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是我生命里的須臾?
小說: 無言的距離 作者:南北城 字數:1763 更新時間:2011-04-15 12:56:06
你永遠也不知道,你對我的情意是我所不敢靠近的。
我只有獨自地、寂寞地,守著我空蕩盪的心,緬懷我的愛情。
在這段白駒過隙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改變了很多事,也改變了很多人。命運開始輪轉,故事開始出現了過程,結局逐漸嶄露頭角,有了新的詮釋方式。而,那些困在故事裡的人,正一步步改變著故事的情節。
譬如:高二學期結束,陳默和楊曦分了手,陸小北終於想通了,決定如果給她機會就抓住吧。她相信也許在一起後才會有更多的機會的,所以她答應了陳默那個無厘頭的決定,和他在一起。成了他名義上的女朋友。而林雨在那次事情後也決定放下一切有的沒的想法,獨自一人讓那不能訴說的秘密淹沒在自己的心裡。至於在知道陳默和陸小北在一起的時候確實很受傷,總覺得自己被他們欺騙了。可是又明白自己不過是這場戲裡的小丑,沒有任何台詞可言。不過時間久了,他也慢慢接受了一個自以為的事實,那就是陳默永遠也不會喜歡上男人的。所以,他終究還是決定要放手,只是自己的心卻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而陳默連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也就這樣子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所以當一切都煙消雲散的時候,許寧遠出現了,這丫是閑的無聊說什麼組織大家去旅遊,放鬆下心情,過一個有意思的暑假。於是浩浩湯湯地帶著林顏、陸小北、陳默、林雨、顧堇六個人出發開始了漫長的束河之旅。
凌晨兩點,火車行駛在銹跡斑斑的鐵軌上,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列車上六個人看起來都挺精神的,大家都是第一次這樣和同伴一起出遠門遊玩,難免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許寧遠,林顏和陸小北三個人擠在一起,拿著撲克鬥地主。
「哈哈哈,林顏,快快快過來,哥哥給你畫個大烏龜,嘿嘿~」許寧遠提著筆伸過手準備在林顏幹凈地小臉上畫上一畫。
「不要!許寧遠,你別過來啊,我警告你!」林顏一手指著許寧遠,一邊小心地往後躲。
「小北,抓住!不準賴。」許寧遠一手去抓林顏,一邊朝陸小北吼道。
陸小北笑容可掬地伸出嫩白的爪子,朝林顏撲去,抓住,不準反抗!
「嘿嘿嘿,林顏你今天跑不掉了,乖乖地,聽話阿。」許寧遠一邊說著,一邊靠近。
「小北姐姐,你最毒婦人心啊啊!」一邊搖頭躲著,一邊罵著。
陸小北充耳不聞撇過頭,不去聽,不去看,對著陳默笑了笑。卻發現陳默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坐在窗前看書的林雨的身上,就那樣深深的注視,讓她心裡突然覺得很空落。
這邊喧鬧的聲音傳入耳中也瞬間沒有了興緻。
「許寧遠,我要報仇!」林顏挽起袖子,大吼道。
「哈哈哈哈哈!林顏,你這樣子忒好笑了。」許寧遠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笑死你啊!」林顏委屈地撇撇嘴,她知道自己這個樣子的確挺好笑的,整張上出現了一個大烏龜,她一生氣,一笑,大烏龜就會很生動的作秀,行動。
這兩個人還在熱鬧的繼續打著牌,歡樂充斥在他們的身邊。而那一端,寧靜地讓人窒息。
顧堇挨著林雨坐下,眼睛注視著外面的田野,沒有盡頭地綿延。天色暗沉,沒有星星的夜空里,月亮是多麼的寂寞啊?就好像沒有我的你,失去了色彩一樣。
窗戶外面的電線桿飛快地向後退,然後消失。
像欲言又止的誰,來不及說出告別,就被拋棄在過往的路上。
然後,荒廢。
耳邊還充斥著對面傳來的歡歌笑語,但你在我身邊,這樣就夠了。顧堇悄悄地閉上了眼睛,汲取著身邊的溫暖,這樣想到。
林雨見顧堇閉上眼睛,以為她睡著了便脫下了外套搭在她的身上。自己也放下了手中的書。埋頭趁著列車上昏暗的燈光,在紙上寫著些什麼。
這一切被陳默盡數收進眼裡,當看到林雨為顧堇披衣服的時候,心裡狠狠地妒忌了一下。看到林雨似乎在紙上寫著什麼,不自覺的就靠近了。
陳默湊到他的耳邊問:「你在寫什麼?」
林雨抬起頭匆匆看了他一眼,眼神亮了又暗。又埋頭繼續寫著。
陳默見狀,抓住他的手臂,「你什麼意思?寫什麼見不得人的啊,都不給我看。」將聲音壓低,以免別人聽到。
「別打擾我。我寫的東西與你無關。」林雨挪開抓住他的那隻手。
陳默尷尬的轉過頭假眠。林雨看了他一眼,靜靜地凝視著自己的筆跡,不由地心酸。
夢裡
我與你在雨中相遇
霧靄遮住了我明媚的生命
而你,
驟然闖進,不帶一絲光明
我將那份情意化為須臾
摺疊起,不留下一絲痕跡
心底
仍舊希望你能看清
可是,又會突然害怕
害怕說出那句不能輕言的語句。
寫完了,收了本子,靠近裡面的床倒下,面向裡面而淚卻偷偷滴下了,沿著溫熱的臉劃下愛你的痕跡。
而在另一邊的陸小北深深地看了兩個人一眼。也上床休息了。車廂里的燈昏暗的閃爍著,晃了誰的眼,刺痛了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