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女生緊握住空思痛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溫柔笑著，「你真好，思痛。」

空思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緊緊盯著女生的胸前道，「女人，我突然發現，你平胸……」

「……」女生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鬆開空思痛的手，沒有說話。

空思痛意識到自己太過直接了，拍了拍女生的肩膀，安慰似的說道：「女人，沒事兒，這麼漂亮比什麼都強。」

女生抬起頭看著空思痛，微笑的臉一下子又變得通紅，站起身慌忙跑到河邊俯身將臉埋進清涼的河水裡。

空思痛看著女生這怪異的反應，疑惑地摸了摸後腦勺：「誒，女人，你怎麼了啊？不會是著涼了吧？」

女生猛地抬起頭，水珠順著她的細發滑落。她紅著臉別過頭，指了指空思痛道：「思痛，你……你的，衣服，濕透了，裡面……是黑色的……」

空思痛聞言低下頭看了看，走到女生身邊拍著她的肩膀笑了笑：「哎呀，你是我女人，這有什麼關係。再說，那黑色只是緊身背心，你想多了。」她說著，脫下外套擰出裡面水，迎著風抖了抖披在女生身上。

「我是你女人？」女生看著她問道。

空思痛點點頭，將手背在腦後躺下身望著夜空道：「是啊，女人。」

女生伸手抓住空思痛的手腕，搖了搖頭道：「可是，我是……」

「不要說話，」空思痛望著夜空，靜靜地說，「不要說話。你看，星星真好看，真好看……」

女生的話被空思痛腰斬，再次無奈地笑了笑，俯下身吻上她的短髮。

空思痛獃滯著，沒有說話。

「是很好看，沒你好看。」女生也學著空思痛，將手背在腦後躺下。只是空思痛看的是夜空的星星，她看的是看星星的她，「你的眼睛比任何一顆星星更璀璨、更耀眼、更動人心魄，就這樣看著你這雙能折射出世間所有灼眼光芒的眸子，真的是眼睛都會被它深深刺痛……」

橋上的幾個持槍的黑衣男人沮喪地返回車旁，其中一個戴著大墨鏡的中年男人啐了口唾沫罵道：「該死的，又被栗袖川給跑了！」

另一個隨行的男人隨聲附和道：「要不是小姐說要活的，我們怎麼會就用這破玩意兒逮他？」說著，男人便隨手扔掉了手中的shouqiang。

「嘖，真是該死……」一個身著管家制服的年輕男子說著便撤下左手的絲質手套，狠狠抽向剛才說話的兩個男人。他低眸微笑著說：「請尊他為少爺，因為他是顏美伊小姐喜歡的人。」

兩個被打的男人不敢應聲，只是用手捂著被打的臉點著頭。

「蒼天啊，現在什麼時候了，我該回學校了！」空思痛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忙不迭地朝公路跑去。

「思痛……」栗袖川低聲喚著。

空思痛聽到栗袖川叫自己的聲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她看著栗袖川欲言又止的猶豫樣子笑了笑道：「女人，我得回學校了，咱們改天見。」她轉過身繼續向前跑著說，「那些人應該走了，你快回家了，不要著涼了！」

栗袖川看著空思痛離去的背影，點點頭，笑容在他的臉上逐漸散開。他望著夜空，躺下身，輕聲念道：「星星，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