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誅仙台上的路上，我意外的覺得熟悉。

師傅跳誅仙台誅的是仙骨，我一直盯著手中的玉玲，直到玉玲出現了裂痕，我連忙捂住玉玲，想讓它不要碎了，但，又怎麼能改變呢？

師傅，灰飛了，張手一看，只剩下玉粉隨風而逝。

有人說天族是故意不讓師傅活下來的。

看著四周冷漠的人，我第一次意識到師傅說的那種冷。

寒意徹骨。

八千年前，師傅與兩位上神合力封印魔族之主，八千年後，他們讓我師傅跳誅仙台。

天族放過我，不過只是因為我沒有天緣，他們認為我根本不會有什麼大的成就。

對於我來說，師傅就是我的一切，從我有意識起，就是師傅在養我，可天界毀了這一切。

師傅灰飛時，我是想跟師傅去的，可是被遠從天目山趕回來的，上次我在南溪看見的那位上神捉住了。

他將我抱在懷裡，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那些人說「事已至此，便到此為止。」

在流雲殿，我哭著求他救我師傅，他望了我半晌說「以後你便留在流雲殿，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做你的師傅。」我哭了，努力的搖頭「我不要，我要回南溪，師傅會回來的，師傅會回來的……」

「他不會回來了！」他彎身抓著我的肩膀看著跪在地上的我，他的眼神讓我無法躲藏。

然後，我在也未能回到南溪。

流雲殿的上神司凡，八千年前天魔大戰的首功之臣，名震四海八荒的神，高高在上讓人觸不可及的人物，他收我做了弟子。

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何，我也不明白，我問夙陽上仙時，他說可能是師傅估計他與殊言師傅的那點情誼，不想我被欺負。

拜師禮那天，仙娥拿了新的衣服來給我穿，給我梳妝時，她羨慕的說，司凡上神到今日，加上我也只收了兩位弟子。

我愣了一下，還有一位弟子，可是……我從未見到過。

「那位弟子在哪兒？男的還是女的？」我奇怪的問，仙娥目光警惕的掃過四周，確定沒有人才開口「司凡上神的第一位弟子是個生的極美的人，小仙在一次酒宴上見過，後來我聽說，那位大人名為青衣，天資極為聰慧，僅用三千年便飛身上仙，司凡上神收徒，一眼便瞧中了她，還賜了名，不過……後來這位上仙因為把天魔封印的離火燈打翻了，被降了罪，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天帝不過罰她入塵歷劫，但是她卻跳了誅仙台，沒有二十四伯相助，可沒幾個人熬得過……後來便再也沒有音訊……」

我吃驚的抬眸，和師傅一樣跳了誅仙台，那麼，這個人也灰飛了？青衣？好熟悉的名字。

或許司凡上神會收我做弟子，正是因為我師傅和他弟子都跳了誅仙台，引起了他對弟子的追憶，所以才會一時心軟收了我。

司凡上神應當很疼愛自己的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