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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一世周全

    汝涼鈺臨死前對伯玄昭說:我願你長命百歲,我願你無病無痛,我願你大業得成。我願你後半生,高牆宮闈,獨身伶仃,生無同枕,死無同穴。 伯玄昭的後半生,思念成罪,無饒無恕。最後弔死在寢宮的橫樑上,他死後想:如果有來生,我傾盡所有也護你周全。 [重來一世] 汝涼鈺大伯:太子殿下,家侄需要你的血做藥引。 伯玄昭:拿刀來,要多少? … 汝涼鈺:我…… 伯玄昭:鈺鈺,怎麼了?怎麼了? … 元鎖:……(殿下您這樣真的好嗎?)

    一七

    小說: 重生之一世周全 作者:斐尔南多 字數:3295 更新時間:2019-04-25 18:47:34

    倉渝州位於京城的東北方,休息過後,天剛蒙蒙亮一行人有開始趕路,在這天傍晚到了倉渝城。為了儘快做好預防措施,幾個人趕路速度不慢,幾乎和京城來的聖旨前後到達。

    遠遠的就看到城門口站了一群人,元鎖稍微掀開了點車簾,「殿下,接應的人到了。」看站在最首位的人,老遠就能看到肥碩的身材,應該就是倉渝州知州了。

    伯玄昭應了一聲,抖開斗篷給汝涼鈺繫上,又把寬大的帽子拉起來,罩在汝涼鈺頭上。「汝夫人給的面紗呢?」伯玄昭左右翻找了幾下,沒找到。「走的時候不是裝上了嘛。」

    「在右手邊下排,第二個抽屜里。」元鎖出聲提醒,在銀子歸置行李的時候,凡是汝涼鈺的東西他都特別注意了一下,誰讓他們太子殿下這麼上心呢。

    拉開抽屜,果然看到裡面疊放整齊的面紗,伯玄昭隨手撈出一個,展開。是比較厚重的面料,手感順滑,在角上綉著針腳極密的雲紋。「這雲紋?」他記得,汝涼鈺穿的朝服上面,也是有不同樣式的雲紋。

    「雲紋?」汝涼鈺還疑惑了一下,看到伯玄昭手裡的面紗之後,才回答道:「算是國師的身份象徵吧,不過沒多少人知道。」說著話,溫順的讓伯玄昭給他掛上面紗。看伯玄昭腰上佩戴的玉佩歪了,伸手幫他理了理。

    方英才看著停在面前的寬大馬車,自然知道這裡面坐的是太子殿下。隨行的官員都從馬車上下來,走上前,在太子馬車旁邊等。方英才看到了站在前面的趙稟霖,油光滿滿的臉扯了個討好的笑,對他抬了抬手。誰知道趙稟霖像是沒看到一樣,垂著眼,動也不動。

    「好了。」伯玄昭又看了看汝涼鈺,寬大的帽子遮蓋下,幾乎看不到汝涼鈺的臉,只能看到露出的面紗雲紋一角。

    「其實……」汝涼鈺剛開口,話就被伯玄昭打斷,「汝夫人說讓我照顧好你,我自然要照顧的滴水不漏。」

    半盞茶時間後,布簾被掀開,從裡面走出來一身玄色的伯玄昭。方英才正要跪下行禮,就看伯玄昭掀著布簾,伸手扶著另一個人下了馬車。

    「微臣叩見太子殿下。」方英才正疑惑這個身形掩蓋在斗篷後的人,就看到伯玄昭一個眼神掃過來,脖子上一涼,腿都要軟下去了。

    伯玄昭下車後,也不好一直拉著汝涼鈺,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一身肥膘,躬身叩首,那一身朝服都要被崩開了。「倉渝目前的情況如何?」

