被我避過的手,有幾分失落,沒過多久又抬了頭,問我:「那後來呢?」

    「後來啊,」我眼神悠長,似含了無盡懷念,「那年天地動亂,四大擎天柱皆搖搖欲墜,幾近倒塌,我被縉曄留在東界補東界的擎天柱,沒來得及趕回北界蒼淵履行本身指責,因此導致六界紊亂,阿爹阿娘連同祖父祖母皆隕落,縉曄也不見蹤影。」

    我直起身子,頓了一頓,才繼續說:「若是我自身,委實是不相信縉曄會背叛我的,可事情擺在眼前,他分明是故意哄著我待在東界,那樁事,至今我仍不曉得緣故。」

    可縉曄如今又出現了幾日,東華講他為我受刑,當年之事如何,當真要另作思量了。

    再尋得縉曄,定要好好問他一番,當年之事的真相是如何模樣。

    瞧著寂離聽完這段故事後一副萎靡不振的樣貌,我也不曉得他聽懂了幾分,只看他無時無刻抱著那把劍,便起了幾分好奇。

    「寂離,那把劍於你是什麼?你為何時時刻刻抱著它?」

    寂離聞言倒是笑了,他說:「這是我的命。」

    我微詫,只是一把不錯的劍,但也委實算不得多獨一無二,這也好當作命?我平時待伏羲琴雖有喜愛,但也是斷然無法同性命相比的。

    寂離緩緩開口,解釋緣故:「我出身卑微,是魔域最下等的魔,若不是這把劍,我早就死在別人手裡了,我還比較弱的時候,連吃飯睡覺都不敢放下它,就怕一放鬆警惕,立刻被人殺死。」

    我聽的唏噓,想不到魔域之主寂離,童年竟過的這般凄苦,相較起來,我童年委實過的太舒服了些。

    「千闕,」寂離似乎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定定的瞧著我,眼神篤定,「我想好了,若是你心裡的那個人不能再回來,我就替他陪著你,護著你,為你撫琴,看你跳舞,還有,」偏頭想了想,墨衣男子補上一句,「為你將六界的合歡都栽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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