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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一世周全

    汝涼鈺臨死前對伯玄昭說:我願你長命百歲,我願你無病無痛,我願你大業得成。我願你後半生,高牆宮闈,獨身伶仃,生無同枕,死無同穴。 伯玄昭的後半生,思念成罪,無饒無恕。最後弔死在寢宮的橫樑上,他死後想:如果有來生,我傾盡所有也護你周全。 [重來一世] 汝涼鈺大伯:太子殿下,家侄需要你的血做藥引。 伯玄昭:拿刀來,要多少? … 汝涼鈺:我…… 伯玄昭:鈺鈺,怎麼了?怎麼了? … 元鎖:……(殿下您這樣真的好嗎?)

    二七

    小說: 重生之一世周全 作者:斐尔南多 字數:3528 更新時間:2019-04-25 18:47:35

    屋子裡面的氣氛,凝重的化不開。李長生慎重的將指尖搭在汝涼鈺的手腕上,眼睛也將人從頭看到腳。所謂望聞問切,除了問不得,他要從另外三方面確認,汝涼鈺無事。

    彷彿就過了一呼一吸的時間,李長生絲毫都不敢拖沓,將手從汝涼鈺手腕上移開。「只是被點了睡穴。」

    其餘的再沒什麼好說的。解穴這事兒,在太子殿下面前,只要他還想活,就不能做。

    伯玄昭揮手讓人退下去,昏過去的銀子被元鎖找到,眼下兩人都跪在汝涼鈺的房門外。從倉渝州外圍防線飄過來的灰塵,落了一身。

    「鈺鈺——」伯玄昭將汝涼鈺的外衣除去,又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將睡著的人攬進懷裡,手指移動到後頸處,動作輕巧的解了穴道。

    汝涼鈺是被身上的痛感喚醒的,睜眼適應了一會兒,窗外黑紅的天空讓屋子裡不至於太黑。「昭。」身邊的人,不管是氣味還是觸感,都是他熟悉的。

    時間應該還沒過去多久,帶他回來的趙稟霖如何,他能猜出一二。但是現在不能問這件事,他也不準備過問。

    汝涼鈺整個身體都被禁錮著,伯玄昭的胳膊緊緊的箍著他,腿也絞著他。

    「昭!」汝涼鈺想伸手去摸伯玄昭,但是他一動,伯玄昭的力道更大。將一聲悶哼咽下去,汝涼鈺也不再動。

    手貼著的地方是伯玄昭的傷口,還好用了他帶來的霧明山的金瘡藥,否則現在這般用力,伯玄昭必定又傷口崩開了。

    李長生退了出來,展開扇子平放伸了出去,微小的灰塵飄啊飄的落了下來。「看來倉渝州的事情已經快要結束了。」

    眼神從跪在屋子前的兩個人,轉到身後關緊的門上,李長生搖掉扇子上的灰。掛上那消失了幾個時辰的假面笑意,「是時候去看看那個趙大人了。」

    跪在地上的元鎖和銀子,從李長生出來之後,就長出了一口氣,砍頭危急暫時消失。銀子同樣放鬆了下來,他們家少爺沒事就好。

    趙稟霖院子沒有一個守著的人,李長生走進去,仔細感知了周圍,沒有暗衛。是真的沒有人守著這個院子,不知道該說趙洪坤家的獨子心大,還是該說不在乎。

    「趙大人,我李長生。」沒有人通報,李長生敲了敲門,自報家門。從門內傳來幾聲咳嗽,有氣無力,聽這聲音定是被伯玄昭那一腳傷到了。

    趙稟霖本來偏坐在床邊,靠在床柱上,給自己揉著被踢得烏青發紫的地方。雖然他這幅身體已經殘病,但至少他現在還是很愛惜的,要撐到找到那個人。「請進。」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點了蠟燭的內室,蠶豆般的燭火將趙稟霖映的更像鬼了。胸口那一團淤青,李長生自是看到了。

    先走到桌邊,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木簽,撥了撥要被燭淚湮滅的火光。屋子裡更亮堂了些,趙稟霖按揉傷處的手停頓了少許。

