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鸞撲到床上，嚶嚶哭泣：「本以為此心予良配，卻沒想真情錯付。都怪我那無良蠢系統，拐我入此門，污我清白身，不如從此逝，輪迴再做人。」

系統拿出消嚶器，恩威並施：

［你可以逆天改命，讓渣攻臣服在你腳下，從而誅心、反虐、吊打，是為虐渣之無上境界。］

祁鸞陷入了思考。

說實話，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他對於跟渣攻呼吸同一立方米內的空氣挺無感的。

不過，身為一個純0，能跟多位帥哥負距離接觸，走完劇情還不用負責，怎麼爽怎麼來，又有那麼點意思。

最終享樂主義者的無畏戰勝了對於未來的小糾結，祁鸞改口道：「那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

［快收拾好，渣攻要出門了。］

祁鸞知道渣攻今日要上班，說通俗點，就是大老闆要去自家公司里視察。他怕跟曲月風打照面，幹脆等他在客廳整理文件的時候，閃身溜進盥洗室。

鏡子里倒映出一張清秀又幹凈的臉，氣質很是溫馴。頭髮染成栗色，右耳嵌著一枚星星狀的白金耳釘。

這髮式包括這一身打扮，都是曲月風給他選的。

祁鸞對曲月風而言，或許正是介於附屬品與工藝品之間的東西。給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並不是因為多喜歡，純粹是為了帶出去不丟人。

祁鸞瞥瞥鏡中倒影，吐出一口泡沫，孤芳自賞道：「這麼漂亮一張臉，不去當明星，反倒來當免費MB，真是浪費。」

又偷看幾眼在客廳里的曲月風，更悲催了：「有這張臉幹什麼不行，非要來當渣攻，憨批。」

他在盥洗室里長吁短嘆得太入迷，等擦臉時才發現曲月風已經近到門前，看著跟以往大不一樣的他，活像動物園的遊客觀賞南非大猩猩。

祁鸞駭了一跳，差點沒把毛巾直接塞進嘴裡。

「我先走了。」許是昨天祁鸞比較配合的緣故，曲月風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對著他勾了勾唇角，說完就往外走。

祁鸞飛快洗完臉，跟著送到大門口，生怕大老闆還有什麼其他指示。

曲月風開門時邁出一步，還沒來得及走，又退了回來。

祁鸞眼尖，看到外面放著一個精緻的禮盒，綁著紫絲帶，也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

曲月風看起來倒是不怎麼意外，似乎這樣的情況已經經歷過多次。不過那笑意終究還是沒藏住，從眼尾里滲了出來。

他反手把公文包擱在鞋架上，靠著玄關的牆，享受般地拆起了禮盒。

雖說窺探人的隱私不是什麼好事，但祁鸞還是沒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湊過去看了一眼。

禮盒中有一封香氣襲人的摺疊信。

和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會大張旗鼓送到門口來，應該跟曲月風關係匪淺，畢竟這房子連電梯都是一一對應，普通人根本找不到這裡來。

祁鸞饒有興趣地看了曲月風一眼，想著究竟是他在外面養了狗，還是想丟了自己換二手。

信紙被打開時，祁鸞看到上面寫了四個字：「生日快樂！」

沒有落款，也沒有署名，字跡看起來有點眼熟，卻又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祁鸞暗自嘀咕，大金主過生日，自己應該也得意思意思。

「誰寄的？」祁鸞看金主爸爸心情不錯，便問了這一句。

「不清楚，年年都有。」曲月風看樣子並不在意送禮的人，眉眼間含著幾絲喜色，像極了剛拆完聖誕禮物的小孩。