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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一世周全

    汝涼鈺臨死前對伯玄昭說:我願你長命百歲,我願你無病無痛,我願你大業得成。我願你後半生,高牆宮闈,獨身伶仃,生無同枕,死無同穴。 伯玄昭的後半生,思念成罪,無饒無恕。最後弔死在寢宮的橫樑上,他死後想:如果有來生,我傾盡所有也護你周全。 [重來一世] 汝涼鈺大伯:太子殿下,家侄需要你的血做藥引。 伯玄昭:拿刀來,要多少? … 汝涼鈺:我…… 伯玄昭:鈺鈺,怎麼了?怎麼了? … 元鎖:……(殿下您這樣真的好嗎?)

    一五

    小說: 重生之一世周全 作者:斐尔南多 字數:3357 更新時間:2019-04-25 18:47:34

    右丞相府還是和李赫的性格很像啊,就看這守門的小廝,高大威猛,大多是從軍隊裡面帶出來的兵,再差也都是練家子。

    元鎖跟在伯玄昭身邊也有時間了,差不都也把這位爺的心思摸齊了,除了在長賢山莊那位面前,其他的時候大都端著太子的威嚴。

    「太子殿下,您可來了。」雖然李赫平時的時候,說話做事不拘小節,但是地位尊卑、君臣之禮還是諳熟於心。打開右丞相府正門,畢恭畢敬的,把伯玄昭迎進府里。

    伯玄昭走在前頭,李赫稍稍落後一步,給伯玄昭指路。這府里看著也是武將之風,假山湖亭都粗獷大氣。穿過花園往書房走去的時候,聽到一陣嬉鬧聲,嘰嘰喳喳的,是女人的聲音。

    李赫小心的打量著伯玄昭的臉色,著急的叫來管家,扭著頭,面部表情都糾在一起,「去給我把小姐關起來,讓嬤嬤給我好好教教她。」雖然刻意壓低聲音,但是在場的幾個人都能聽到。

    管家聽到吩咐,一路小跑就去安排,嘴上還在念叨:「小姐誒,你可消停會誒。」

    「太子殿下恕罪。」李赫轉過頭,點頭哈腰的跟伯玄昭告罪,「老臣家就這一個孫女,平日里驕縱了些。」那豈止是驕縱啊,相府里的小姐,除了沒能生成男兒身,那是什麼事兒都敢幹。

    伯玄昭往靜下來的方向看了看,李赫家是只有一個孫女。兒子年紀輕輕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兒媳在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拚死生下女兒後也死了。

    「無礙!」伯玄昭擺了擺手,「說來,也該到婚嫁年齡了吧。」

    「源兒頑劣,怕是找不到婆家了。」李赫聽到伯玄昭的話,緊了緊手,平穩的應對。「自幼被微臣寵壞了,寵壞了哎。」聽著像是無奈的語氣,說起來的時候,面部表情卻一點都不輕鬆。

    前一世,李赫家的孫女,伯玄昭幾乎沒有印象。京城裡那些出了名的貴女,算起來身份沒有哪一個越過她的。諸如趙夕蘭之流,哪個不是在各類宴會上鑽破頭的表現自己,只這李家孫女是個例外,這麼些年竟然沒有多少消息流出來。

    「右相考慮長遠,不是那些目光短淺之人能比的。」周圍又靜了下來,隨著走動,有東西在胸口有節奏的敲打。伯玄昭嘴角線條不再那麼冷硬,汝涼鈺自小也是沒有父母在身邊,要是早點認識他就好了。小版的汝涼鈺,一定很可愛。

    這一笑不要緊,把李赫的心都笑的抖了抖,這太子殿下是什麼意思?心裡又懊惱不已,早知道今天太子殿下可能來,他就應該吩咐人把李雪源看好了。

    元鎖畢竟是從宮裡面出來的,察言觀色的能力雖說比不上壽德,但跟在伯玄昭身邊之後,眼皮也是挺活的。太子殿下臉上表情柔和,九成九都是想到了汝涼鈺。不過這右相怎的臉色這般難看,怕是誤會了太子殿下的意思。

