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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你獨鍾

    曲曲折折愛情路,悲共喜,我共你。 以戒為媒,此生不悔。 一個很無聊的關於追夢和追星的故事。 因緣巧合程名在演唱會現場不慎擼走一枚戒指貼近了當紅明星席卓的生活,在不經意間碰撞出的微妙情感將兩人緊密相連。 這就是他們的愛情,所愛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第五話

    小說: 予你獨鍾 作者:愚礼 字數:2035 更新時間:2019-04-25 18:14:40

    昨晚缺席的小優在聽了廣告拍攝的事後說我是急中生智。

    我指指我腫起的右腮:「是急中生智齒吧。」

    她聽後咯咯笑不停:「小各你可真逗。」

    我真有想過,若當時席卓並沒站在那耐心等我給他挽好褲腳,也並沒接過我遞的外套,那我的所作所為就只能說明是腦袋勾了芡。

    把結果歸為慶幸,卻沒慶幸到底。從來沒有過的辦事效率,我在一夜之間長了顆智齒。給我媽打電話剛喊了聲媽,電話那邊正在打麻將的她老人家就喊了句胡了。正趕上集合開工,我直接把電話掛掉。

    都說把情緒帶到工作中的是廢物,那我就是個戴著口罩的廢物。怎麼調整都提不起精神,那顆該死的智齒職業素養感人,用持續的痛分分鐘都在提醒我它存在我深深的牙床里。

    更讓我沒什麼心情的是,席卓白天沒戲份不來片場,我連可轉移注意力的條件都沒有。我憂鬱的從清晨到日暮,劇組晚上便當搭配菜里有我最喜歡的魚香肉絲我都沒吃幾口。

    長這麼大我有條很準的身體狀況評判黃金準則,如果我連吃都不積極,那就真的是糟糕透了。

    吃過飯休息閑聊,有工作人員勸我趕緊找個時間去把智齒拔了免得繼續疼,也有人說不要拔會破壞內部神經。我像個認真聽眾大臣參議卻拿不定主意的皇上,時而搖頭時而點頭。

    很快地就聽到個熟悉聲音。

    「別拔,讓它疼。」

    來拍夜戲的席卓站在我們幾個身後的台階上,正雙手插兜笑看這裡。大家紛紛跟他打招呼,他回應後走過來拍我肩膀:「我前一段時間長,疼半個月就好了,程名要不你也試試?」

    全劇組都叫我小各,除了席卓,他一直叫我全名,很普通的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是那麼的好聽。

    我冒著最終會被疼死的險給了偶像個面子,隔著口罩苦笑道:「行,那我先試試。」

    席卓對粉絲和工作人員好是出了名的,聽過太多他所做的暖心事跡,這次竟輪到我自己。

    在中場換裝時他扔給我袋東西,我看了看袋子里的幾包藥,明白後抬頭對上一屋子的目光,我說謝了卓哥。

    席卓還帶著被槍擊後的妝效,胳膊上都是血,他問白漾:「何修人呢?就他知道這些藥我當時是怎麼吃的。」

    白漾搖頭:「從剛才就沒看到他。」

    席卓直接走來扯過我還捧著的藥,他染血的手指利落打開一個個白紙包:「我記得是綠的兩粒,白的一粒,紅的三粒,黃的三粒。」

    為不耽誤席卓繼續化妝,我立馬回身接杯水按照他說的把藥咽下去。許是我動作太快,讓還在糾結著一張帥臉思考的席卓錯愕,他說我說的不一定對,你還真敢吃。

    在全屋的笑聲中我戴回口罩的手停在半空。自從粉上席卓那天起,紅綠色盲就不會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那是種先天性色覺障礙,患者會把整個光譜看成兩種基本色調。紅橙黃綠那部分長波他們基本都會看成黃色,而青藍紫那部分短波他們基本都會看成藍色。視網膜上雖同樣具有正常人感受紅光和綠光的兩種錐體細胞,但他們會把感應到的這兩種色彩混合,無法準確區分開。

    席卓曾說過他看到的世界同樣是彩色的,只不過是有些顏色塗錯了地方而已。

    比如我已吃下去的藥,就全被他說錯了顏色。

    何修回來知道事情經過後,翻翻桌上的紙包:「真是服了你了卓哥,沒一個說對的。」

    席卓正好上完妝,邊往出走邊跟屋裡的大家開玩笑:「你們都看著點程名吧,他剛剛吃錯藥了。」

    我看向門口已笑到一拜天地的小優,我說你別笑,我要是發瘋第一個打你。

    但願以現在造假的科技,吃的多一粒少一粒都沒太大關係。我又說笑了兩句後走去幫忙準備下場戲的服裝,何修正好從我身邊擦過。他帶著與周圍人大相徑庭的埋怨和厭惡語氣,他說你瞎積極什麼,等我回來再吃不行?

    何修不喜歡我,我一直知道。

    不懂向來與人為善的我是哪得罪了他,以至於他從不會對我笑也不會對我示好。汽車廣告拍攝時就是他跟我去取服裝,他全程冷漠拿著手電筒筒抱臂圍觀連幫扛著沉重金屬衣架的我開個門都沒有。

    他很高傲,總帶著審視和嫌棄的眼神看我,但對其他工作人員卻恰恰相反,所以我才覺得彆扭不願跟他親近。

    何修是Cindy除小優外的另一服裝助理,是個職業時尚買手,負責席卓私服的採購與整理。同樣是Cindy姐帶出來的,我能跟小優相處極好,卻跟他合不來。我覺得問題不在我,百搭型的我還從沒覺得跟哪個人在交往上有些難度,何修是第一人。

    熬了個大長夜,凌晨三點半才收工。我拖著像綁了十公斤沙袋的兩條腿做最後的服裝清點。感到渾身沒力氣後便蹲下身歇著,沒想到同我一起負責當晚收工後服裝整理的那工作人員竟隨後自導自演了一場片名是什麼叫豬一樣的隊友的戲。

    他在排排服裝架中沒看到我就以為我是走了。我身體不適的反應慢撞上他急著回去的動作快。他那不知單身多少年的手速在我還沒起身就已關燈鎖門。

    劇組收工時是最慌亂的,所有人都會在清點服裝和設備後抓緊撤離。喊了兩聲無人應,我賭氣想,出不去也好,等那傻逼再來開門直接嚇死他就算解氣了。

    然而我的智商還在線,我不停地拍燈的開關,希望還有沒走的哪個工作人員能過來查看,畢竟同級的總能互相包庇,我並不想招來副導演或者劇務過來為我的愚蠢生氣。

    兩分鐘後我聽到走廊里有由遠及近白漾的聲音。

    「我估計那屋燈光一直閃只是線路出問題,走吧。」

    我拍著門板使出吃奶的勁喊了句影視劇里犯人被收監後會說的頻率最多的台詞。我捶門大喊,別走,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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