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了十五天左右的編程，《溫柔鄉》已初具雛形，期間，李蕭對過程進行了相關指導，讓他們進行修改完善。

「李老師，其實我是肖白。」肖白思量再三，還是決定說出來，免得到時候大賽報批出現問題。

「我知道啊。」李蕭笑道，「我怎麼可能連學生名都記不住。」

肖白有些意外，「可是……那天？」

那天上台，自己替了唐銘，李蕭老師如果知道，為什麼不批評？

「誰還沒犯過幾個錯誤呢，過去的就過去吧，芝麻大點的小事！」李蕭老師很是爽快，「《溫柔鄉》初具雛形，下一步就是投入試驗，下午時候我找些自願者來，讓他們下載軟體，進行實驗。」

「嗯。」肖白沒想到李蕭老師這麼豁達。

《溫柔鄉》設計之初應該配備頭部感應儀，但考慮到使用者初次使用不願高額購買，加上感應儀成本過高，中途便放棄掉。改為在軟體里配置。

如今的軟體有一個很大的問題，設想是好的，等要應用的時候，卻不盡人意，《溫柔鄉》也不能保證百分百地催眠使用者，催眠以後，引導過程，使用者可能會中途進入噩夢區。

停留在過去陰影中無法出去，這就要求軟體配置感應單元，使用者如果發生異常，軟體便需要自啟報警裝置，中途退離夢境。

但感應單元目前做的還不能盡善盡美，試驗還未有過，這不由得旁肖白捏了把汗。

下午，李蕭老師找來十個志願者，各個年齡段的都有。

首先是20歲的本校人文科學院的本初，李蕭從別的同學旁邊了解到，她前幾天剛和男朋友分手，現在還處在低谷。

「你有什麼期望？夢裡。」肖白問她。

本初微怔，這款軟體就是他設計的？人還蠻帥的，微微不足的是，黑眼圈挺重，不過皮膚很白啊，聲音也富有磁性。

「期望麼？期望有個帥男友，跟你一樣。」本初抬眼思考。

額……什麼？肖白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他目光疑惑地投向喬燃幾人，「她說她要找個像你這樣的男友！」喬燃插科打諢。

志願者們忍不住憋笑，都哈哈哈哈哈。

肖白漲紅了臉，好像……被調戲了，他平生第一次被女生調戲，李蕭老師說的，應該是她分手，期望應該是夢裡讓男朋友回來，沒曾想，實際卻是這樣的期望。

是因為自己麼？人心真是善變，多維視覺難以創立最主要還是因為人心，人心變，多維空間便跟著變，還是讓主體創立空間明智。

「咳咳……」肖白低低地看了唐銘一眼，他雲淡風輕的模樣，應該是沒生氣。

志願者都簽了保密協議，不得泄露，違約涉及法律條款，後果嚴重。

本初被分到單獨的隔音無光房間，掃碼下載了內部軟體，點開《溫柔鄉》，手機放在本初視線五十厘米處，戴上立體耳機。

隨著軟體發出的指令，不到兩分鐘，本初的眸子便開始沉重起來，三分鐘過後，徹底沉睡。

透過監控顯示器，肖白等人的心懸的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半小時過去，本初沒有醒來的跡象，接著又過了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還是沒醒！

報警系統呢？沒監測到？還是沒有用？

肖白決定再等二十分鐘，如果本初再不醒過來，他便要進房間，弄醒她。

緊張之餘，喬燃的手碰碰他，指著顯示器。

「本初……本初哭了……肖白你見沒？」

肖白隨著他指的方向，定定地看著，真的……真的……本初真的哭了！

軟體是有效的！

可肖白又隱隱擔心，本初是不是做了噩夢，系統無法捕捉，她被困在裡面。夢境設定時間本初設定為兩小時，兩小時後如果無法醒來，報警系統將自發響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慢慢地，慢慢地，監控下的本初睜了眼，臉頰兩行白稜稜淚痕，獃獃地，一動不動，渙散的眸光逐漸聚攏，她的手指動了動，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

關了軟體，她出了封閉室，眾人的心都忐忑不已，究竟她夢了什麼，哭了？

「《溫柔鄉》，名副其實。」本初眸光閃閃，「我被感動到了，我感受到了溫柔。」

「沒有夢到前男友，當然也不包括眼前的小帥哥。」本初含笑望著肖白。

肖白嘴角抽了抽，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紅了臉。

「我夢到了我媽媽。」本初頓了頓，聲音溫柔平靜，「我媽媽很早就走了，我每次都想在夢裡尋找她，可她始終沒有出現在我的夢裡，可是這次，她竟然出現了，夢裡，她騎車載我上學，教我寫作業，睡前講故事唱兒歌給我聽。

我很高興，我不知道夢見媽媽是軟體原因還是機緣巧合，可是我很感動，《溫柔鄉》的的確確讓我感受到了溫柔，它直擊我的心靈深處，給予我溫暖。」

本初說完話。

良久，眾人淚光閃閃。

一半是感動，一半是因為軟體的初步成功。

接下來的幾個志願者測試也沒有出現異常，肖白一行人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下。

大規模測試等到明後天進行。

肖白洗完澡躺床上，悠悠地斜著身子。

這樣舒坦的日子是這麼多天以來頭一回，他招了招手，唐銘便小心翼翼地邁了腿朝他喜滋滋地奔來，懶懶地躺在他半敞的襟懷裡。

唐銘仰了頭，伸出手來碰他的唇，肖白輕輕含住他的手指，吻了吻，嘴角淡抹了笑意。

「奶爸，你要做受嗎？」唐銘眨巴著大眼睛忽然問他。

「嗯？」肖白倒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什麼？」

「奶爸，一直以來你都是攻，舒服嗎？」

「唐寶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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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唐銘扭頭偏執地說道，他才不要中途放棄，他要看肖白爸爸繼續放蕩。

「不要？不要什麼？」肖白低眼看他，揉了揉他的腦袋，眸光清冽。

誒！唐銘睜大了眼睛，肖白正摟著自己，額……原來剛才……是自己臆想，怔住好一會，咳咳咳，「沒……沒什麼……」

「好吧。」肖白安心地拉了拉被子，攬他入懷。

如果……如果肖白是受，該是什麼模樣呢？唐銘忍不住看了肖白幾眼，肖白沖他笑了笑，溫柔至極。

「奶爸，你會做受嗎？」唐銘小心翼翼地問他。

「嗯？」肖白困惑地挑了挑眉，「不會吧。」

「奧。」唐銘驀然覺得失落起來。

「想這麼多做什麼？明天還有好多任務呢。」肖白揉搓著唐銘的手來，很冷，需要暖一暖。

唐銘點點頭，像只小貓一樣蹭了蹭，鑽進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