    書房裡面只有伯玄昭和李赫,元鎖守在門口兩步遠的地方。就看到不遠處假山後面有個人在探頭探腦,頭髮收拾的簡單,素色的衣服也不是什麼艷麗的顏色。那人身邊,有婆子在急躁的說什麼。元鎖雙手疊著放在身前,目不斜視。那應該就是相府的小姐了,嘖,論相貌、論氣質真真比不上汝涼鈺。

    伯玄昭從書房出來,身後的李赫激動的捶著手心,說話的時候鬍子都翹上去了。「殿下的方法絕了……真是妙極……」伯玄昭站在台階上,遠眺,入目的是胭脂紅的天空,什麼妙極,全是上一輩子倉渝州百姓的血肉堆出來的。

    這日早朝,李赫向伯天元稟報抗蝗方法,將伯玄昭在書房裡告訴他的火攻,結合倉渝州民情、駐兵等,擺出完整的策略。「以軍為主,以民為輔。火攻飛蟲,便可解困。」李赫說起來的語調高亢,伯玄昭站在旁邊聽著,眼神卻止不住的,看向坐在一步遠處的汝涼鈺。

    在下一個繼承通靈之力的人,也就是汝梓季出生之前,汝涼鈺依舊是國師。所以,今天汝涼鈺要來了,穿著繁複的國師朝服,坐在眾臣之前,皇帝之下。白色的錦袍上面,用金色的絲線綉著精緻的雲紋。一頭烏黑的頭髮,被發冠束起,帶著一頂紗帽,上面是更翻騰的雲紋。垂下來一張紗巾,將汝涼鈺的臉遮在後面,若隱若現。

    許是感覺到了伯玄昭的視線,汝涼鈺頭微動,視線掃過正在稟報的李赫,在伯玄昭的身上停頓了一會兒。

    「國師可有什麼看法?」伯天元坐在高位上,看不清喜怒。汝涼鈺從容的站起來,一整衣袍,對著伯天元拱手,「啟稟陛下,右相所言之法,確實可以解決此次倉渝州蝗災一事。」說完就放下手,站在那等皇帝開口。

    趙洪坤一邁步上前,「那在國師看來,此次抗蝗之事,應當由誰前去?」伯玄昭聽完這話,嫌惡的眼神一閃而過。冷哼一聲,這趙洪坤可是問了一個好問題啊,國師本來就有通靈之力,在民間也是擁有極高的地位,這樣一問,不管汝涼鈺說誰,都算是插手朝堂。

    再經有心人一攛掇,便是功高震主、恃寵而驕。而最近伯天元多宿在馨妃宮裡,枕邊風,醉君王。

    汝涼鈺也不急,在面紗後眯了下眼睛,這才淡淡的說:「此事還要由皇上定奪。」趙洪坤剛想接話,汝涼鈺微偏著頭好像是看著趙洪坤,又像沒動。

    「但臣私心認為,左相年少時先是做六皇子侍讀,後又做太子少保,現在更是官至左丞相。定然比臣更能回答剛剛的問題。」汝涼鈺這下才真正轉過身來,正對著趙洪坤,「左相認為,應當派誰前往倉渝州,救我長黎百姓於水火?」

    這個角度,伯玄昭剛好能看到面紗後汝涼鈺的側臉,淡櫻色的唇一合一開。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伯玄昭還是不爭氣的咽了下口水。

    趙洪坤本來看起來笑眯眯的方臉盤,在聽汝涼鈺說話時,牙齒緊咬,眼裡爆發出野獸一般的凶光。「國師過謙了。」再說話的時候還是笑眯眯的,但是要是離得近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到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每一塊肉都在激烈的抖動。

