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賜名，打架

白衣女子皺眉看著蘭兒，手舞足蹈的似是要說些什麼。

端木櫻上前，拿出紙和筆，但是，一孤女，怎麼會提筆寫字？

「嗯？這女子……有古怪。」筱馨皺眉看著白衣女子。

端木櫻未語，示意筱馨繼續說下去。

「這姑娘不似是先天的，也不是後天的，這舌頭顏色也正常……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自己不願意說話，二就是她誤食了舌骨草。」筱馨捏著白衣女子的下巴，看著她的舌頭道。

蘭兒站在一旁不言語，只是皺眉看著端木櫻。

而端木櫻正端著白色茶杯，泰然自若的品著。

「舌骨草，呵，又是它。要什麼。」

「不知道這姑娘吃了多少舌骨草，也不知道她吃了多久了，所以……治療起來會比其他人要麻煩。」筱馨依舊在研究啞女的舌頭。

「你有名字否？」

啞女搖了搖頭，端木櫻頓了會，說：「以後你跟在我身邊，負責我的吃食，可好？」

啞女目含淚光，激動地跪了下去，連著磕了三個響頭，沒有人上前去拉她起來。

「忘了過去，現在你是我林源的人，以後，沒人會欺負你，誰欺負了你，你就要加倍還回去。明天蘭兒會教你防身之術，我身邊不收廢物。」

啞女點了點頭，依然跪著，而筱馨不知何時，坐在了端木櫻右下邊的位置上，喝著不冷不熱的茶。

蘭兒看著這一幕，想起第一次被公子教訓的樣子，唇角不禁勾起苦澀的笑，眼底有著苦澀和難以捉摸。

「公子，她……她的名字？」蘭兒收起剛才的笑，低頭問道。

端木櫻重新拿起茶杯，過了一會，說：「一時半會，我也確定不了，這樣好了，你來給她取。」

蘭兒看著啞女，鮮嫩好一會，說：「桐兒，梧桐樹的桐。」

「桐兒，初次相見，你和歡兒被老虎圍靠在梧桐樹前，你和歡兒都喜歡梧桐樹。」

「季桐？呵，好名字。」一旁默默不語的筱馨，突然發聲。

「有何不妥？」

「只是想起一故人罷了。季這個字不好，同音『妓』，改為沈，沈桐，怎麼樣？」

「沈桐……既然是你的名字，那麼應該問問你的意見，你喜歡哪一個？」

啞女看了看筱馨，又看了看蘭兒，搖了搖頭，最後看向端木櫻。

端木櫻懂了啞女的意思，便說：「既然這樣，本公子便賜名你為『白桐』。」

端木櫻說完，啞女笑著又磕了三個響頭。

筱馨疑惑的看著端木櫻，問道：「為什麼？」

「她先是看了看你們，最後又看著自己的衣服，還扯了扯自己的一角，拍我不明白，還特意的給我指了下衣服的顏色。」端木櫻回答道。

筱馨點了點頭，蘭兒也隨著點頭，心裡不禁更加佩服了。

「報——稟報公子，賬外一男子求見，說是……這位姑娘的兄長！」一士兵進了來了，微紅著臉敝了一眼筱馨。

筱馨見他的模樣，不禁掩面笑出聲來，說：「我兄長？那還不快快請進來！」

「這……是！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士兵看了眼端木櫻，見她沒有動作，卻見蘭兒點頭，便扶了下自己的頭盔，慌慌張張的走了出去。

白衣紫發，淡漠的眼，淡青色腰帶，腰間別著一玉蕭。

「大皇兄！」筱馨見他，一下子從椅子上驚喜的跳了起來，站在筱珩面前，握著他的手。

面對筱馨的驚喜，筱珩卻淡淡一笑，沒有太多的意外，他看著端木櫻，淡淡道：「小妹打擾多日，實在抱歉，是在下看管不嚴，讓她溜了出來。」

「大皇兄！你！」筱馨摔下筱珩的手，氣鼓鼓的又坐了回去。

「蘭兒，去看看路雲峰。」端木櫻起身，隨而消失不見。

筱珩也不說什麼，只是坐在筱馨的對面，什麼也不幹。

所有人都去睡了，蘭兒看過路雲峰後，伺候筱馨睡覺後，自己也睡了下去。

端木櫻躺在櫻花樹的枝幹上，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枕在腦後。

不一會，傳來蕭聲，聲音的那樣的美妙，有很多的情緒，卻又抓不到是什麼情緒。筱珩靠在櫻花樹吹簫，突然，端木櫻灌了自己一口酒，跳下櫻花樹，手裡不知何時出現出一把劍。

伴隨著蕭聲，端木櫻的劍耍的越來越快，人劍合一，月光下，一男子吹著蕭，一較小戴著面具的男子舞著劍，櫻花被風吹落，顯得此時此刻更加美好。

蕭聲漸停，舞劍的卻是更加的快，寒光更甚。

蕭停，劍停，風停，花瓣落。

「好蕭。」淡漠的語氣，筱珩微微愣了幾秒鐘。

「公子謬讚。公子的劍，在下從未見過，可否……」筱珩看著端木櫻背後的見，好奇道，語氣卻也是淡漠。

端木櫻冷眯一眼，把劍舉起，舉到筱珩鼻尖的位置，說：「贏了再問。」

筱珩勾起唇角，輕輕點頭。

筱珩拿起玉蕭，朝著端木櫻打去，端木櫻舉劍擋住，微微往上一抬，又是一個劍氣朝筱珩襲去。

端木櫻用劍朝筱珩刺去，筱珩微微一躲，看著劍從自己面前側去，拿起玉蕭擋在自己鼻子前，端木櫻轉頭，把見轉了個方向，兩個人在月色下打的難分伯仲，一黑一白，一蕭一劍，一招一式，一男一女，不知何時，風又吹起，櫻花又飄落。

天蒙蒙亮起，空氣中瀰漫著花香，夾雜著汗水的味道。

花瓣上、草地上帶著露珠，溪水依然嘩嘩的流著，劍聲和玉蕭碰撞的聲音還未停下。

「公子！」蘭兒慌張的喊著。

端木櫻沒有分神，繼續和筱珩打著。

蘭兒在一旁看著，內心充滿了不安，但是卻不能插手，只能擔憂的看著他們交打著。

端木櫻和筱珩都微微喘氣，不過卻是微不可查，兩個人都像是用了劍，卻又像都用了蕭，僵持不下。

「體力不錯，跟我回星伊吧。」

「為何？我在這好好地，為何要隨你去星伊？」

「在只能你不過是一個宰相之子，而我可以讓你做宰相。」

「好大的口氣。我志願不是做官。」

「你想要什麼？」

「蘭兒！備飯，給大皇子踐行！」端木櫻說完，退後一米，看著筱珩。

筱珩看著自己手裡的劍和蕭，道：「你未輸，與我不過是平手，還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