    「這些傷藥對大人的傷有些效果。」李長生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藥,放在桌子上。「外用。」說完,稍帶興味的看著趙稟霖。

    趙稟霖原本頭上束髮的玉冠,在他被踢出去的時候甩開了,一頭亂髮垂在頸間。李長生的眼神毫無掩飾,趙稟霖不可能感受不到。「無事不送。」

    趙稟霖不慣用虛與委蛇那套,以前還有些收斂脾性,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只一個汝涼鈺,因了那人的原因,是個意外。其餘的,連伯玄昭他都懶得對付,更別說這個李長生。

    「我很想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讓涼鈺自願跟你離開這座院子。」李長生手裡的扇子,在火光前面來回的劃過,映出的陰影在趙稟霖身上略過。

    蓋在頭髮後的眸子,陰森又死寂。趙稟霖只抬頭看了李長生一眼,其餘便沒了反應,按揉傷處的手動作紊然不亂。

    李長生展了扇子,半遮在臉前,另一隻手又閑散的撩撥著燈芯。「能引著涼鈺走的,除了那伯玄昭,餘下的便是和長賢山莊有關。」燈火隨著李長生的動作,讓整個屋子忽明忽暗。

    「大人還不知道吧,長賢山莊現有一事可有半成系在我身上呢?」李長生唰的收了扇子,站起身來,手背在背後抬腳要往外走。

    「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大人心念的事。」李長生的話,隨著咣當關門,徹底斷掉。

    趙稟霖按在傷處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想要將快扎到眼睛的頭髮撥到一邊,動了幾下卻都不受控制。

    「會等到的,會等到的。」趙稟霖嘟嘟囔囔的,散亂著頭髮,像是著了魔一般。

    猛地用另一隻一直放在身側、不自覺緊拽著衣角的手,握住那隻不住顫抖的手。「我能等到他。」房間里只有他自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伯玄昭一聲不發的下床,往外面走打開了門,跪著的元鎖和銀子身上落了一層發白的灰。「準備些吃食過來。」