    「好了!」皇帝適時出聲,擺手讓汝涼鈺回到原位,眼神從一眾官員身上繞過。「此次倉渝州抗蝗之事,太子主理,趙稟林協辦。」說完後右手食指敲了敲龍椅扶手,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壽德在皇帝身邊侍候了幾十年了,早就熟悉皇帝的任何一個動作,小聲的應了,尖細的嗓子才高聲唱喊,「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伯玄昭的馬車停在宮門口,一個人掀開簾子進來,一看是宗平。「怎麼還不走?」宗平進來後坐在一邊,靠在馬車車廂壁上。跟長黎太子殿下說起話,都像審犯人的人,除了宗平,恐怕找不出來第二個了。

    退朝後,汝涼鈺隨皇帝去了御書房,伯玄昭就在這兒等他。誰知道想等的人沒等到,不想等的人倒來了。「等人。」宗平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宮門口停的馬車,除了太子府的,就剩下一輛長賢山莊的了。「反正待會兒你也要去聽雨樓,那我就趁車了。」

    汝涼鈺從宮門口走出來,坐在馬車上的銀子剛跳下來,已經有人比他更快的走上去。「公子,我家太子在等您。」元鎖本來就長了一副討喜的樣子,跟汝涼鈺說話的時候,進退有度,讓汝涼鈺挑不出來什麼錯處。

    「鈺鈺!」伯玄昭在馬車裡面,聽到汝涼鈺出來了,便起身鑽了出來。「咱們去聽雨樓用午飯。」說著,就拉上汝涼鈺往長賢山莊的馬車走去。「元鎖,你把宗大人送到聽雨樓。」

    他腦子又沒有被門夾了,才不要帶著他家鈺鈺和那個黑面神坐在一起。

    宗平掀著簾子看著伯玄昭那副……狗腿的樣子,「走吧!」放下簾子,對已經拉上韁繩的元鎖說。宗安那小子昨天就跟他說了,伯玄昭和長賢山莊那個神秘的國師,關係不簡單。

    今日在朝堂上,宗平是看到了趙洪坤變臉的那一瞬間。雖然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不代表汝涼鈺不知道。六皇子?還是皇上?要不要讓宗安去查查當年的事情?

    「鈺鈺在今日早朝上,很厲害。」架著馬車的銀子,聽完這句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手裡的鞭子一下沒了輕重,抽在馬屁股上。馬車晃了一下,正在取下紗帽的汝涼鈺一個沒坐穩,整個人就栽倒了伯玄昭懷裡。

    伯玄昭趁機將汝涼鈺摟在懷裡,「這小廝的駕車技術真是不行。」嘴上說著責怪的話,卻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汝涼鈺用手隔開兩個人的距離,橫了伯玄昭一眼,「老實點!」

    將取下來的紗帽放在一邊,「明日我隨你一同前往倉渝州。」伯玄昭聽完這句話,眼睛都亮了,「鈺鈺是捨不得我嗎?我就知道……」

    汝涼鈺伸手制止伯玄昭繼續往下說,解開腰間鑲嵌著白玉的腰封,將外面厚重的國師朝服脫下來。「我去是有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每多說一個字,這人眼裡的委屈就多一分,汝涼鈺欲哭無淚,「好吧,我捨不得你。」

    這樣說了,伯玄昭才算罷休,飛快的吻了下汝涼鈺的臉頰。「要不今晚你就住太子府吧,明天出發也方便。」坐直身子,手腳規矩的放著,異常誠懇的看著汝涼鈺。

    「你明天來莊裡接我就好。」汝涼鈺套了一件外衫,是極淺的藍色,襯的剛剛被伯玄昭親過的臉更紅。伯玄昭扯過一邊的面紗,仔細的給汝涼鈺戴上,「鈺鈺長這麼好看,可不能被別人搶走了。」

    汝涼鈺系著腰帶,任由伯玄昭胡鬧。其實要是別人這樣對他,早就身首異處了,但這個人是伯玄昭。而伯玄昭,救過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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