    「啟稟殿下,倉渝州境內目前沒有任何人員傷亡,也並未發現其它可疑現象。」方英才覺得自己的肚子被朝服勒的緊,接到聖旨的時候,他還正在聽醉鄉樓的玲玉姑娘彈曲兒,喝了點酒,這會兒只覺得被勒的酒氣上涌。

    伯玄昭抬步上前,腳尖還有半步遠的距離,就會踢到方英才的烏紗帽。「倉渝州近半個與內可有降雨?是否一直炎熱不減?」雖然倉渝州的天氣情況和京城差不多,但是在蝗災發生前,必定會有幹旱少雨、連日炎熱的現象。

    「倉渝州境內已經一月未曾下雨,最近也是比往年熱。」方英才每說一句話,都感覺有人拿著刀子,在自己肚子上割了一道口子。

    汝涼鈺下車後就站在伯玄昭的身後,元鎖自動往後退了半步,和銀子並排站在一起。汝涼鈺看著伯玄昭的背影,單單聽聲音,就知道他的臉上肯定冷漠異常。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俯視著地上卑微的人,這樣的伯玄昭,對汝涼鈺來說是陌生的。

    「起來吧。」伯玄昭這一句話,對方英才幾乎是救命的,手腳並用的站起來,動作狼狽不堪。用袖子抹了兩把順著臉頰流下的汗,但他現在並不熱,相反的感覺冰冷刺骨,「行宮……微臣已經派人將行宮……收拾好了……」

    伯玄昭正要轉身上車,從城內又來了一輛馬車,直接穿過方英才身後的一眾小官,停在了方英才一側。趕馬的車夫從上面跳下來,掀開簾子。

    隨行侍衛隊手放在刀柄上,快步上前就圍住了馬車,唰的一聲,齊齊抽出了刀。從馬車裡走出來了一個身穿靛青衣衫的人,手裡拿著一把扇子,並未展開只是握在手裡。這人看了一眼周圈的侍衛,臉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從容的跳下馬車。

    「草民李長生,見過太子殿下。」他的眼神先是落在了被黑色斗篷包裹的汝涼鈺身上,而後才工工整整的跪地行禮。伯玄昭背在身後的手,拳頭一緊,「平身!」

    李長生站起來,並沒有打理衣衫上沾的土印,眼神稍有收斂。「草民奉長輩之命,來這裡接表弟。」汝涼鈺漏在外面的雲紋面紗,足以讓他辨認身份。

    不過,以前也沒見汝涼鈺出門裹這麼嚴實,看到面色不善、周身犯冷的伯玄昭,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伯玄昭轉身,伸手碰了碰汝涼鈺的手,「跟我一同去行宮?」聲音低沉,雖然不似兩人時的膩歪無賴,倒也沒威勢逼人。不過怎樣的聲音,對汝涼鈺來說,是沒有區別的。

    「這恐有……有不妥……」汝涼鈺還未答話,就聽身後顫顫巍巍的傳來一聲。伯玄昭側首一看,方英才擦汗的動作一頓,口齒更不利索了。「身份不明的人……」

    汝涼鈺捏了捏伯玄昭的指頭,蓋在斗篷下的動作,很輕。但是李長生卻很恰好的看到了,展開扇子遮住半張臉,笑意更濃。汝涼鈺鬆開伯玄昭的手,往李長生馬車的方向走去,「銀子!你稍後收拾好東西,再來尋我。」

    「啟程!」伯玄昭一步跨上馬車,鑽進車廂裡面。這個方英才不僅無能,還沒眼色至極。元鎖用極其憐憫的眼神看了眼方英才,這人保不住的,恐怕不止是烏紗帽。

    方英才聽到汝涼鈺的聲音,看在他身上的眼神變了,眯著綠豆眼,從上到下猥瑣的打量了一遍。這聲音,比玲玉姑娘可好聽多了。而且全身上下還都被蓋住,從太子的車上下來,說不定是太子殿下豢養的小寵物。

