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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吟

    一場莫名其妙的霧穿讓夏水依來到一個不能用科學與歷史來解釋的世界,她霧穿,她毀容,她被賣去給人當丫鬟,她一心想帶著心愛的人回到自己的世界,卻不料傷她最深的人竟是她最愛的人。 可愛又粘人的小狐仙,一個脆弱的孩子,雖然對他萬般心疼,卻給不了他想要的愛;和她來自同一世界的前度男友,溫柔多情,然而在他的心裡,她始終比不過高高在上的權貴;如鬼魅般糾纏不休的魔君霸道兇殘,他愛得深沉,愛得瘋狂,愛得讓她又恨又怕,卻又手足無措。 她幾經生死,最終脫胎換骨,成為一代絕色美人。

    第二十六章 紫色魅惑

    小說: 落花吟 作者:水泠汐 字數:3615 更新時間:2011-05-27 13:30:00

    夏水依抬起頭髮現大家都在看著她,頓時縮了縮脖子,用小得如蚊吟的聲音傻笑道,「只是撿個筷子而已,大家繼續,繼續……」

    金城一副頭疼地用手支住前額,不去看她,心中懊悔:果真不該帶她來。小皇帝看到夏水依那窘迫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玩,拍手大笑。眾人見皇上笑了,也隨之笑然出聲。

    李太後卻對她引起了興趣,她揚手招來莫瑜,問,「這女子是何人?」

    莫瑜低聲答道,「此人就是金城的新婚妻子夏水依。」

    「哦?」李太後若有所思地看著殿下偷偷用袖子擦筷子的的夏水依,又道,「為何她的樣貌並無傳聞中說的那麼不堪?不過是普通了些而已。」

    莫瑜抬眼仔細將那夏水依端詳了一番後道,「似乎是用胭脂水粉掩去了臉上的疤。」

    「是麼?」李太後玩味地勾起一弧冷艷的笑意後,「哀家還真是有些好奇她的本相呢!」

    李太後給了莫瑜一個眼神,莫瑜當即會意,她無聲地退了下去。

    見到夏水依撿了地上的銀筷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要去夾食物,上官若蘭一副見到怪物的表情,生怕別人誤解自己跟這個噁心的賤民很熟,她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

    侍酒的宮婢見夏水依的酒杯空了,正要上前為她添酒,這時莫瑜卻擋在了她身前。莫瑜低聲對那宮婢道,「你下去,讓我來!」

    侍酒的宮婢見宮婢總管發話了,當即應聲,誠惶誠恐地將酒壺遞給總管後,便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

    女眷的酒和對面的那些大男人喝的酒不一樣,是帶著甜味又不會上頭的果酒,夏水依很喜歡這酒,一杯下肚後,又忍不住轉過頭招手讓侍酒的宮婢為自己倒酒。不過當發現向她走來的女人不是剛才那個侍酒的小宮婢而是從剛才一直站在太後身邊的老宮婢時,夏水依愣了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灘水花迎面撲來。

    「啊!」坐在夏水依旁邊的女眷,驚叫出聲。

    夏水依抹了一把濕淋淋的臉,翻了個白眼:我都沒叫,你們叫個頭啊!

    「老奴該死!手一滑竟然……」莫瑜故作慌張地跪在夏水依跟前,「老奴罪該萬死,還請金夫人……」

    莫瑜抬頭,本要說些求饒的話,卻在看到夏水依的臉時,頓時啞然無聲了。眾女眷更是個個驚得像是見了鬼的模樣。

    夏水依心中暗自慘笑了一聲,嘆了一口氣,對大家的表情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了般,她側身對著上官若蘭道,「若蘭小姐,能借一下你的手絹用一用麼?」

    上官若蘭愣愣地將手絹掏了出來,卻不敢伸過去給她。夏水依道了一聲謝,伸手將手絹拿了過來,若無其事地擦起了臉上的酒漬。

    她總是這樣,明明很脆弱卻總要把自己偽裝得很堅強,我真的不該,不該讓她卷進這場紛爭。金城心疼地看著狼狽卻還衝大家幹笑的夏水依。金城轉頭看向高高坐在鳳鸞上的李太後,目光凌厲:可惡的女人……