    走到桌邊,點上了燈。

    本來躺在床上的汝涼鈺,坐了起來,手開始解裡衣上的帶子。動作展不太開,又站了起來,頭頂著上方的床帳,只得稍稍躬著身子。

    「做什麼?」伯玄昭不解的看著汝涼鈺的動作,眼睛每一眨都是疑惑。汝涼鈺解開了上衣的衣帶,就把一層柔軟的裡衣往下脫。

    聽到伯玄昭的話,帶了點輕笑抬頭,「讓你看看,我真的沒有受傷。」上衣已經脫了下來,扔到床上,轉而手就放到了里褲的腰帶上。

    伯玄昭的身形一震,走到床邊捉住汝涼鈺自行寬衣解帶的手,將人拉著坐了下來。「著涼了又要吃藥。」將汝涼鈺脫下的裡衣,親手又給汝涼鈺穿上。

    其實他心裡,早就親手把汝涼鈺的衣服扒掉過千萬次了,可現在不是時機。同等的,穿衣服的動作也模擬了千萬次,故而並不手生。

    「昭。」汝涼鈺面朝里,半靠在伯玄昭的肩頭,「我沒有受傷。」他又重複了一邊,轉身,手摸上伯玄昭的腰側。「可上藥了?」

    問完後又嘖的一聲,「午後我剛給你上的藥。」不過是幾個時辰,汝涼鈺被伯玄昭那沉重的情緒給帶亂了,像恍惚過了一天似得。

    伯玄昭的手隔著汝涼鈺的裡衣,輕撫著他的胳膊,剛穿衣服的時候看到,這兒都發紅了,還有後背和另外一邊也是。

    那一個多時辰,他怕極了,惶惶然,不小心力氣大了,傷了汝涼鈺。

    「以後不許一個人突然不見了。」伯玄昭想到仍然心悸,雖然知道不能用很大的力氣,但是手上還是剋制不住。「我不允許。」

    汝涼鈺回握住伯玄昭的手,眼光沒有絲毫的閃躲,看著伯玄昭。那裡面的不安,濃烈的要溺死他,將頭靠在伯玄昭的頸窩,「好。」

    不管伯玄昭如何說服自己,都有深植於骨的不安,只能用力的抓緊身邊的人。到底那三十年是故時舊事,還是眼前的一切不過黃粱一夢?就算活著他也不敢心安。

    「昭,相信我。」汝涼鈺感受到了伯玄昭的不安,他不知道伯玄昭為何不安,但知道他是伯玄昭所有不安的源頭。「我在你身邊。」

    元鎖和銀子各端了一個食盤,他們住的這棟宅子,來的時候就已經沒人了,這些吃食都要他們動手。稍微有些慶幸的是,銀子下廚的手藝還行,元鎖在一旁打打下手。

    「殿下,晚膳準備好了。」元鎖騰出一隻手敲了兩下門,又端回食盤,站在門口等候吩咐。

    「端進來。」汝涼鈺的手正一下一下撫著伯玄昭的後背,埋在伯玄昭頸窩的臉,隨著說話,熱氣鋪灑在伯玄昭身上。「先吃飯,好不好?」

    懷裡的汝涼鈺是真實的,不是午夜夢回是抓不住的虛影。伯玄昭抬起汝涼鈺被自己抓紅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撈起先前脫掉的外衣,搭在汝涼鈺的肩頭,才拉著人下了床。

    伯玄昭接過元鎖遞過來的濕布巾,將汝涼鈺的手拉過來,仔細的擦幹凈。又將布巾洗了一遍,將汝涼鈺的臉也仔細擦了。

    「下去吧。」伯玄昭把布巾遞給元鎖,將汝涼鈺拉的離自己近些,又抓著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汝涼鈺被伯玄昭抓著右手,無法,只能用左手拿起了筷子,夾了兩筷子青菜到伯玄昭碗里。

    目前,他們住的這院子里所有的吃食,都是帶來的侍衛自行尋找。一般能找到的都是青菜,從就近農戶的菜地里摘回來的。肉類比較少,一是確實少,二是他們不能確認是否安全。

    伯玄昭看汝涼鈺左手也能夾菜,便抓著汝涼鈺的手不放了。等汝涼鈺吃進去一口粥,便夾了一小筷子菜,餵給汝涼鈺。

    等吃的差不多了,汝涼鈺便將碗放到一邊,看了看伯玄昭碗里沒下去多少的粥,才將手從伯玄昭手裡抽出來。

    「長生跟你說了福澤縣那些人的死因麼?」汝涼鈺端起碗,舀著粥餵給伯玄昭。這粥都快涼了,要趕緊吃了。

    伯玄昭很自然的吃完汝涼鈺喂得粥,聽汝涼鈺問話,便點了點頭。「蠱並不是死因,是他殺。」多餘還沒說,汝涼鈺又餵了一勺粥過來,張口含下。

    「明日,讓人主要搜查城郊以及一些山林之處。」趙稟霖只帶汝涼鈺看了那處地方,卻並不讓他知道所在,於是他才被點了睡穴帶回來。

    將最後一勺粥餵給伯玄昭,又揀了些沒涼透的菜,夾了送到伯玄昭嘴邊。另一隻手在下面接著湯汁,免得瀝到伯玄昭衣服上。

    伯玄昭吃過一口菜,對汝涼鈺搖了搖頭。「飽了。」拉過汝涼鈺的手,將上面沾著的一點湯汁,伸舌頭舔了,不回答汝涼鈺的話。

    「我以後再出去一定讓你知道!」汝涼鈺將手扯回來,到臉盆里凈了手,讓銀子進來收拾。觀察著伯玄昭的臉色,那句話定是讓他又想到了今晚他不在那會兒。

    當時時間又緊,而且沒有危險,他也確實需要找到趙稟霖說的那地兒。權衡之後,才孤身前往,是他考慮不周。

    無奈,湊過去在伯玄昭嘴唇上親了一下,「我說到做到。」伯玄昭這才鬆動了神色,不情不願的點了頭。將汝涼鈺扯到懷裡,低頭覆上剛輕薄了他的嘴唇。

    再放開的時候,汝涼鈺的嘴唇嫣紅髮腫,唇角的水漬被伯玄昭用拇指抹掉。水潤的、有點散神的眼眸,看的伯玄昭心動,低頭在上面落下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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