    汝涼鈺彎腰進馬車的時候,側臉一看,被擋住的眼神殺意凜冽。飄起的雲紋面紗,剛好被方英才看到,舔了下肥膩的嘴唇。

    「這人該死。」銀子一臉氣憤,咬牙切齒的說出四個字。元鎖將人拉上馬車,「我們該走了。」按了下銀子的肩膀,揮起馬鞭,「大人前面帶路吧。」

    趙稟霖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李長生,又進了馬車。挑眼垂眸,遊魂一般。

    「祖宗誒,你又要幹什麼去?」馬阿四拉住瘦小的薛原,將人拉到隊尾。剛剛他一沒看,薛原就極快的往李家的馬車那跑去,還好他手快把人抓了回來。

    薛原掙扎了幾下,想甩開馬阿四的胳膊,卻還是被緊緊的禁錮在原地。「放開我。」說話的聲音又是女兒聲,一急連聲音都忘了偽裝。馬阿四當然不能把人放開啊,這可是個隨時都可能惹禍的祖宗,「你要跟在我身邊,直到府里來人帶你回去。」

    「啊!」薛原掙不開馬阿四的手,眼看著李家的馬車越走越遠,在馬阿四的胳膊上掐了好幾下,才泄氣的跟上隊伍。過程中還不解氣,一會踢一腳馬阿四,一會用刀柄敲他一下,這人真是太煩了。

    「少爺,到了。」馬夫掀開簾子,靠在車廂上閉著眼睛的趙稟霖,倏地睜開眼睛。那雙幽深死寂的眸子,讓馬夫汗毛直立。

    趙稟霖還坐在馬車裡,伸手掀開小窗口的簾子,打量著眼前的院子。這會天色已經暗沉下來了,小小的院子,滿是死寂。「走吧。」趙稟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總有一股陰柔的勁在裡面。

    推開大門,入目的便是光禿禿的院子,一個一把鬍鬚的老人趕緊迎了上來。「少爺!」趙稟霖對他點了點頭,腳下動作輕飄飄的,繼續往前走。老人跟在他身後,「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少爺是先沐浴還是……」

    「何叔!」趙稟霖突然頓住腳步,微低著頭,從屋裡照出的微弱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更顯陰森。「可有消息了?」院子裡面只有趙稟霖和何叔兩個人,靜悄悄的。

    何叔上前一步,佝僂著背。「昨日清晨,長賢山莊的人急匆匆的去請了大夫。」何叔能感覺到站在那兒的人,渾身在顫抖。他眼睛看著自己的腳面,「汝夫人有孕了。」

    「你怎麼突然來倉渝州?」李長生看汝涼鈺取下寬大的帽子,那張臉真是每次看,都會有驚艷的感覺。「就單單一個蝗災,還用得著你這個國師來嗎?」

    汝涼鈺將面紗也取下來,放在膝蓋上。眼前閃過伯玄昭給他戴上面紗時候,那認真的樣子,勾唇一笑。李長生心裡跳了跳,這個表弟笑起來真是……禍害啊。「嬸娘有孕了。」

    「哦?」汝李氏來的信裡面,並沒有說有孕的事兒。李長生提起茶壺,給兩個人倒了茶,「需要我過去嗎?」按照常理說,汝李氏本身就會醫術,京城的大夫更多的是,本不需要他上京。

    汝涼鈺點了點頭,抿了口李長生倒的茶,清甜口味的花茶,過口留香。「那孩子,是繼承通靈之力的人。」平淡的好像就是在說,這茶不錯。

    李長生聽了後手一抖,茶灑在了前襟上。「什麼?」每時每刻都帶著笑的臉,難得的嚴肅起來,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每一代繼承通靈之力的只有一人,當這個人死去或者將死,下一代繼承通靈之力的人才會出現……」

    「我已經沒有通靈之力了。」汝涼鈺的話依舊平淡,和那雙湖泊一般的眸子一樣,沒有半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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