    夏水依真正的模樣也著實嚇了李太後一跳,她突然好奇起金城為何會娶這般一個「絕色」。看到金城一臉恨意地瞪著自己,李太後頓時心中愉悅。高興歸高興,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的,李太後故作生氣地將莫瑜斥責了幾句,又讓兩名小宮婢帶夏水依下去換件衣裳。

    夏水依謝過了太後的恩典,起身和小宮婢離了席。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回頭朝大殿之上看了過去。死歐巴桑!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夏水依萬分怨念地瞪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女人,心中暗自嘀咕。見到小可愛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夏水依心中不由一暖。

    等等!他是誰?夏水依吃驚地瞪大眼睛。一名身著月白長衫的的男子斜倚在小鬼皇帝的龍椅邊上,手持著酒葫蘆旁若無人地吃著酒。夏水依愕然,方才根本沒有這個人,他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敢這般放肆?為什麼沒有人管管他呢?

    「金夫人?怎麼了?」小宮婢見她杵在那不動,便問。

    夏水依指了指小鬼皇帝邊上的那名男子,獃獃地問,「那個人是誰?」

    兩名小宮婢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後,又慌張地低下頭,「金夫人,不可這般指著陛下,那是要殺頭的呀!」

    夏水依顯然知道她誤解了,於是又解釋道,「我說的不是皇帝,我說的是龍椅旁邊的那個拿酒壺的男子。」

    一名較大膽的小宮婢抬頭又看了看大殿上的人,後不解道,「龍椅旁邊有其他人嗎?」

    夏水依眼角一抽,果然,又是一個只有我才看得到的人?難道我成了陰陽眼不成?

    那龍椅邊上的男子似乎發現夏水依在看他,他放下了手中的酒葫蘆,回敬了夏水依一個如夏日清風般柔和的笑容。及地的青絲般如水般柔暢,襯托著他那一張精緻的五官如寒玉般溫潤柔和,他遠遠站在那裡,似雲煙一般虛渺得像是要超脫於世俗,然而他那一雙如深潭般幽深的藍眼睛卻又帶著一抹世俗的憂傷。

    一股熱血竄了上來,夏水依急忙捂住鼻子。心中暗罵:又是一個妖孽!這個妖孽和上回叫玄冥的妖孽有幾分神似,但夏水依知道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人。想起那個眼睛像是要把人的魂魄吃進去的玄冥,夏水依不禁打了個寒戰。她在心裡告誡自己道:眼不見為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又碰上一個神經失常的瘋子。

    想罷,夏水依當即不再去看那白衣男子,和兩個小宮婢匆匆走出了崇華大殿。

    白衣男子看到夏水依逃也似的模樣,淺笑出聲,「好你個丫頭!竟然無視我,待我抽出空閑,看我不好好捉弄你一番!」

    看到金城朝自己看來,白衣男子用木塞堵住了酒葫蘆,無可奈何道,「看來是時候辦正事了!」

    夏水依跟著小宮婢到了宮婢的更衣房。一聽到這兩小宮婢要為她換衣裳,嚇得水依當即把她們推出了房門。

    關上房門後,不等夏水依鬆口氣。這時,一個醉人的聲音飄過她的耳畔,「你這女人還真會人找麻煩!」

    夏水依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當即蹦了起來!

