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落月上仙還是個挺好的人，她還讓人送了壺酒給師傅，師傅聞了一下，直說「好酒，好酒……」

那景語上神的酒太烈了，師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第一次看見師傅喝成那樣。

將師傅帶回南溪後，師傅睡了兩日也還未醒。

還說些醉話。

他說，九重天早該重建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師傅必有自己的道理，抓了被子給他蓋好。

流雲殿*

司凡正在下棋，見夙陽走了進來，盯著棋盤淡淡道「不是說要去景語的酒宴嗎？怎如此快就回來了？」夙陽一臉的感嘆道「司凡上神，你可有所不知，我在景語上神處，遇見了一個小丫頭，與三千多年前拜入你門下的那個青衣，生的像極了，像極了……」

夙陽的聲音在偌大的殿中顯得特別清晰，司凡的手一動，白子滑落，摔入棋盤，亂了棋局。

片刻後，司凡抬起那雙好看的眼睛「你說誰？」

「青衣啊就是你那個闖了禍後，擅自跳了誅仙台的弟子！才幾百年，難不成上神便忘了？」夙陽奇怪又吃驚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摺扇，望著司凡。

司凡抬眸「怎會忘？我就這一個弟子，你可知她現身在何處？」

「這個嘛！……」夙陽打開手中的扇子扇了扇，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不過我聽她叫殊言師傅！」

「殊言？那個殊言？」司凡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夙陽樂了「上神可否自己憋壞了？這四海八荒除了那個殊言，還有那個殊言？」

……

南溪來了以為客人，是一位上神，好看的讓人結舌，他就站在南溪對面的那棵結緣樹下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也未動，以至於我覺得是個假人，或者……自己的幻覺。

揉揉眼睛後，提著打好的水，我準備往回走，那位上神卻叫住了我，我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他已經來到了我身後，他溫涼的指尖撫過我的臉「叫什麼名字？」

奇怪的，這個人的聲音讓我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他長得就像說書人說出來的那樣好看「……流螢。」

他愣了一下，在那一瞬間，我似乎看見他眸中有萬千的思緒攪在一起，他問「可願跟我回九重天？」

九重天？我連忙搖頭「師傅說了，九重天，可冷了，心都要凍著了，再說了，流螢離不開師傅，師傅在哪兒，流螢的家就在哪兒！」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站在那裡，我有些失神。

「……小瑩子……」師傅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連忙回頭應聲跑回去。

司凡直起身，看著那抹身影漸漸遠去。

那三日醉後，師傅總一個人坐著發獃，似乎在想著什麼。

我只好窩在他懷裡，抬頭看著他「師傅，師傅……你在想什麼？」師傅苦笑了一下回頭「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師傅欠下的一些債！」

債？我奇怪的皺眉「師傅又偷誰的酒喝了？」

師傅摸摸我的頭「流螢啊！師傅最不放心的便是你啊！」我笑著看著他，師傅抬眸望著天空半晌「流螢，如有一日師傅禍害眾生，你可怪師傅？」

「只要師傅與流螢在一起，師傅做什麼，流螢都不會怪你！」我搖頭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