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花慌成個老鼠瑟瑟發抖，「警察你說的什麼意思？」

「不懂嗎？」顧硯良冷著臉，「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是不是知道內幕？」

吳翠花的頭頓時一陣晃：「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捏什麼手？」顧硯良看著吳翠花，「你從見到我開始就不斷想隱藏自己的手，你如果是緊張我可以理解，但你捏什麼手？」

吳翠花緊張地都快要哭出來了，「我今早幹活兒砸到手指了。」說著，把自己的手指伸出來遞到顧硯良面前，果真是有些發青，看起來的確是被砸到了。

「那麼你還知道些什麼？」顧硯良冷起臉來，一張男神臉愣是嚴肅到令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我……」吳翠花怯生生地看了眼顧硯良，深吸口氣，「我平時是負責做飯的，平常太太很早起床晨練做瑜伽的，可是今天睡到很晚都還沒起來，我以為太太在睡懶覺就沒太注意，後來等中午吃午飯了太太還沒起床，我就開始覺得不太對勁。無論我怎麼叫太太都沒有回應，後來撞開了門，就發現太太死在了床上，然後我就報警了。」

「在昨晚或者這段時間內，你有沒有覺得你家太太有什麼不對經的地方嗎？」顧硯良問。

吳翠花想了好一會兒，搖搖頭。

「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顧硯良湊近道，「仔細想，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許落下！」

吳翠花又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搖頭：「我夜裡睡得太死了，一點兒也聽不到。」

「你在這兒工作多久了？」沈姑蘇突然問道。

「也沒多久，差不多一年了吧。」吳翠花回答道。

「那你對死者和死者的丈夫印象怎麼樣？」沈姑蘇說。

吳翠花想了想，「先生人挺好的，是一個古董商；但太太就有些……」吳翠花頓了頓，突然小聲地念念有詞：「我不是故意說你壞話的，太太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顧硯良無奈地用筆敲了敲桌子，「就怎麼樣？」

「就……」吳翠花嘆了口氣，「說實話，我覺得先生應該適合更好的女人。太太她人長得年輕又漂亮，平常就是個很虛榮的女人，常常不顧家；先生這麼愛她，可她吧……趁先生不在竟然會帶一些陌生男人回來，甚至有時候還同時帶好幾個！」

顧硯良皺起眉：「帶陌生男人回來做什麼？」

吳翠花變得結結巴巴的，「就是……帶回來，然後就帶進房間里鎖上門好幾小時才出來。」

「……」卧槽群p？

顧硯良回頭看了眼沈姑蘇，沈姑蘇也正看著他。但沈姑蘇看起來很淡定，一點也不像他一樣驚訝。

「她先生絲毫沒有發現嗎？」沈姑蘇又問。

「我也不清楚他有沒有發現。」吳翠花猶豫又道：「但從上一星期開始，先生莫名其妙和太太冷戰，先生甚至已經兩天沒回過家了。」

「昨晚在這裡過夜的都有誰？」顧硯良問。

「除了我和太太以外，就只有小鳳了，阿林晚上是會回家的。」

顧硯良看了看沈姑蘇，沈姑蘇點點頭，顧硯良又對吳翠花說：「今天就先問到這裡，如果以後還有需要你的地方請多配合。」

吳翠花小雞點頭，連忙起身，迫不及待地離開這房間。

根據吳翠花的口供，昨天夜裡在這棟別墅過夜的加上死者只有三個女人，可兇手……

「兇手不可能是女人。」沈姑蘇說。

顧硯良一雙眼神犀利而又兇猛地盯著沈姑蘇，「你是怎麼知道死者出軌以及死者體內有避孕套的？」

沈姑蘇嘆了口氣，「在床頭櫃里有一盒開了的避yun套嗎？」

顧硯良眨眨眼，「……有嗎？」

「避yun套明顯已經開過了，我在其他地方都沒有看見那用過的避yun套，就猜測是被屍體壓住了，然後我一掀開裙子——就看見……咳。」沈姑蘇頓了頓，又繼續說：「死者丈夫今天才回來，可避yun套昨晚就已經使用了，這就可以肯定死者生前是有出軌行為的。」

顧硯良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要是讓那死者的老公知道自己老婆生前有出軌行為，豈不是非常膈應……」顧硯良突然停住，抬頭看了沈姑蘇一眼。

沈姑蘇笑了笑，「所以現在的疑點就是，死者的丈夫到底知不知道他妻子有出軌行為。」

如果知道了，那麼剛才的一切、包括哭喊，就是在演戲；死者的丈夫是有這棟別墅的鑰匙和房門鑰匙的，在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情況下一點都不代表死者丈夫就不是兇手。

隨後，顧硯良和沈姑蘇又審了另一位女傭。

「昨晚我依稀聽到好像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不過說得不真切，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小鳳說。

「你有沒有出去確認過？」顧硯良問。

小鳳支支吾吾，「沒，沒有……這時候我一般都不會出去。」

「你有沒有覺得昨晚聽到的聲音像誰？」

小鳳想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不記得聲音是怎麼樣的了，當時太困，只聽到有聲音，然後朦朦朧朧地又睡著了。」

顧硯良又問了幾個常規的問題，發現小鳳的口供與吳翠花的口供一致，於是顧硯良之後整了整筆記，「這次的詢問就先到這裡，以後如果我們……」

「咚咚咚——」

正說著，門敲響了。

梁博文鬼鬼祟祟的伸進來個狗頭，朝顧硯良勾了勾手指：「過來！」

「……」

梁博文跺跺腳，又朝顧硯良勾了勾手指：「過來啊！」

顧硯良無奈，「是不是我不過去你還要嘖嘖兩聲？」

梁博文勾了勾手指：「嘖嘖！」

「……」

沈姑蘇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硯良炸了：「你叫狗啊還嘖嘖！嘖嘖你個良心疼不疼！門都開了你他媽還不進來躲門外裝什麼啊！」

梁博文無辜矮了半截腦袋：「不是你叫我嘖嘖的嗎？」

顧硯良氣到起飛：「我叫你吃屎你怎麼不去吃！」

梁博文奇怪：「我又不是傻，為什麼要去吃屎？」　

沈姑蘇忍不住笑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