    「誰!誰在那裡!」

    「死女人,這麼快就把我的聲音給忘了!」一個抹紫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夏水依的眼前,差點沒把她嚇得心肌梗塞。

    「你,你……」夏水依看著這張咫尺的一張臉,驚得都要把眼睛給吐出來了。果然怕什麼就出現什麼。

    玄冥對她的表情很是滿意,至少可以證明她還記得他的這張臉。玄冥把玩著她的髮絲道,幽幽道,「剛才那些人那般對你,你恨麼?」

    「啊?」夏水依沒反應過來。

    「我為你把他們都殺了,如何?」玄冥的口氣像在說一個無關痛癢的玩笑。夏水依卻聽得一身冷汗,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明顯的殺氣。

    「這隻是一場意外,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真的!」夏水依感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你在害怕?你害怕我?」玄冥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他捏住了水依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他的聲音透出了隱忍的怒氣,「剛才你面對瑾的式神為什麼不害怕?為什麼不害怕他,卻要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我?!」

    夏水依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一般,疼得淚花都跑出來了。水依的淚水落到了玄冥的手上,玄冥的手如被火炙一般縮了回去,他獃獃地看著她淚花閃爍的眼睛,竟然露出了孩子般不知所措的表情。

    「疼麼?」玄冥心疼得想伸手為她拭去淚花。卻被夏水依驚恐得避開了。

    夏水依看到玄冥一副受傷神情,心突然沒來由地疼。躊躇了半響,夏水依道,「你真的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玄冥慘然大笑。聽著他那讓人心疼的慘笑,突然有那麼一瞬間,水依竟然羨慕起那個讓他愛得如此刻骨銘心的人。

    就在夏水依晃神的時候,玄冥捧起了她的臉,他感傷道,「泠琰,銀祈即便是認不得自己,也不會認錯你。可是,為什麼你不認得我了呢?為什麼不認得銀祈了呢?」玄冥看著她的眼睛,像在看一個靈魂一般,他聲音幽怨得像一個孩子般無助地訴說著。

    夏水依感覺自己被眼前這男人給蠱惑了,她看著他,心中茫然: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時而像嗜血的羅剎,時而像為愛痴纏卻又霸道的情痴,時而又像無助無措的孩子?

    「丫頭!不要被蠱惑了!」隨著一個空靈的聲音,一襲身著月牙白裳的男子突然顯現。夏水依被這熟悉的聲音驚得一愣,頓時恍然清醒,當即跳出了玄冥能觸及的範圍內。她心中一陣心悸:好險,差點被這妖孽給迷惑了!

    「銀……」白衣男子看著玄冥,流露出關切與擔憂的神情,「為什麼要用式神?你的傷勢還未痊癒嗎?」

    面對眼前的男子,玄冥的眼裡隱忍著濃郁的恨,他默然冷聲道,「你的真身被困在湖裡,如今不也只能用式神和我對話?」

    夏水依一會瞅了瞅白衣男子,一會看了看玄冥,心中不解:為什麼這白衣男子聲音這麼像瑾?他為什麼會對玄冥透露出關切的神情?而玄冥卻像是對他恨之入骨呢?

    白衣男子對於玄冥的恨意似乎感到很無奈,他感傷地閉上了眼睛,嘆道,「天命如此,你何苦如此執著?不要再糾纏這孩子了,放手吧!」

    「既然天命如此?我便逆天抗命!」玄冥紫色的眼瞳里閃過嗜血的寒光,「你最好不要再摻和我和她的事,否則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玄冥深深地看了夏水依一眼,頓時化作藍煙消失在空氣中。

    果然不是人?夏水依想到自己剛才和他靠得那麼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水依對這白衣男子輕聲試探道,「你是瑾?」

    「笨丫頭,現在才認出來,反應也太慢了吧?!」瑾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夏水依撲上前,喜道,「你出湖啦?」

    「你好意思說,都把我的事拋到腦後了!」瑾故作生氣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人家的真身還困在湖底,如今只能放出式神出來走動而已。」

    「式神?」夏水依戳了戳他的臉,驚奇道,「沒想到式神的觸感跟真人似的。」

    「喂,喂,你是藉機吃我豆腐是不?」瑾挑了挑眉,道。

    「嘿嘿……」

    「那兩個小宮婢過來了,我要走了,有事今晚到聽雨湖再說!」

    瑾的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小宮婢叩門的聲音。夏水依一轉頭,瑾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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