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翠芙往旁邊看了看，然後拉著面前的人躲到了樹後，將手上的提燈吹滅，小聲責備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來這做什麼？

有月光從樹影投下來，灑在那人的臉上，正是鶯歌。

鶯歌輕聲回：「我擔心姐姐，就跟著來了……」

「好一句跟著來了，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有命來沒命走！」翠芙氣道：「在皇宮裡，還不收收你的好奇心！」

鶯歌立馬挽著她的手：「這不是知道是姐姐嗎？若是其他人，我定不會來的，姐姐放心。」

翠芙剛剛以為被旁人聽見，因而提起的心終於落地，她和鶯歌並肩離開，在走路的過程中問：「你都聽到了嗎？」

鶯歌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我知道你一向聰明，也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你不能透露半點風聲，若之後有什麼不對，只當不知道就是。」翠芙說完，見她沒有反應，倒是輕笑道：「你不攔我，倒是讓我有些不習慣了。」

「攔什麼？」鶯歌低著頭道：「姐姐的那錢袋子，也有我的一份。」

翠芙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彎了彎唇：「那可不行，若有什麼意外，去一個就成了，殿下還需要你。」

「殿下更需要姐姐一些。」鶯歌朝她做了個手勢：「姐姐就別在這裡和我爭了，若是萬無一失，豈不是更好嗎？」

翠芙聽完她的話後，忽的頓住腳步。

鶯歌也適時停下，有些疑惑的側頭看了她一眼，雖然看不清翠芙的神情，但她卻能聽見翠芙話語中的認真。

「若是萬無一失，你就和我綁在一條船上，倒沒機會伺候其他主了。」

這句話的深層含義就是：如果真的要和她綁在一起，那麼鶯歌就再也伺候不了別人，她生死都只能由楚苓定奪，若是她離開了楚苓去伺候別人的話……

為了保證秘密不被泄露，那麼她只有死路一條的份。

鶯歌自然知曉她的意思，於是道：「伺候殿下，也是一輩子的事。」

翠芙得到回覆，心裡喜悅的同時又五味雜陳，她望著夜空，旋即嘆息一聲。

「那可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

梨園內，樂音裊繞，有女子跟隨樂曲舞動的身姿，形態優美，讓旁人見著不由眼前一亮。

琴笛聲一歇，便有婢女將手帕遞到楚萍跟前，讓她擦拭汗水。

「殿下學得這麼快，倒不像是未曾學過的模樣。」穿著舞姬服飾的女子來到她跟前，朝她行了一禮：「不知殿下倒時候所需要什麼樣的服飾，奴婢好準備一下。」

楚萍揮了揮手，有些嫌棄的掩了掩鼻：「這裡能有什麼好看的衣裳？本宮自己會找人準備，你退下吧。」

「是。」被嫌棄的舞姬面色不變，從容退下。

站在楚萍旁邊的浣鶴一口氣遲遲沒有松下。

她不知為何，即使楚萍學舞的過程十分順利，越是臨近宴會的一天，她的心就跳得越快。

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